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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刘若敏:主题公园里的小城

刘若敏:主题公园里的小城

 主题公园里的小城

  《大通河文苑》创刊十周年,主编郭景隆老师打电话通知我回去参加座谈会,我便开着自己那台有八年车龄的上海华普“老爷车”,拉着退休老记者李长山,一起回到通河县,用两天时间彻底感受了家乡花园小城的新气象。

  黄土坑子去哪了

  每一位通河游子都会感知家乡的巨变,彩虹般的跨江大桥和江畔高低错落的建筑群,使通河县城更加有立体感。

  我虽经常回通河,但每次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好像是哪里的标语口号),不论公事私事,办完就走,对家乡美轮美奂的景色没仔细琢磨。就说松花江畔吧,每次来时,我的亲友领我看看航母广场,远眺江面飞驰的小渔船,抓拍江心岛上盘旋的白江鸥,却没细看松花江书画廊,更没有朝东多溜达几步。因而也就与许多新打造的景点擦肩而过,失之交臂。

  通河县的早晨比哈尔滨要来的早,还没开会呢,我就和老记者李长山钻进了文化公园。

  原来身材修长的松花江公路大桥下也别有洞天——绿树丛中掩映着一座充满了浓郁文化气息的主题公园,孔子、老子面朝旭日诵念千古不朽的经典,桃园三结义。

  昔日,在这一带原来有一个黄土坑子,是东沙沟子流经这里,形成的天然小型湖泊,当地人管湖泊都叫泡子,不知为什么把这个泡子叫成坑子吗,可见人们对这里的轻视。

  一九七二年,我家搬到通河以后,经常和同学于德清、李辉、吴德全、张柏峰到这里玩耍。夏天,我拿着一个小拖拉机轱辘的内胎,打上气儿去游泳。这里水虽然有些浑浊,但不像江水流子那么急,就是呛几口水也没有什么危险。冬天穿着滑冰鞋去滑冰,这里的冰不像江面的冰那么硬,也没有冰凌子。这个黄土坑子,就这样被定格在少年的记忆里。

  一九七九年,我从部队退役归来,被分配到县建委,跟随李永生工程师学习城镇规划。李老师让我测量了黄土坑子的地形。测量回来后,他让我绘制地形图,然后找程文彬、田军两位工程师,谈了他要把黄土坑子改造成通河县第一个公园的想法。得到两位工程师的支持后,我们向建委李树德主任进行汇报。李主任还骑着自行车道黄土坑子实地看了看,表扬我们的设想很好。但是,后来因经费问题,公园的计划就被搁置下来。

  如今,梦想成真了,昔日的黄土坑子终于被开发成了一个公园。黄土坑子早已不见踪影,成为历史的记忆,建成了百鸟欢歌的喜鹊公园。

  书到读时方恨少

  家乡的《大通河文苑》创刊时曾向我约稿,我把多年发表的有关家乡的新闻报道综合成一篇散文,给郭老师寄去 了。

  后来,我觉得自己已经离开了通河,不应该占据《大通河文苑》更多的版面。所以,十年间我很少主动给《大通河文苑》投稿。说实话,我没有想到《大通河文苑》发展得这么好,这么顽强,竟然在纸媒全面不景气的今天,能坚持每年出版两期,至今已出版发行二十期,发表文学作品二百多万字,这是多令人感奋的成就!

  这说明,通河县文学创作之乡不是浪得虚名,创作队伍中有四大班子的主要领导,有面朝黑土背朝天纯农民;有机 关干部、人民教师,也有工人、个体户。更让人欣慰的是还有萌萌的中学生……

  在《大通河文苑》诞生之前,通河县办过《铧子山》、《芳丛》等文学报刊,老式的活字印刷,办得当然很原始。有时候还是铺蜡纸刻钢板,油印成册。《大通河文苑》创刊后采用激光照排、胶版印刷技术,才使得县级刊物敢与正规大刊相媲美。

  可惜,《大通河文苑》诞生之际,我已经离开通河县十多年了。我真暗自遗憾并嫉妒,自己竟然没有赶上通河县好的年代。

  我从小就爱看书,家里书不够看,就向老师和同学去借。十六岁的时候我家搬到通河县,感受到通河县不仅山水风光,文化积淀也很厚重。我最先借阅的“书库”在通河一中的语文老师毕克学、孙义民家,他们家中藏书上千本,《杜诗散译》、《陆游诗选》、《母亲》、《铁流》、《青年近卫军》就是那时候看的。

  毕克学老师家离一中很近,上他家借书很方便。毕老师的爱人是糕点厂的工人,会制作糕点。她对爱读书的学生很热情,常把自己亲手制作的糕点让我品尝。

  孙义民老师家三个儿子,一家五口把一铺土炕挤得满满的,成箱子的书就被挤进了厨房。从他那里借来的书,每一本都带有厨房里常见的混合气息,于是,精神食粮里面也有物质食粮的功效。

  孙义民老师的藏书多半是俄文的,激发了我的幻想,我曾企图突击学俄语,好能看懂俄文的著作。不过,这种热持续不到一年,我就放弃了学俄语。小知识分子三分钟热血在我身上得到了验证。

  我还有个同学叫张亚明,他的父亲是新华书店的领导,爱读书,家里有很多藏书,小人书更多。于是,我常去他家

  借书,《青春之歌》、《红日》就是那时候看的。

  学校和社会对于读毛主席的书都要求”如饥似渴”,我肯定没有做到。但是,到老师和同学家借书读,却真称得上是如饥似渴。一本厚的小说,一两天就看完了。后来,孙义民老师把自己在县图书馆的借书证转借给我,让我到图书馆借书。图书馆都是革命书籍,数量也不多。《金光大道》、《西沙儿女》、《艳阳天》就是沾了图书馆的光看得很全。实在没有什么书可借的时候,我竟然斗胆包天,借回来一套马克思的《资本论》,看了半个月,实在看不懂。父亲见我读得辛苦,就给我一本《共产党宣言》,让我先看这本书,告诫我不能一锹挖个井——结果这本薄薄的《共产党宣言》,至今我依然还是没看懂。

  《望云峰》是一个里程碑

  正当我苦于无处借书的时候,我遇到了县里很有名的作家李广忠老师,他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学李辉的父亲。

  一天下午,我和同学于德清一起去他家看书。李广忠老师很严厉,板着脸,不苟言笑。看到我们在书架上翻书,他几次警告我:可以在他家看书,但不准拿走、不准把书弄坏。

  反倒是李辉的爷爷很和蔼。李爷爷说:我的成份不好,是地主,可是我没剥削过谁,伙计们干重活,我都给他们吃粘豆包蘸白糖……

  在李广忠老师家,我知道了契诃夫、肖洛霍夫,知道了高尔基的代表作并不光是《母亲》,还有《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还知道了托尔斯泰有两个,个个都很厉害,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不觉明利。

  有一次,李老师告诉我和于德清:咱们通河县出了一位大作家张恩儒,写出长篇小说《望云峰》,已经被调到省文联去了。

  在我看来,《望云峰》不仅是一部长篇小说,而是一个攀登的目标,一座等待文学爱好者跨越的高峰。

  我很遗憾,时常拿着长篇小说《望云峰》想象着张老师是什么摸样。后来,我真正见到张老师已经是我当兵回来以后的事情。

  通河县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只有今年脚步匆匆,五一还未到,城里城外的各种树木上鲜花怒放。最先开花的是低矮乔木那黄色迎春花,紧接着千树万树梨花开。榆树梅有点像樱花,更像本地的樱桃树开花,不过榆树梅只能开花不结樱桃。

  这次来通河参加笔会,已经是五月中旬,城内的三大主题公园丁香怒放,驻足花丛中我忽然突发奇想:武汉大学有樱花节,热闹得进校园需要像进公园一样买门票;哈尔滨工程大学杏树开花,红透了微信网络。通河呢?达子香、丁香、榆树梅到处都是,一个美丽的城镇几乎是一夜之间春花烂漫。这不仅使人想起,武则天下令花仙子催开牡丹花的神话。风景不能总是在别处,应该在通河县,只是通河人还没想到应该炒作。

  年少时的松花江畔时常堆满了原木,我游泳后拿出一本书坐在木头上读,不远处再放着一根竹竿钓鱼。看书入迷,经常忘了钓鱼。不过一个暑假,读十几本书,钓来的鱼总机也有十多斤。这几乎是现在退休老人颐养天年的生活,我在十六七岁的时候就超前体验了。

  如今,我不用再去别人那里借书,觉得好就买了。钓鱼也不用竹竿儿,而是用碳纤维、玻璃钢的,鱼竿比鱼贵。在养鱼场钓上来的鱼,全都是一个规格——全无昔日的乐趣。

  通河笔会开始了,我才从散乱的思绪中走出来。冷不丁地我惊异地发现通河县的文学创作队伍不断壮大了,作品水平不断提高。于德清、王忠友、魏立国这些当年我们爱写舞文弄墨的那一小帮,先后都加入省作家协会了。比我们稍晚的廉世广已异军突起,成为继张恩儒老师之后新的领军人物。

  郭景隆老师说,通河县初步兴起了著书立说热,有十多位作家出版了自己的文集和诗集,推动通河文学创作走向繁荣,廉世广是典型的代表。

  廉世广是牡丹江师范学院中文系毕业的,我离开通河时,他还在一中当老师,陆续在《北方文学》、《章回小说》、《小说林》表作品。农村丰富的生活积淀,加上汉语言文学专业系统历练,使他的作品既富有乡土气息,又突破方言俚语的局限,所以,我这次认真读了他的小说集《桦树溪画廊》。

  这是廉世广的一本中短篇小说集。虽然作家语言幽默风趣,文字简练如行云流水,却充满了沉重的力量。字里行间有一种穿透人心,直指肺腑的幡然醒悟。如果只看到作品叙述风格的平淡不泛幽默,就会忽略其深刻的内涵作家在为逝去的情与美造像的中短篇小说。这是一部新的《生死场》,社会背景已距离萧红时代半个世纪的文革后期。桦树溪画廊其实是人物画廊,展示了那个特殊年代人的命运。

  人参的故里铧子山

    通河县有那么多的人写铧子山,写王金才,终觉得还没写得很充分。我由衷希望有更多的人去写。为美景讴歌,为英雄树碑立传。同时也别忽视了这里丰厚的物质资源。

  作为环通河的公园里最有名的应该是铧子山森林公园。它开发的时间比乌拉浑森林公园要晚些,但很快就成为有名的森林公园,成为黑龙江户外驴友们最喜爱的、高度适宜的山。

  我在通河生活了十多年,在离开通河之前年之前没真正登上过铧子山,同学相约只是爬到半山腰,感觉那山比烟囱砬子、尖山子都高。

  大约是在一九七九年,我写了一首长诗《放歌铧子山》,被李广中老师编发在《铧子山》杂志上。那本杂志我已经找不到了,诗是模仿贺敬之还是模仿郭小川就记不清了。

  二〇〇六年,通河县举办首届登山节。我的亲戚邀请我们一家三口来爬铧子山,我才第一次登上大铧子、二铧子顶峰,在这里俯瞰通河大地,真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脚下不远处松花江逶迤蜿蜒,绿色的彩带,网格状的稻田,恍然如梦中游离在云南哈尼梯田,一点也不比那里逊色。这里真的是林木葱茏,溪水清澈,空气清新。红松、水曲柳、黄菠萝等名贵树种,树龄最大的达五百年之久。这在爬别的山的时候,不会集中地看到这么多。到大兴安岭爬山,想看到一棵红松都很难,满眼全是落叶松。而这里除了珍稀树种之外,低矮的灌木如山丁子树、山楂树、山核桃树随处可见。

  一九八七年,村民曾在此地挖到一棵大人参,是到目前为止世界上最大的“野山参王”。我知道这不是传说。因为我妻子当时是通河县药材公司的仓库保管员,她对我讲过收购参王的经过。

  那是一九八六年秋天上午,通河县药材收购站岳站长接待了从铧子山那边儿来的两位村民,抱来一个用树皮捆着的大包药材。在岳站长注视下,他们打开树皮,露出里面的一片被切成大豆腐那么厚“塔头墩子”,里面的黑土撒了出来。黒土里埋藏着一棵硕大无比的人参!

  尽管岳站长常年收购药材,对于送来野生人参早习以为常,对于稍大一点的人参也有心理准备,可他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这是何等巨大的野生山参!上秤一量,人参重达505克。岳站长马上向经理、书记进行汇报,接着又按规定上报哈尔滨药材公司。上级指示,马上派专人专车送到市药材公司。

  这件国宝级的人参,按照最高等级价格基础上的“特价”给采参人以奖励。后来,许多人说这棵人参应该留在通河,供世人参观。其实,这都是马后炮,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村民挖到药材要卖给国家,是天经地义的。多年来通河人民为国家贡献了很多很多,岂止是一棵又一棵的山参。

  铧子山是通河的象征,铧子山的传说体现了通河人坚韧不拔的开拓精神。

  我现在快到退休年龄,不会像刚走出通河时违心地说什么:通河是我的故乡,一踏上故乡的沃土,就心潮澎湃热泪盈眶云云。我现在不会这样抒情。我是把通河与同样松花江流域的城市、城镇进行比较,理智、客观、科学分析得出这样的结论:通河确实是松花江流域最适合人居的花园小城。前几年经常在乘坐出租车的时候,看见宣传通河的车载广告,我有一种莫名的骄傲心理。我知道自己对于通河来说,缺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不多。可是通河对于我来说,确实少不得。没有通河,我就缺少了成长经历和心路历程。

  新崛起的作家群

  我作为松花江流域成长起来的人,对松花江进行过了解。我读过作家范震威的《松花江传》,知道松花江(包括第二松花江)主干线上,从长白山天池开始,流经吉林省的 白山市、吉林市、舒兰市、大安市等十七个市、县;流经黑龙江省的双城市(已经改为哈尔滨市辖区)、肇源县、肇州县、肇东市、哈尔滨市、呼兰区、阿城市、宾县、巴彦县、木兰、通河县、方正县、依兰县、汤原县、佳木斯市、集贤县、罗北县、桦川县、绥宾县、富锦市、同江市,共二十一个市、区、县。全长两千三百零九公里,沿岸城市星罗棋布,一共多达三十八个。三十八座城市像一串长长的珍珠被江水穿了起来。

  在三十八座城市中,通河县虽然没有吉林市、哈尔滨市、佳木斯市三座大城市的繁华,但通河工业污染少,山多泉水自然就多,湿地多鱼儿自然就肥美。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木都见证着岁月的峥嵘和人生的沧桑。让不是通河出生的人爱上通河,光靠情感因素远远不够,也不会持久。让我喜欢这座城市绝不是因为我在这里生活过!有的人在外漂泊闯荡,最后叶落归根时说:不管外面的世界多么精彩,还是故乡的风最爽,故乡的情最真,故乡的路最广,故乡的水最甜,故乡的景最美。那一定是在写抒情诗,说的不是真心话。每当此时,我都有点不大相信,甚至觉得肉麻。说故乡的人勤劳勇敢,热情好客,纯朴善良,难道祖国其他地方的人不也是这样吗?

  我从一出生就随着父母东奔西走,湖南湘潭是我的出生地,双城是我的故乡,通河也是我的故乡。让我选择度假或者安度晚年,肯定是选在通河。我佩服通河县第一任县长,他冒着丢官的风险,硬是把通河县址从老站迁到现在这个地方,而不是迁到乌鸦泡,不是迁到清河,不是迁到浓河。上述那些地方也很美,可是那些地方虽然临江却没有铧子山、没有岔林河与松花江的交汇。

  我不愿意别人说我的家乡如何勤劳善良,淳朴憨厚。其实,这样的词汇,一般都被大城市的人认为是老少边穷的近义词。哪儿的人都有好有坏,有远有近。对于陌生的地方,戒备那里的人,是一种普遍变的心态。对故乡喜欢,是一种偏爱,是非理智的。就像有些在全世界到处丢人的中国老大妈说的:走遍了世界各地还是家乡好,为什么?因为家乡的住宅是她亲手买材料、亲自监工装修的,她呵护的要命,地板脏了请清洁工都不放心。对于国外的星级宾馆,她一点也不爱护,有报道说一中国大妈出国住星级宾馆,不关自来水龙头,水漫金山,被法院判令赔偿十多万美金。

  五月十二日的哈尔滨日报刊登了有关通河县的整版报道,文章标题为《通河县希望田野上的中国梦》——我很惊喜,我干专业的新闻工作二十多年,从未整版地写故乡的成就。不是不能写,是没有掌握过这么大的版面。接着再看内容,更是令人振奋:“通河县项目开工又传来喜讯,截至目前,通河产业项目开工数达到二十六个,总投资额三十二点八亿元。其中,今年新开工项目八个,总投资额七点六亿元。”“又到一年插秧季。今年通河县数千农民不再外出打工,而是守家待地在县城的工业园区内找到了新工作,再也不用为农忙时节种田难烦恼了。”

  与这种重磅出击宣传形式相呼应的是《大通河文苑》,通河的文学创作队伍不断壮大,作品水平不断提升,这种纯文学的形式润物细无声,对人们的影响力也不可低估。

  我认识的郭景隆、廉世广、乔宝华、于德清、魏立国、王忠友、尹玉芬、刘涛等人许多作品先后在省、市级刊物发表,还有很多我叫不上来名的作家也创作丰收,二十多位作家分别加入了省作协和市作协,形成了一个由四十多位作家组成的创作集体,有十多位作家出版了自己的文集和诗集,王忠友的长篇小说正在印刷中,于德清刚刚在《哈尔滨日报》副刊发表一篇散文,还在黑龙江散文诗学会十年专辑上发表诗了歌。说通河又出现一个崛起的作家群,一点也不为过。

  2015年5月

《文化范儿》2018卷开始编辑 征稿的同时,也助您出版个人作品集、开作品研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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