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逸：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一

　　“大哥，打游戏吧。蔻蔻也不在，你一个人在酒舍里有啥意思啊。”电话那头的老三正嬉笑的说着，“你一个人在酒舍了，能有啥意思？”

　　“什么叫蔻蔻不在，我就没啥意思了？”我都能想到电话里老三那挑着眉毛嬉皮笑脸的模样。“她在不在，和我有没有意思没啥关系。”

　　“嗯嗯，就说没关系。”老三点了点头，依旧嬉笑着，“都懂，都懂。”

　　“你懂啥啊懂。”我看着酒舍里稀稀拉拉的顾客们，强忍着没有爆粗口。“一起打游戏的人都有谁啊。”

　　“我，南哥，南哥对象。”

　　“好。”我点头应允着，本就对游戏并不是很擅长的我其实很少和朋友一起打游戏。由于上大学前从来不接触游戏，我对游戏也始终是没有太大的兴趣。买了个游戏本的电脑可是里面却一个游戏都没有安装。后来也是在大学室友们的轮流劝说下，我才下了几个手机游戏，没事的时候，和他们一起玩上几局，主要是充个人场。

　　“上号吧，然哥他俩已经在线了。”老三见我答应，急忙开心的说着，生怕我变卦了一样。“微信区的。”

　　“好。”我挂断电话，打开了那个已经很久都不曾开启的游戏。我记得上一次凑人场还是和老四小洛，还有校长儿子小黑和他对象小默。那还是上一个寒假的时候呢，后来随着开学，小默忙着学习，小黑也有自己的事情。也就不在一起打游戏了。这一晃，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了。

　　打开游戏，匆匆忙忙的领取了游戏发给我的回归奖励，南哥和老三的声音已经是从耳机里传了出来。“好久没联系了啊，逸哥。最近你这咋样啊，刚才他和我说你开酒舍了？真的假的？”

　　“真的，也没指望酒舍能挣太多，把吃饭喝酒的钱挣出来就行。有空来我这儿坐坐。”

　　“好嘞好嘞，那必须去看看。”南哥赶忙答应了下来。我和南哥其实关系还不错，虽然没有我和老三那般过于熟悉，但是平日里看个玩笑，聊聊天的交情还是有的。我和南哥高中并不在一个班里，因为高中时学校需要分文理班，我去了文科班，而南哥和老三他们则学了理。

　　我第一次认识南哥，也是因为寝室老三的推荐。由于意气相投，他们两个人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南哥，他是我大哥。你有啥需要他帮忙的你就跟他说就行。”老三一边介绍着，一边给我讲述着南哥的来意。“南哥好像是喜欢上你们班一个女生了，但是我们班主任查的太严了。到时候南哥把他给嫂子买的东西给你，你帮忙转交一下呗。”

　　“行啊，没问题。”我点了点头答应着。“南哥你看上我们班谁了啊。”

　　“小舞。”

　　可惜，纵使南哥对小舞千好万好，都没留住小舞在身边。两个人没在一起多久，小舞身边的男生就换了别人。而南哥，也就慢慢淡出了我的视线。

　　二

　　“这是逸哥，我高中同学。”南哥对队伍里唯一的一个女生账号说着。“逸哥，这是我家宝贝。”

　　“叫我小菅就好。”女孩的声音很温柔，没有北疆这边的粗犷，倒有江南水乡的温婉和秀丽。

　　“小菅啊，我还以为叫小管。”老三的声音响了起来。“还有菅这个姓呢啊。”

　　“明朝有菅怀礼，我记得现在的明星也有姓这个姓的。”我解释着。“在北疆这边，这个姓不是很常见，在山东地区和一部分河北地区似乎还有很多菅姓。”

　　“听我爸说，我家就是山东那边来的。”小菅慢慢的开了口，“我家是因为我母亲是这边的，在上大学那时候认识了我爸，后来我妈回北疆，我爸就带着我过来了。”

　　“厉害啊大哥，我都不认识那个字念菅。”老三的声音传了过来。“南哥，开吧。”

　　“宝贝，准备。我开游戏了。”南哥点了点头。

　　“啧啧啧，这宝贝，宝贝的。”老三酸溜溜的重复着南哥的话。“你这让我们俩单身狗怎么办。”

　　“你是单身狗吗？老三。”我有些好奇。“那小双呢？”

　　“早就分手了。”老三笑了笑，并没有表现出不开心来。“其实，我之前就猜到我和小双最后会是这个结果了，她在国内上大学，我一个人跑去欧洲留学，两个人一年都见不了一次，我倒是无所谓，对她太不公平了。她也应该和她那些室友一样，上完课就跑去男朋友的教室门口等男朋友下课，然后一起手挽手、肩并肩的去食堂吃饭，下午没有课的话一起去逛街，吃最好吃的小吃、喝最甜的奶茶。然后开心的对着男朋友发嗲，芋泥波波奶茶。不要芋泥，也不要奶茶，要啵啵。晚上一起去自习室，回寝室后再煲个电话粥，一起打会游戏，生活不过如此吧。这些在她室友眼中习以为常的生活，我给不了。她也该像别人一样幸福的，在我这儿终究是亏待他了。”

　　还没等我们回话，南哥已经是开了游戏。作为一款时下正流行的百人枪战游戏，一句脍炙人口的“大吉大利，今晚吃鸡。”让这个游戏很快从各种游戏之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很多年轻人娱乐的首选。

　　随着游戏的大火，玩游戏的人越来越多。这款游戏也被开发出了各种新奇的功能。因为游戏建模的出色，游戏载具的过于逼真成功的让这个游戏进入了驾校的考题之内，很多考驾照不会倒车入库的人都可以通过这个游戏来联系如何倒车入库。而游戏当中各个房型的构造，也成功的吸引了一些房地产商的眼球。蛋糕店通过制作游戏同款地图形状的蛋糕而扩大销量。玩具店通过制作游戏的各种同款手办而维持营生。甚至因为这一句“大吉大利，今晚吃鸡”的口号，这款游戏还拯救了不少的烤鸡店。这在过去那种把游戏当成小孩子瞎玩的时代是根本无法想象的。

　　三

　　不得不说，在打游戏方面，南哥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在南哥的带领下，我们四个人也是接二连三的赢得战斗，段位也是慢慢的从普通的白银、黄金一直打到了铂金局。

　　“逸哥你来打突击。三儿负责远程狙击。”打了几局游戏之后，南哥开了口。“刚才这几局里，逸哥近战伤害更高一点，三儿的远程还可以，然后我负责开车，我家宝贝负责后勤补给。”

　　“咱们就找人打就得了，我觉得啊，咱也不用分近战远战，谁伤害高谁厉害就得了。”老三满不在乎的说着，“南哥，你枪法也挺好的啊，你把车给小菅开，你和我大哥一起突击不是更好。”

　　“这叫战术。段位高了之后，敌人也精明了不少，盲目瞎打容易吃亏。”南哥嫌弃的说着，“可不能让我家宝贝开车，我家宝贝考驾照科目二都没过呢，她要是开车咱们就是折在自己人手里了。”

　　“你……”小菅气鼓鼓的打断了南哥的说话，“你个煮鸡蛋清！”

　　“啥玩意儿？煮鸡蛋清是啥啊？这是什么新奇的骂人的话吗”老三好奇的问着。“我怎么没听过这个词。”

　　“没听过正常，这都是我家宝贝自己发明的骂人词汇，什么煮鸡蛋清，什么大芹菜，什么破烂山药，只要是我家宝贝不喜欢吃的东西，她就都用来骂人了。”南哥憋着笑，慢慢的给我和老三解释着。

　　“你个打卤面！”小菅哼了一声，也就不再言语了。

　　“科目二没过去啊，那还好，我科目一都还没过去呢。”我赶忙给他们打着圆场，“要不让嫂子开车也行。”

　　“还是男生给女生开车更好一点吧。”老三想了想说着。“要不让嫂子给咱们仨男生开车，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好。”我点了点头，没有说些什么。

　　“你们还记得高中时候，国际部的那个俄罗斯人来找你们班同学打架，一大群人堵在寝室走廊里……”南哥开着车，行驶在游戏当中崎岖的山路之上，和老三两个人盘谈着我们高中的时候。“你还记得你英语课吗？”

　　“我咋了？”老三一愣，思考了一会儿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啥英语课啊？”

　　“你不记得了啊，那我让你好好长长记性。”南哥停下车，从游戏背包里掏出手榴弹对准了刚刚下车的老三。“记得了吗？”

　　“不是，啥事啊，我忘了啊。”老三一脸懵的看着南哥，凭借着自己灵巧的操作，躲过一颗又一颗南哥扔过来的手榴弹。“是我上课玩你手机被没收的事吗？”

　　“不是！”南哥嚷了起来，“原来，玩我手机被校长没收的人是你啊！你原来不是不承认吗？”

　　“我，我错了哥，别闹了。”老三自知失言，撒腿就跑，但还是被手榴弹炸到，顿时血条就少了一大半。“好好玩游戏吧，别闹了。”

　　“我和你闹了吗？你再想想，英语课你都干啥了！”南哥笑着走过去，又拿出一颗手榴弹对准了老三。“我给你五个数！”

　　“是我以你的名义给英语老师写信劝他抓紧脱单吗？”老三犹犹豫豫的询问着，但是马上他又排除了自己的答案。“这个好像是以我大哥的名义写的啊。”

　　“啥？”我也下了车，朝老三走过去，“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事？”

　　“不是，大哥，啥也没有。我啥也没说。”老三惊慌失措的躲避着，“到底是啥啊，这会我真不知道了。”

　　“你给我说是呲花，然后骗我在英语课上点鞭炮。是不是你干的！”南哥越说越气，把手榴弹一股脑的扔了过去，老三也伴随着连续几颗手榴弹的轰炸，被击倒在地。“记得了吗！”

　　“记得了，记得了。我错了。”

　　“别闹了，来敌人了。”一旁笑的花枝乱颤的小菅忽得提醒着。“我开车过去接你们，先跑。”

　　话音未落，车已经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旁的树干之上。

　　四

　　救起被炸倒的老三，我们也是很快就找到了敌人的位置，马上投入了战斗。因为能力相差过于悬殊，率先开火的南哥很快就团灭了对面的小队，送他们集体去开了下一局游戏。

　　“我就说，我家宝贝开车不行吧。”南哥把车倒出来，所幸，载具破损的并不是很严重。“以后还是我来开车就好。”

　　“大芹菜！”

　　“宝贝，又来人了，小心。”南哥忽得对小菅说着，“你往树后躲。”

　　“我就在树后。”还没等小菅说话，老三已是开了口，同时拿出AWM狙击枪抬手就狙掉了对面的一个人，“小心。”

　　“我南哥喊她宝贝，你答应什么。”我也结果掉了对面的一个，朝着老三笑了笑，调侃着，“单身时间太久了啊？”

　　“我，我也是宝贝不行啊。”老三仍是嬉皮笑脸的，面前这几个没啥能力的野队还是没能值得我们几个认真的对待比赛。“她是大宝贝，我是小宝贝。”

　　“滚。”南哥又是扔过去了一颗手雷，而小菅也是一脸黑线的走了过去。“打卤面，决斗吧。”

　　“错了错了，南哥救救我，嫂子救救我。”又一次被击倒的老三欲哭无泪，只得坚持着朝不远处的小菅爬了过去。

　　“不，他的宝贝，只能是我。”小菅看着面前被击倒的老三，一字一顿的说着。“谁都不能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宝贝，他就是开个玩笑。”

　　“但我是认真的。”

　　不知何时，游戏里也慢慢起了大雾，洁白的雾霭像极了蓬松的云朵覆盖在每个人的身上，让周围的南哥他们都变得影影绰绰起来。许是大雾的弥漫，亦或是小菅离话筒有了一定的距离，她的声音也变得朦胧了很多。“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好。”

　　五

　　“你和小菅怎么认识的啊。”由于小菅家长管的太严，小菅没玩多大一会儿就被家长勒令退了游戏。而少了一个队友的我们仨，也没有新开一局游戏，只是在游戏登录界面开着语音聊着天。“她对你很好啊。”

　　“是吗？还好吧。”南哥笑了笑，“不过，她确实和其他女生不一样。”

　　“不一样？”

　　“是的，不一样。”南哥点了点头，“之前，也处过几个对象，可是，那些女生给我的感觉和我家宝贝给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以前，更多的是享受着女生们在身边嗲嗲的撒娇，而现在，更多的是想着以后怎么的生活。原来，那些女生和我聊的，更多的还是去哪儿吃，去哪儿喝，去哪儿玩，去哪儿逛街，有了分歧就是我错了，动不动就是嘟着嘴耍小性子，要不就是一生气就对我不理不睬。而我家宝贝和他们不一样，到不是说和我家宝贝在一起我就不研究去哪儿吃喝了，只是和她在一起后，我忽然就对我们俩以后的生活有了规划，从健身、考驾照，到我家房屋出租时和租户产生了经济纠纷、到我们俩每个月的钱该怎么利用，该不该用花呗贷款……我第一次觉得未来是需要我们两个人一起努力的，而不是我来努力得到她。”

　　“等我一下。”老三沉默了好一会儿，忽得开了口。

　　“干嘛去？”

　　“给小双打个电话。”老三苦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我和小菅是在驾校认识的。那个时候我考科四，她考科二。”趁着老三出去打电话的空挡，我和南哥又新开了一局游戏，南哥忽得开始讲起来他们的故事。“因为我们学校的学生会和驾校有合作，我们学校的学生去考驾照有优惠。所以我和我室友都去那个驾校报了名，我也在驾校认识了小菅，她是学生会的，我也是学生会的，但因为我们分管不同的部门，以前只是听过名字，却并没有见过面。”

　　“嗯。”我应了一声，示意南哥继续说下去。

　　“由于我们学生会影响力太大，去报名的学生实在是太多，大部分时候我们都是在排队。她排在我前面。因为天气太晒了，温度还高，排了不一会儿队我就热的大汗淋漓了。所幸，我带了一把遮阳伞，你猜怎么着。”

　　“她来跟你打一把伞了？”

　　“是的。”南哥点了点头。“因为太累了，她坐在了前面的地上，用这游戏练习着倒车，感受到我把遮阳伞打开了，她也就跟着我往后挪了挪屁股，直到整个人都挤进了我的遮阳伞里，而她的屁股也坐到了我的脚上。从那天之后，我们也就熟识了，我们一起打游戏，一起去考驾照。她叫我南哥，我叫她妹妹。最初的时候，我也并没有想要去追她，她也没说喜欢我，只是普普通通的好朋友，一起去吃个饭，上个网吧啥的。”

　　“我打个电话的功夫你们怎么就开了？”正赶上我和南哥这一局游戏结束，老三的声音在游戏里传了出来。“再来一局。”

　　“好。”南哥点了点头又开了一局游戏，熟练的落了地、捡了捡装备，便在路边开了一辆车载着我们前往新的地区。“过了一个多月，我科四考完拿到了驾驶证，而我家宝贝科二没考成功。为了训练她，游戏里我一直都是让她开车。”

　　“那怎么现在是你……”老三好奇的问着，可还没等说完，就被南哥打断了。“也是因为我的这个举动，我差点害死了她……”

　　六

　　听老三介绍过，南哥的家里是经商的，甚至说在北疆的商业界都有着南哥家的一席之地。在南哥驾照考完没多久，南哥的家里就给南哥买了一辆suv。刚取车不久的南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开车去了驾校，向还在考科二的小菅炫耀炫耀。结果炫耀不成，南哥还多了一个任务，那就是每天接送小菅取驾校。

　　有的时候，看着路上没有人的时候，南哥也会试着让小菅开车。因为知道自己还没有考过科二，小菅开车的时候总是很慢，因而也就显得格外的稳。试了几次以后，小菅也就慢慢熟悉了操作，开车也就得心应手起来。

　　“那天天气很好，我家宝贝和我说，要借我的车去找闺蜜，她的闺蜜在另外一个区。开车其实一个小时完全可以开到。我觉得她也练的差不多了，也就放心大胆的把车借给了她。”

　　“然后呢，然后呢。”老三一听到有故事，马上兴致勃勃起来。“然后怎么了？”

　　"她是晚上三点借的车，说是晚上要去和闺蜜一起去吃饭。但是一直到晚上十点，她还是没有回来。我给我家宝贝大电话，可是却打不通。我在她的QQ空间找到了她闺蜜的联系方式，可是她闺蜜却说她没怎么开过夜路，所以很早就从她那儿离开了。我也是这才意识到，小菅出事了。"

　　“不会吧。”

　　“我从我朋友那里借了车，沿着她走的路线去找她。我车坏不坏其实倒是小事，只要是她不出事就好。那一刻，我忽得意识到，原来她在我的心中是如此的重要。我给交通台打了电话，她们告诉我，从我们学校到她闺蜜学校这条线附近在这一时段内没有车辆肇事，以我对于我家宝贝的了解，她也不是那种会另辟新路的人。那她失联了这么长时间都不去下车找其他人来联系我和她闺蜜，只能说明她在某个路口拐错了位置，然后现在把车开出了市区。到了没有多少人的市郊地区。于是，我看了地图，找到了她最有可能改错的路口，朝市郊开了过去。果不其然，在出了市区不远的玉米地里我看到了我的车。在意识到开错道之后，我家宝贝还是倒车失败，把车撞进了玉米地里。”

　　“人没事吧。”

　　“没事，只是车头被秸秆划了一下。她没有收拾，只是惊吓过度了。”南哥笑了笑。“当我走过去敲车窗的时候，她疯了一样的跳下来，跑到我身边紧紧的抱住了我，从那天起，我们就正式在一起了。因为害怕她在开车出危险，我就再也没有让她开过车。因为我怕，她从我的身边，就这样的溜走。”

　　不知为何，我忽得感觉南哥的游戏角色也跟着笑了笑。这个背着两把突击步枪，穿着和小菅角色一样的情侣装的游戏角色熟练的握着载具的方向盘，头跟着汽车的摇晃而上下起伏，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如沐春风。

　　七

　　随着我们四个人配合的越来越融洽，我们的段位也越大越高，从铂金段，继续努力的上了星钻局、皇冠局，最终一直打到了王牌局。

　　"这局可是王牌局晋级赛了，everyboy稳着点打啊。“南哥按照惯例，还是在开场前祝福着我们几个。”铃铃铃……"南哥话音未落，那边便有电话打了过来，而南哥也是匆匆忙忙的下了线。

　　“估计是我们学校学生会又有什么活动吧。他们就喜欢这个时候安排任务，呵，真是一群炸黄花鱼。”小菅听着南哥没了声音马上解释着。“晋级赛了，好好打吧，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嗯。”我和老三答应着。

　　"我这里有M416突击步枪。“小菅从容不迫的带着我们跳到一个房区，然后模仿着南哥的日常指挥，”逸哥，突击手你来拿这把枪。三儿，你手雷扔的准，这有手榴弹给你。我这儿药和枪械配件都有很多，你们没有的和我说，我这里有我给你们分。"

　　“有人，小心。”房顶之上的老三那着一把栓动狙击枪，来回瞄准着。“这把让南哥看看咱们仨的实力。”

　　“我来开车。”小菅忽得说着，“你们负责在车上开枪。”

　　令我们意外的，小菅的车开的居然格外的稳当，就连南哥口中不擅长的倒车也是十分的规范与流畅。

　　“小菅，你……”

　　“那个大猪蹄子已经这么努力了，我有什么资格不努力。我不想开车，只是因为我在车上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就在旁边的驾驶位上保护我，无论前面路上有什么，都是他在载着我一路向前。”

　　（完）

作者简介：

张天逸，网名且听风吟，哈尔滨师范大学大二学生。黑龙江省作协会员，出版有诗集《失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