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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山竟有人和《红楼梦》创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赵执信是《红楼梦》作者之一?

《红楼梦》的作者一直是学术界争论的话题,它的作者是否是曹雪芹?曹雪芹到底是谁?它的原始批注者脂砚斋是谁?畸笏叟是谁?等等等等......无尽的谜团让学者读者眼花缭乱。

随着资料的展现,一个博山人熟悉的名字出现在“红学”争论中,他就是清代著名诗人赵执信!今天有不少文史资料证实赵执信和《红楼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红学作者张志坚甚至用泱泱几十万字来论证赵执信就是《红楼梦》的作者之一!

红学研究者刘一心早在2006年就论证赵执信是《红楼梦》的批注者畸笏叟!

多位学者发表文章考证赵执信和曹寅(曹雪芹的爷爷)的关系往来!

这方面的考证文章很多,今天我们只选择一篇供好者一阅:“再谈赵执信与《红楼梦》”,作者刘一心。

文字有点多,感兴趣的小伙伴们耐心阅读!

原题目:再谈赵执信与《红楼梦》一生经历了《红楼梦》全过程的老人

提要:从洪升《长生殿》、《石头记》到曹雪芹《金陵十二钗》,直至《脂评石头记》,乃至《绣像红楼梦》的出版,与赵执信(秋谷)有着直接或间接关系。秋谷一生八十三年中的后六十年,与《红楼梦》有不解之缘他是见证《红楼梦》全过程的唯一一位神秘人物。;

赵执信,字伸符,号秋谷,清朝著名诗人。山东益都(今淄博)人,生于康熙元年(此时曹寅五岁、康熙八岁、洪升十八岁),卒于乾隆九年(1662-1744)。十八岁时及第进士;官至右赞善。

康熙十八年,秋谷'殿试二甲进士'走进官场时,三十六岁的洪升在国子监做太学生(上舍),也正在此年前后,洪上舍将其《舞霓裳传奇》开始易稿为《长生殿传奇》。康熙十九年秋,吴舒凫自奉天(沈阳)来京,假寓洪升处,论及汤显祖《牡丹亭传奇》时,洪升受汤显祖写作《牡丹亭》的启发而产生灵感,洪升有'(是剧)肯綮在死生之际,其中搜抉灵根,掀翻情窟,能使赫蹄为大块,踰糜为造化,不律为真宰,撰精魂而通变之。''语未毕,仪一(吴舒凫)大叫歎绝'。就是说,此时先生真正悟出汤显祖写《牡丹亭》成功的肯綮(关键)所在。也自知《长生殿》的表现手法不如《牡丹亭》。于是,洪上舍一面修订哀音《长生殿》,同时将其翻谱成新曲《石头记传奇》。此便是后来王蓍《挽洪眆思》诗句中的'漫把哀音翻《薤露》,便将新曲谱鲛绡。'《长生殿》里杨玉环'生有玉环在于左臂';贾宝玉生来'口中含玉',林黛玉虽然'生无玉环',但'玉带林中挂'便是'林带玉'。都是'哀音翻谱新曲'的痕迹。秋谷年轻进士,时在北京为官,颇有诗名,且喜元曲、戏剧,常携《元曲选》、《元人百种曲》于身旁。《赵执信墓表》载'钱塘洪眆思新撰《长生殿传奇》,就质于先生,先生赞成之。'秋谷晚年有'(洪升)见余诗,大惊服,遂求为友。'可见二人关系。此时洪升还在将《长生殿》翻谱为《石头记》中,秋谷不能不知,只是二人暂时不予张扬。'长生殿事件'后,二十九岁的赵秋谷被革职。由于政治形势突变,《石头记》而被搁置,甚至'保密'。这也是为什么康熙三十五年,秋谷前往杭州会晤洪升。康熙三十六年,暮春,赵秋谷自粤返程,再过杭州会晤洪升。洪升只约赵秋谷、吴舒凫,三人徧游西湖。秋谷有《答洪眆思、吴舒凫》诗。云:

云泥踪迹半生尘,湖海襟情一梦新。

天下应无他胜地,眼中能得几高人?

邺候井畔葑成径,伍相潮头月满轮。

祗合香山并玉局,能将文采照千春。

秋谷原注:拟同向湖头,徧游诸胜。

先看诗末原注,既然三人拟同游西湖诸胜,无需此批。秋谷这里的意思是'按事先计划约定时间,三人分头去湖边'。《再谈洪升与红楼梦》一文交代过,秋谷诗中的'新梦'指的是洪升的《石头记传奇》,此时吴玉峰批阅过并题名《红楼梦》的传奇本。由此可见,《红楼梦》(传奇)的创作由'事件'前的'不愿张扬'此时已转化为'不敢张扬'。也可见,此时深知洪升创作内幕的人,除了已故的梁清标(棠村)、两年后被革职的孔尚任(梅溪)之外,只剩下赵执信(秋谷)、吴舒凫(玉峰)。康熙四十一年朱彝尊《题洪上舍传奇》时知情者增朱一人。由于朱彝尊来往于曹寅、洪升之间,曹寅应不久也会知情的。直到康熙四十三年五月,洪升应曹寅之邀,前来江宁织造府,畅演《长生殿》;并带来后被曹寅称之为《洪眆思行卷》的《石头记》稿本。此时的曹寅才真正被洪升的戏曲天才所折服,对明末汉族文人及其后代的遭遇发自内心的同情。几天后,洪升落水身亡,噩耗传来,曹寅先时(借甄士隐梦中之口)'大叫一声',后有《读洪眆思行卷感赠一首兼寄秋谷赞善》。除秋谷外,不见曹寅对他人提及《洪眆思行卷》;而且用的模糊词彙'行卷'以蔽之;可见曹、赵二人心里明白,除了吴舒凫、朱彝尊外,他人不知。(直到几年前土默热先生开始注意到'行卷'之谜。)

曹寅《读洪眆思稗畦行卷感赠一首,兼寄赵秋谷赞善》

惆悵江関白髮生,斷雲零雁各淒清。

稱心歲月荒唐過,垂老文章恐懼成。

禮法誰嘗輕阮籍,窮愁天亦厚虞卿。

縱橫捭闔人間世,只此能消萬古情。

诗中所表达的不仅仅是对洪升的同情、理解和不平;同样也是对秋谷的惋惜。曹寅作为在职的三品大员,对十五年前已被革职的秋谷仍以原职相称。聪明而义气的赵执信对寅诗的理解及感受,是局外人体会不到的。

是历史的必然性也好,偶然性也罢,此后《石头记》便与曹寅结下不解之缘。一部章回《红楼梦》在孕育之中。当年一曲《长生殿》催生了一部《石头记》,而如今又是一曲《长生殿》将催生一部《金陵十二钗》。

曹寅'被诏出凡尘'来到江宁,康熙的意图就是化解由'长生殿事件'而产生的负面影响;此为康熙盛世所必须的。洪升只是该事件主要代表人物之一,今洪升已故,只剩赵执信一人。曹寅也当然清楚,秋谷其人'性岸傲,耻有所依附,落落如也,故才益著,望益高,忌者亦益多。'革官时年仅二十九岁;一个典型的山东汉子性格,仗义而敢作敢为。'事件'发生后,不推卸己责,云:'赵某当坐,他人无与'。他的诗句'眼中能得几高人?'说的是洪升,何尝不是自己?也是他的本领,又是他的弱点。但对于曹寅,特别是曹寅对洪升及明末文人的以诚相待这一点,则是秋谷不能不折服的;何况曹寅也是当朝文人之中的佼佼者。秋谷罢官后,周游四方,【泛若不系之舟】。所接触的朋友中,既有在职官员,又有闲居雅士,也不乏穷困潦倒的有志文人;但个个文采不凡。他们对曹寅奉诏到江南十四年来的所作所为,无论丝、盐两业,重要的是在文化界,口碑极佳。尽管不见曹寅、秋谷直接接触的史料记载,秋谷的知情,不容置疑的。如果说此前秋谷对曹寅还有一点戒心的话,此后的秋谷对曹寅只有敬佩。耿直而义气的赵执信,虽然不再为官(笔者这里有一点弄不清的问题:是否曹寅主动暗示秋谷不要再为官?);但对曹寅的知遇之情,必将终生铭记。对《洪眆思行卷》的结局,将会尽其所能。这就是为什么雍正刚刚登基,曹家处于危难之际,六十二岁的赵秋谷敢于亲自到江宁曹府阅批已故密友的遗稿;仍称洪升为先生,称曹雪芹(寅)为'玉兄'(第二十七回脂批)。此时,洪升已故十九年,曹寅(雪芹)已故十一年。直至乾隆九年八十三岁的赵执信逝世前,曹家已迁居北京期间,乃至《脂评石头记》问世前后,秋谷不仅知情,而且现存的《脂批》中,除了《玉峰批》、《梅溪批》、《棠村批》还应有《秋谷批》。而且《畸笏批》中,多处透露秋谷的信息,只不过十分隐蔽罢了;而现存的赵执信史料中,除了那'一梦新'之外,不见任何直接涉及《红楼梦》的言辞。足见秋谷的城府和谨慎(早年若如此,这段历史将重写)。

现将《脂评石头记》中,可能与赵执信有关的《畸笏批》择录、分析如下:

第二十一回《贤袭人娇嗔箴宝玉,俏平儿软语救贾琏》

【庚辰回前批:有客题《红楼梦》一律,失其姓氏,惟见其诗意骇警,故录于斯:'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是幻是真空历遍,闲风闲月枉吟哦。情机转得情天破,情不情兮奈我何?'凡是书题者不少,此为绝调。诗句警拔,且深知拟书底里,惜乎失名矣!】

【按】:此批中的'客'与后批中的'客'是指同一人。只是此客在各批中出现的时代不同。批书人两次提到题红楼梦一律者'失其姓氏';但是又说'此为绝调,且深知拟书底里',因此,决不可能忘掉客人姓名,而是有意隐瞒,或秋谷在雍正元年那次来江宁时,就早已嘱咐如此这般。此客的题诗中,提到'脂砚',这就是说,题诗的时间是在乾隆元年之后,曹家'恢复名誉'、曹天佑辞官回京,娶新妇'脂砚'之后。此时'深知拟书底里'的'石头记化来之人'只有赵执信(秋谷)一人尚在人世。批又云'此为绝调',就是说此律为作者秋谷临终前为红楼梦写的最后一首(似乎以前还有)。'绝调'一词还可理解为,秋谷一生的绝笔便是为《红楼梦》写的这首诗。时间在乾隆元年至乾隆九年之间的靠后几年。本批中的'客'是乾隆初年的赵秋谷。此时秋谷已是八十岁左右的老人,且患失明症多年。从《赵执信年谱》查,此间秋谷未曾来过北京;一位失明的老者也不可能长途跋涉进京(自罢官后似乎再未进京)。何况雍正元年冬,在江宁织造府,在曹俯手中,已经见过雪芹的《金陵十二钗》原稿,且为《芙蓉诔》做过批注。这就是说,曹、赵两家必定一直保持联系。这种联系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书信往来;二是,雍正元年随父到过江宁的秋谷六子、此时已是举人的赵庆,对《金陵十二钗》是知情的且通晓诗词。赵庆进京看过《脂评石头记》稿本并题律诗一首,完全可能。若不是此批中称此为'绝调',推测此客即是赵庆也未尝不可。只因秋谷晚年失明,其文字多由赵庆代笔。故断定此律诗为赵执信(秋谷)所作。《脂批》【有客题《红楼梦》一律】,用的是'红楼梦'三字,而非《脂评石头记》,这就是说,最终出一部全本《红楼梦》的计划,秋谷至少也是知情的。甚至十多年前雍正元年,赵秋谷与曹俯在江宁织造府会面时,老练的秋谷与曹俯已经共同制定了'红楼梦计划'。诗中的'脂砚先生'是泛指批书人。可见赵秋谷题此诗时是知道'脂砚'已经出现在曹家。'计划'的前期是以《脂砚斋评批石头记》的名义先出八十回。用'脂砚评批'是最隐蔽不过;这就是赵秋谷的主意也未可知,那也是乾隆初的事儿了。

第二十七回 《埋香冢飞燕泣残红》

(《葬花吟》前)

【庚辰眉批:'开生面'、'立新场'是书不止'红楼梦'一回,惟是回更生更新,且读去非阿颦无是佳吟,非石兄断无是章法行文,愧杀古今小说家也。畸笏。】

(《葬花吟》后)

【甲戌侧批:余读《葬花吟》至再至三四,其凄楚感慨,令人身世两忘,举笔再四不能加批。有客曰:'先生身非宝玉,何能下笔?即字字双圈,批词通仙,料难遂颦儿之意。俟看过玉兄后文再批。'噫嘻!阻余者想亦《石头记》来的?(此句在另一抄本为:噫唏!客亦石头记化来之人)故掷笔以待。】

第二十八回 (此批仍属《吟》后批)

【想昨阻批《葬花吟》之客,嫡是玉兄之化身无疑。余几作点金为铁之人,笨甚笨甚!】

【按】:前文已谈过,本批中的'客',是雍正元年的赵秋谷。【玉兄之化身】与【石头记化来之人】、【《石头记》来的】,含义相同。此时也只剩赵秋谷一人。【非石兄断无是章法行文,愧杀古今小说家也】一句中的'石兄',即《石头记》的原作者洪升。【俟看过玉兄后文再批】中的'玉兄'是【玉兄之化身】的秋谷,对另一位也是玉兄化来之人曹雪芹(寅)的戏称、雅称。

以上三条评批,均为《葬花吟》前后之批。而《葬花吟》本身至今不见一字之批。实际上,在洪升《石头记》的原稿里,《葬花吟》得到的是高等级的佳批--字字双圈。即二十六年前的康熙三十六年,洪升、吴舒凫、赵秋谷三人徧游西湖时,洪、吴出示的那个已被题名《红楼梦》的戏剧稿本上,秋谷曾见到了在那《吟》上,'字字双圈'的评批。应为吴舒凫所批,秋谷是知情的。因此,即便是当朝诗词大家的赵秋谷此时无需再批(若在年轻气盛时,定有可圈可点之处),何况曹俯。因此,畸笏叟曹俯有【余几作点金为铁之人,笨甚笨甚!】的后怕。曹俯以此为戒,当秋谷提出【俟看过玉兄后文再批】时,曹俯只得【掷笔以待】。这里的'后文'指的是此回之后,与洪升《葬花吟》相对应的、曹雪芹所写的《芙蓉女儿诔》,只能由秋谷来批。由于《诔》的'前序后歌'是沿用古体,且引经据典,充满佛道禅理。或许是曹俯诚心请求前辈为《诔》批,否则自己不仅'点金为铁',更是'班门弄斧'。因此,今人所见到的《诔批》,实际上是《脂批》从《金陵十二钗》稿本上过录的《秋谷批》。第二十七回回前批【葬花吟是大观园诸艳之归源小引,故用在诸艳毕集之期。葬花吟不论其典与不典,只取其韵尔。】应是赵执信,秋谷大师藉《吟》论诗。'脂批'中的诸多'诗批',可能多为《秋谷批》。笔者未曾一一查对。

且将《芙蓉女儿诔》的前序及批语过录如下:

维太平不易之元,【年便奇。】

蓉桂竞芳之月,【是八月。】

无可奈何之日,【日更奇。试思日何难于直说某某,今偏用如此说,则可知矣。】

怡红院浊玉,【自谦得更奇。盖常以'浊'字许天下之男子,竟自谓,所谓'以责人之心责己'矣。】

谨以群花之蕊,【奇香。】

冰鲛之縠, 【奇帛。】

沁芳之泉, 【奇奠。】

枫露之茗, 【奇名。】

四者虽微,聊以达诚申信,

乃致祭于白帝宫中抚司秋艳芙蓉女儿【奇称。】(前批'某某'者,可能名唤'秋艳'。存疑与此)

之前曰:

窃思女儿自临浊世,【世不浊,内物所混而浊也,前后便有照应。'女儿'称妙!盖思普天下之称断不能有如此二字之清洁者。亦是宝玉真心。】

迄今凡十有六载。【方十六岁而夭,亦可伤矣。】

其先之乡籍姓氏,湮沦而莫能考者久矣。【忽又有此文,不可后来,亦可伤矣。】

而玉得于衾枕栉沐之间,栖息宴游之夕,亲昵狎亵,相与共处者,仅五年八月有畸。【相共不足六载,一旦夭别,岂不可伤!】

......

《诔》文的批语三十余条,其中前序部分的十几条,似乎批者将小说中的角色晴雯当成现世中的'某某';且对'某某'的遭遇有所了解。对诔文中的年、月、日,香、帛、奠、名,及'秋艳芙蓉女儿'称奇。值得批者惊奇的是这许多'奇',与作者亲身经历的'某件事'出奇地吻合;【是八月】三字批,分明是肯定'那件事'的确发生在八月,正是作者的'无可奈何之日'。曹寅的《吊亡》有'冢上生秋草'、'地下伤心人'、'清霜九月'等句,也确证'是八月'亡,九月孤坟已生秋草(见后诗)。【试思日何难于直说某某】一句,更说明这位'某某'是作者压在心底的故人、往事;借宝玉之笔,借尸还魂,加以发泄。

笔者在《百年孤冢葬桃花——曹寅笔下的晴雯》中谈过,曹寅在《金陵十二钗》中,写的最成功的一位女性就是晴雯。她虽然是一位身份低下的丫鬟,但作者却是用自己的血调泪水,书写而成。世人对晴雯的同情和由此而对封建礼教的控诉,超过了她的主子林黛玉。《葬花吟》只是一位富家小姐的春感秋悲,所换取的读者眼泪只是感性的;而《芙蓉诔》则是情、理、悲、愤并茂。之所以如此,其中必有曹寅自身的一段隐情......。

端木蕻良老《说不完的红楼梦》中《曹寅剪影》一篇短文,其中对曹寅的评价极高,曹寅自刊的诗集中,保留了一首题为《吊亡》的诗:

枯桐凿琴凤凰老,鸳鸯冢上生秋草。

地下伤心人不知,绿草紫竹愁天晓。

清霜九月侵萝衣,血泪洒作红冰飞。

兰椒楼酒为君荐,满地白云何处归?

端木老人分析,这是一首对心爱人或说红颜知己的真情怀念的诗作,诗中找不到此女子的身份。但从'冢上秋草'看,似是一座荒坟,是位身份不高的女性。猜测此女正是《红楼梦》小说黄土垅中的薄命女儿晴雯

笔者赞成端木老的看法。能写出如此血泪文字者,唯有曹寅。究竟曹寅年轻时,在感情生活方面,曾出现过具体怎样的悲剧,难以细考;只能知其悲惨有如宝玉对雯之恋、之死、之痛、之愤(恐怕也是秋谷称曹寅为玉兄的原因之一)。

'某某'之死,对曹寅来说,几乎是刻骨铭心的,用小说的形式'悼红颜'、'记述当日闺友闺情'。晴雯可能是作者'半世亲睹亲闻的这几个女子'中,顶重要和最怀念的一位,也是红颜中最纯洁的一位。小说中晴雯病重被逐出大观园,躺在灯姑娘家的破席土炕上与宝玉的一段对话,被灯姑娘偷听,借灯姑娘的口:'谁知你两个竞还是各不相扰,可知天下委屈事也不少'。曹寅与'某某'的悲剧,曹家在曹寅辈份以上的人皆知;曹俯、天佑未必清楚。即便知道点也因辈份不宜,而秋谷最宜。

《红楼梦》第五十二回《勇晴雯病补雀金裘》,......宝玉胡乱睡下,仍睡不着。 '一时只听自鸣钟已敲了四下',《脂批》在此不失时机地写夹批:【'四下'乃'寅正初刻',寅此样法,'避讳'也。】晴雯刚刚补完,说了声'我再也不能了'便倒下......。【寅此样法】中的'寅'字,可作'寅时'解,也可指曹寅;可以理解为:【曹寅如此写法】意思是:在宝玉、晴雯之间,作者曹寅本来是用'寅正初刻'来表明时间,同时有意点出自己;但又觉得应该'避讳',而巧妙的改用'自鸣钟已敲了四下'替代'寅正初刻'。想必在《金陵十二钗》稿本上,有改动痕迹,曹俯知情。至于赵秋谷对曹寅这段往事的知情,应早于曹俯。尽管不见于史料,但在文人圈内可能早有流传;何况曹寅的《吊亡》诗,也必然会被文人们追根问底、风流传播。此解释并不排斥'寅正初刻'又是曹寅生日时辰的说法。当几十年后,秋谷再次见到'玉兄'的'吊晴雯'时,自然会联想到曹寅年轻时的那位红颜知己的往事。曹寅当年《吊(秋艳)亡》时,恐怕曹俯尚未出生。因此前面的十几条批语,秋谷是当仁不让的。而'寅正初刻'为曹寅生辰及取名'寅'的细节,则又是曹家人清楚的,甚至报告皇上(据曹俯关于曹颙亡,其妻马氏若生男的奏折推测)。秋谷也可能知道。

赵秋谷先生当年的批注及端木蕻良先生当今的推断,都表明《红楼梦》小说中,的确存在作者的经历及曹家的旧事;但这并不构成'红楼梦自传说'的理由。

《芙蓉女儿诔》的批,是秋谷于雍正元年在江宁所作。此时知道曹寅的'秋艳芙蓉女儿'故事的老人已为数不多,秋谷深知玉兄用血泪撰写晴雯故事的意图,于是当仁不让、借那十余条批语来证实'晴雯故事不虚'。除此之外的二十余条批语,全部都是注释。且多为《老》、《庄》经典,乃至《法华经》、《孟子》、《诗经》、《楚辞》、《左传》等。这与秋谷晚年'学道'不无关系。赵执信《饴山文集》第十二卷《题幼子庆赋稿》有:'昔余示庆格言:心周天下,目尽古今,内足于己,不求胜于人,斯可以称学者。今学问粗能成就。当远鉴老、庄,不言不称妙义。而深体余学道忘名之旨,不遇不知,......余年逾八十,学道弥坚......'。秋谷六十一岁那年,为《诔》赋作批,对曹寅的'远鉴老、庄',佩服不已,玉兄'斯可以称学者'。这就是秋谷可批、必批的理由。

《红楼梦》中的诸多评批、诗批,尤其是诸多回前批、回后批、诗批,从口气、风格看极像是曹俯从《金陵十二钗》原稿上过录的《秋谷批》。如第一回的回后批;第八回回前批(诗);前述第二十七回回前批;等等,等等。均应是雍正元年在《金陵十二钗》原稿上的《秋谷批》。连同前文所说的《棠村批》《梅溪批》、《松斋批》、《脂砚批》、《畸笏叟批》等,在八十回本《石头记》问世时,均用'脂砚''顶缸'。而名之曰:脂砚斋评批......。蒙混过关。

吴舒凫为洪升《葬花吟》作'双圈之批';而赵秋谷则为曹雪芹(寅)《芙蓉女儿诔》做了'道庄之批'。后者更以理性取胜。虽然《芙蓉诔》为古体而深奥难懂,不是'面向工农兵'的通俗《下里巴人》,但它毕竟是中华博大精深文化《阳春白雪》的组成部分!

晴雯这一角色,在曹寅心目中的地位非同一般。猜想曹寅之所以坚持扩写《风月宝鉴》为《金陵十二钗》,不失为原因之一。此外,作者'半世亲睹亲闻的女子'、众多的闺友、可歌可泣的闺情,在当时的封建社会,作者对封建女性,无论世人所谓的'好女人'还是'坏女人',都给予客观的同情,无论贾元春还是晴雯,甚至象灯姑娘这样的人,也有其好的一面:宝玉和晴雯之间的流言蜚语,从她的口中还以清白,而不是袭人。在曹寅的笔下,写出一部惊人的现实之作,在康熙时代,那还是很可能的事了。如果说雍正元年秋谷首次阅过《金陵十二钗》之前还认为《洪上舍传奇》'能将文采照千春'(康熙三十六年语),那么,他读过晴雯故事 ,批注过《芙蓉女儿诔》之后,这位现实主义诗词大师赵秋谷,必定感到《金陵十二钗》才是一部应该'照千春'的'奇书'!无论在故事情节的深度、广度乃至政治、哲理,不仅涵盖而且远远超过'一梦新'的《洪上舍传奇》(石头记)。《红楼梦》有一条《甲戌特批》云【余谓雪芹撰此书,中也有传诗之意。】此话有秋谷的口气;更有秋谷的'诗词兴趣'。此时此境,即便不去考据赵秋谷是否受过委托,'爱才如命'的赵秋谷也会下决心为知己者曹寅,协助曹俯一臂之力,为《红楼梦》'能将文采照千春'而可置自身厉害于度外。笔者认为,雍正元年在江宁,是形成'红楼梦(问世)计划'的唯一条件。虽然秋谷此时已是六十岁的老者,年轻时气盛收敛,但义气尚在,多的是老练、谋略(此时三十多岁的曹俯尚难做到)。毕竟官场受挫,对场中险恶,至雍正登基,更有所领略。但秋谷'不辞己害,却为书成';因此,'红楼梦计划'的制定必定是周密、慎之又慎的。从后来几十年'计划执行'的主干迹象看来是: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如小说分开问世、变幻名目;脂批逐步加多、加深,类似今人所说的'逐步释放政治探测气球'。最终,是书成功问世。赵执信(秋谷)也可瞑目于九泉之下!

曹寅写完晴雯故事,就其个人来说,了却心中一大块垒,也算偿还情债吧。此时已到第七十九回,后来的《脂砚斋评批石头记》八十回结尾。也是《红楼梦》感情戏事实上的最高峰。这个'高峰'并非'黛玉之死'。恐怕也是曹寅死后《脂评石头记》先出八十回的原因之一。极有可能也是赵秋谷的主意。

晴雯故事'虽然作者有事实和情感依据,但也不是那位'秋草荒坟'下的女子生前的全部经历。小说必须有它艺术再加工的过程。被晴雯感动的是读者;被那女子感动的只是曹寅。上面提到的这条批,是在《葬花吟》之后,'俟看后文再批',即另一部长诗《芙蓉诔》上,我们今天所见的注批,应是秋谷'再批'的内容。

'百年孤冢葬桃花'是曹寅的诗句。许多分析《红楼梦》的文章中,因有葬、花二字,多用来比喻林黛玉。实际上仍是曹寅用来悼念他的那位已故的红颜知己。何况黛玉所葬之花并非桃花,而是小说中点明的'许多凤仙、石榴等各色落花'。即便是后来黛玉死去,因未出嫁,遗骨还是回到南边,葬在父母身旁,至少不是'秋草孤冢'。足见曹寅年轻时也是一位情种情痴,生在官宦富贵之家,有条件接触各种社会身份的女性,加上自身的天赋,天时、地利、人和俱备,才写的出象'晴雯故事'这样的文学作品。雍正元年之前,赵秋谷未必知道小说中'晴雯'这一角色的部分'曹寅隐私'。当秋谷读完'晴雯故事',方才省悟,原来年轻时,文人圈里流传的'秋艳故事'(即《谷批》中的'某某',本文暂用诔文'白帝宫中抚司'秋艳'芙蓉女儿'的'秋艳'二字代之。这段遗事逸事恐怕比当今有人'考证'的'秦可卿故事'可信。只担心某些风流'作家'又将'秋艳'与'假雪芹'拉扯上;而亵渎了真正的曹雪芹。不多谈。) 。这段早年的艳史,曹俯未必清楚,曹天佑则更不知情。此时世上的知情者应还有人在,不过他们已经与此事无关的了。唯有秋谷。

本来已经'学道'的秋谷对《诔》文只作'老庄之批'便可;但作为是书的真实性,出于对雪芹、秋艳的佛道之同情心,而通过《诔批》,既将文采又将风流真情传千春。第七十七回,讲到晴雯身世时,有批语:【一篇为晴雯写传,是哭晴雯也;非哭晴雯,乃哭风流也。】。此批也有可能为秋谷所批;或者曹俯知情后所写。足见晴雯在小说创作中的重要地位。

雍正元年冬至雍正二年春,秋谷携其六子赵庆在江宁期间,是'后曹寅时期',事关《红楼梦》命运的紧要关口。此时曹俯三十多岁,曹天佑也只有八岁。六十二岁的赵秋谷肯定预料到雍正登基,对曾是康熙宠臣的江宁织造曹家会下毒手的。为了这部'奇书'、为了知己知音的故友曹寅及其亲属,秋谷决不是袖手旁观之辈。必须谋出一个'书、人两全'的对策。由于政治形势险恶,赵秋谷在这方面几乎不留任何痕迹,在携赵庆前往江宁时只在一首《晓过惠山口号示儿庆》诗注称【此行将为之婚】六字作掩护。秋谷可谓滴水不漏。故只能由此后所发生过的历史实践,回头反证。

至于《金陵十二钗》稿本,在雍正六年如何逃过隋赫德的查抄,不得而知。整个雍正朝的十三年里,难以找到是书的踪影。直到乾隆登基,政治形势有所缓和,曹家'恢复名誉',之后不久,赵秋谷便有《题红楼梦一律》。在那短短的一条脂批里,竟两次提到'忘记'题诗者的姓名。可见对'红楼梦计划'仍不敢掉以轻心。秋谷与曹俯都看出,国朝虽然出现过康熙盛世,但他的晚年已经开始衰落,前景未卜。韬光养晦是'红楼梦计划'在雍正时期的主要策略。对《红楼梦》来说,此为一段历史空白;这便是为什么康熙末年至雍正末年,不见《红楼梦》踪影的根本原因。也是后人误认为《红楼梦》是乾隆时代产生的作品的原因之一。

一个现实的问题是,既然抄本问世的目的是'能将文采照千春',而不是以 '维持生活'盈利为目的;何况还有一个'隐密'的问题。就必须存在一个为此目的服务的可靠'扩散渠道'。扩散的初期也决不可能靠庙会、地摊儿、鼓担儿。这个问题是在酝酿'红楼梦计划'时,必定要考虑的。这就是小说的'首发'对象。显而易见的目标首先应是官员、文人、收藏家的中上层。也只有先到得此群体之中,方有'识货者','兴趣者'收藏、传抄的最大可能性。由此阶层的人发端,上可传至王公、皇上;下可流入地摊、鼓担儿的寻常百姓家。从曹家出来的本子,是作为'母本'流入社会的。因此,要发挥母本的繁衍作用,毫无疑问母本应有事先约定的'下家',为了掩人耳目,又不大可能是曹家的亲近。所以,通过山东的赵秋谷的间接安排的可能性最大。

雍正九年(1731),也就是《金陵十二钗》韬光养晦八年之后,已是七十岁的赵秋谷,突然因雨中'(冯廷櫆)先生之孙德培,奉《遗集》走五百里诣余。'有感,而怀平生故人,作《怀旧集》。计《怀旧诗》十首、《馀怀诗》一首、《二哀诗》二首,共点名所怀旧友十五人,且人各有一小传。以相识之岁月为序计有:(括号内为结交地)毕世持(济南)、陶元淳(济南)、冯廷櫆(济南)、刘果实(北京)、张克嶷(北京)、李澄中(北京)、吴雯(北京)、洪升(北京)、顾以安(北京)、陈恭尹(广州)、房嵩(北京)、于绍舜(北京)、程光奎(江苏)、张宣(济南)、赵鹿友(济南)。(见李森文《赵执信年谱》)

赵秋谷所列的'怀旧名单',值得注意的:一,与《红楼梦》有关的只洪升一人;二,其余十四人,虽有诗名、文名但多不被人与《红楼梦》联想;三,所怀之旧友虽然大部已作古,但如德培这样的后人尚在,而且其中不乏仍居留在结识地附近。因此,笔者怀疑,此是赵秋谷为《红楼梦》未来的传播而精心设计的参考名单及传播渠道。从地域看,北京是曹俯、曹天佑、脂砚正在整编《红楼梦》的地方,而济南位于北京、淄博之间,济南又是秋谷季女赵慈(女诗人,朱崇善妻)夫家(虽家道中落,当有人在。不详)。便于联系也可随机应变。几十年后的事实表明,'红楼之战'第一步,《脂评石头记》在北京首战成功并迅速传开。相信与上述十五人中的某些人或他们的后代有关。这些默默无闻的人,为《红楼梦》传世作出了巨大贡献;就在曹俯死后,仍能使《梦稿本》付诸出版为《程乙本绣像红楼梦》。至此《红楼梦》的'传世'基本完成。至于《梦稿本》《靖藏本》的妥善收藏,以防万一(像梁拱辰之流,欲焚书毁版者不绝);恐怕也是'渠道人'的忠实地执行'既定原则'而安排。或许秋谷、曹俯在世时已经订下的'原则',还包括最终销毁洪升、曹寅原稿及一切有关资料、信函。

雍正九年,也就是赵秋谷阅批过《金陵十二钗》并确定了'红楼梦问世计划'的第八年,他的《怀旧集》中的《怀旧诗》十首,有洪升的一小传代表秋谷晚年的看法。云:

钱塘洪升眆思,故名族,遭患难,携家居长安中 殊有学识。其诗引绳切墨,不顺时趋。虽及阮翁之门,而意见多不和。朝贵亦轻之,鲜与还往。才力本弱,篇幅窘狭,斤斤自喜而已。见余诗,大惊服,遂求为友。久之,以填词显,颇依傍前人,其音律谐适,利于歌喉。最后为《长生殿》传奇,甚有名,余实助成之。非时演唱,观者如云,而言者独劾余。余至考功,一身任之,褫还田里,坐客皆得免。眆思也被逐归。前难旋释,反得安便。余游吴越间两见之,情好如故。后闻其饮郭外客舟中,醉后失足,坠水溺而死。

秋谷对洪升的评价与曹寅看法一致。洪升只是'以填词显'且'利于歌喉';就是说,除此之外,洪升在其他方面并不为奇。他的'绝唱',即被吴玉峰题名《红楼梦》的剧本《石头记》,在秋谷(包括曹寅)看来,除了采纳前人汤显祖的《牡丹亭》的创作方法('颇依傍前人')外,就其作品内涵、'道'理,不仅没有突破《长生殿》,甚至是一种退步。《石头记传奇》只是一部纯粹'鲛绡泪'式的言情戏。尽管其有如《葬花吟》的精妙唱词;但是,像《红楼梦》第五回,宝玉在太虚幻境,所听、所读的'红楼梦原稿'《十二曲》,在'玉兄'看来'如同嚼腊',何况赵执信的诗词水平并不亚于曹寅(雪芹)。曹寅、赵执信不愧为现实主义大家。在他们看来,洪升在戏曲领域的最高成就,或者代表作只能是《长生殿》传奇。曹寅在洪升生前,已经这样做了,从安排《长生殿》重写序言、出版,以至江宁府的顶峰之演。当曹寅读完《洪眆思行卷》后,方知洪升创作《长生殿》时的'不顺时趋'的勇气几乎全失,而变得世俗。孔尚任当年题写'风月宝鉴'也有这层意思。与《金陵十二钗》中的'宝鉴'相比,可谓'篇幅窘狭'。这便是当年曹寅坚持修订洪升《石头记》的重要原因之一。谁知洪升'斤斤自喜'如旧,也是他走上不归路的原因之一。此便是曹寅《读洪眆思行卷有感兼寄秋谷赞善》诗中所流露的'称心岁月荒唐过'的失望。曹寅、秋谷并不否认洪升'一梦新'的精妙构思、及部分唱词的高超。

当秋谷在八年前(雍正元年)读过《金陵十二钗》之后,方知曹寅的眼力不凡、超人的笔力及人品可敬。小说中包括了《石头记》的精彩,也巧妙隐写出洪升的'嚼腊'之笔,都是恰到好处的;秋谷对《金陵十二钗》的方方面面均为赞叹;在这部小说里,宝、黛故事不仅其前因后果、情节变幻、诗词风流,道庄伦理、齐家治国,无一不远远超过洪升《石头记》及《风月宝鉴》。何况洪升的精彩又几乎包含其中。洪升的在天之灵若明智的话,也会把自己的《长生殿》作为一生的颠峰之作。只因洪升的'斤斤自喜','自以为是'的走上了绝路。

秋谷七十岁时,借《怀旧诗十首 人各一小传 以相识之岁月为先后尔》,评价洪升一生及其'最后为《长生殿》传奇,甚有名'的结论;将洪升在戏剧界的成就定格在《长生殿》是客观公正的。当年与洪升、吴舒凫徧游西湖的赠诗中还认为'洪上舍传奇''能将文采照千春'的看法,在读过曹雪芹的《金陵十二钗》后,应有所改变。此时写洪升的小传,便是秋谷老人的最后留言。若要《金陵十二钗》问世,《石头记》、《风月宝鉴》只能委曲求全。这应是秋谷决定不单独传洪升《石头记》的原因之一。

十八岁及第进士的赵秋谷,二十八岁便因一曲《长生殿》的'非时唱演'从右春坊右赞善、翰林院检讨、《明史》篡修官兼预修《大清会典》的官职上'褫还田里'。直至八十三岁去世,终生未再入仕途,并非没有机会、没有能力。他反思过自己'余服官十载,坚其所守,不闻交谪,又性通亮,能料事。'家人劝曰'君才多忌,宜慎小节'。如此一个聪明人,难道不懂国是?不会反思?曹雪芹反思到的,赵秋谷也会反思到,甚至更深刻。只因所处的地位不同。曹寅在小说中敢于'谏清之失',若由秋谷、洪升来写,得到的只能是'反清之罪';今日看来即便曹寅也如此罪。正是秋谷看懂了《金陵十二钗》隐写的重大政治主题,也正是自己想说而不能说的话;眼前就是这样一部求之不得的奇书。从此秋谷对曹寅由敬而远之或存有某种戒心,转而决心促使雪芹奇书问世。且深知此书在康熙朝可以存在;在雍正朝要遭致杀身之祸的。即便如此危险,也要想方设法让'雪芹奇书'问世,赵秋谷与曹俯是达成共识的。下一步最大的问题只是如何既'保证安全'又保持历史原貌,将此奇书的文采,在中华文坛永照千春!自雍正元年起到乾隆末年,均按此'计划'进行:曹家负责在北京整编;千里之外的赵家安排传播。《红楼梦》最终得以安全问世,与当年赵执信秋谷老人的运筹帷幄分不开的。只是《梦稿本》借《程乙本》问世早已是秋谷、畸笏身后事;此时秋谷去世已四十八年,曹俯去世近二十年,曹家虽然后继无人,而赵家却子孙满堂。假如此时赵庆还在世,也应是八九十岁的老者;秋谷的孙子辈中,也不乏能者;其孙赵问亭、赵冕亭,前者诗词、书画不凡;后者在乾隆壬午(曹天佑病故那年)实授山东金匮县,后为江苏吴县知县。他们在秋谷身后,都有介入后期'红楼梦计划'的可能性。。即便曹俯早死,赵家人也会代代相传,将'计划'进行到底的。足见秋谷生前所安排的传播渠道一直能有效运作。这是一个令世人叹为观止的非凡计划。

正是:一部'百年红楼'问世,伴随着一个'百年计划'保证。

也可以说,赵秋谷的运筹帷幄,为《红楼梦》的传世作出了巨大贡献。这就是《红楼梦》'传世'二字的真正含义。像《梦稿本》、《靖藏本》的'传世'充其量只是'保存至今'。只是由于《脂评石头记》《程乙本》的成功流传,'梁拱辰'之流未曾得逞,而没有派上用场罢了。否则,今人用《梦稿本》、《靖藏本》同样可使《红楼梦》、连同《脂批》复活。

乾隆九年(1744),八十三岁的赵执信(秋谷)逝世。至此,第一代'石头记化来之人',全部过世;遗憾的是,老人恐怕还未亲眼见过《石头记首评本》。此时曹俯已五十岁左右,曹天佑二十九岁。《红楼梦》前八十回,先以《脂评石头记》名义抄本问世的工作,由曹俯、天佑、脂砚三人分工合作:整编、加批、誊清,已经在进行之中,倒也十分顺利。无怪脂砚临终前的'甲申八月泪笔'称【而今后唯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这里的'书'是指刚刚整理到第二十二回的全本《红楼梦》。叟、芹、脂能健在,是红楼梦的万幸。此前已有首评至五评,五版八十回本顺利问世,得幸于此。

乾隆二十七年(1762),壬午春,天佑之子'杏斋'夭亡;除夕,曹天佑病逝;不到两年脂砚卒。即后来畸笏叟在《靖藏本》批写的【不数年,芹溪、脂砚、杏斋诸子皆相继别去。今丁亥夏只剩朽物一枚,宁不痛杀。】这就是《红楼梦》'是书何幸'后的不幸。是全本《红楼梦》迟迟不能问世的原因之一。

从那以后,虽然当年江宁织造曹家只剩曹俯一人,但对《红楼梦》来说却是最重要、最关键的人。壬午之后,又以畸笏叟名继续写批,至于生活保障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他的晚年住在京西正白旗驻地是可信的;当年曹寅正是从正白旗佐领官职上,奉诏来到江南。如今旧梦已觉,重回先祖的旗藉地,也是顺理成章的,何况对于《红楼梦》,也是理想的安全之地;武人聚居之地,'黄六鸿'、'梁拱辰'之类难见。更何况养父曹寅、生父曹宣当年在正白旗也是有威望的;曹俯本人也是皇家'诰授朝议大夫',虽是空名,与周围无任何利益冲突,而只有被人同情。如此看来,此前此后曹家的生活不可能是贫穷的,更不必卖文为生。不可否认,《脂评石头记》乃至《红楼梦》的手抄本完全可以得到不菲的收入(市场参考价每部30-40两银)。当年赵秋谷《怀旧集》所列的旧友中,不少是落魄官员、文人,或早逝,家境困窘。如冯廷櫆。他们的子孙多通文墨,让他们之中的某些人,负责小说的传抄、传播,有如当今的'承包';尤其所抄的是大师名著、读者喜爱的小说,抄写此书,可称得上风雅。甚至可作为'产业'。如冯廷櫆之孙冯德培,肯步行五百里到淄博,为其祖父的诗作遗稿求秋谷作序。有如此诚者,秋谷求像德培这样子弟为'雪芹'传书,是完全可信、可行的。凭赵执信的名气、为人,不愁找不到合适人选。

写书与传播是两个独立体系,安全可靠,一举两得。又可利用祖辈、父辈的关系,在文人乃至官员中传播,其传播地域、速度、数量、质量会远远超过地摊儿。《红楼梦》的传世,非此法而不能成效。非此法不能适应瞬息万变的政治风云。这就是十八岁便考取二甲进士的赵执信(秋谷),果然身手不凡,出此高招。

试想,让曹天佑(被误认为雪芹者)既要写书,又要抄书,又要蹲地摊儿零售,又要'卖酒',又要'扎风筝'......是不可能做到的;何况曹家还未穷到这份儿上。在当时,无活字印刷条件下,推测《脂评石头记》的传播,必定有一个人员可靠、相对专业的'地下抄书坊'之类。《脂评石头记》母本由曹家提供;除此之外,双方不必保持经常往来,以利隐蔽。曹家不需要'稿费';另一方也只需要付出笔墨纸张等,不是很高的成本,利润当不菲。从批书人写在第二十一回上的一段眉批【壬午九月,因索书甚迫,姑志于此,非批《石头记》也。】这里的'壬午九月',是在'庚辰秋月定本'的《石头记》问世后整整一年;这'索书甚迫'分明索要尚未完稿的全本《红楼梦》中的第二十二回或八十回后的某回。只因读者急不可耐,而催促'渠道联系人'前来索取'母本'。可见几十年来,《红楼梦》一直居'畅销书榜首',此便是'红楼梦传播渠道'经久不衰、卓有成效的主要原因之一。此通道极有可能最初是由赵庆(秋谷之六子)及冯德培(冯廷櫆之孙)或者再下一辈的人掌握。曹俯死后,他们掌握着《梦稿本》,待到高鹗、程伟元从鼓担儿上收集后四十回(其中不乏盗版本、劣质传抄本、残缺本,但均源于曹俯的单回本)活字出版《程甲本》后,他们得知这一消息,看来'红楼之战'应该收场了。此时机会难得,时不再来,于是将'版权'、《梦稿本》一并交与程、高(肯定会有一个谈判过程,可猜而不可考)。此时距《程甲本》出版仅仅七个月。

红楼梦后四十回能完整的借《程乙本》问世,完全是一次偶然机会。否则,若孤本《梦稿》失传,后四十回谁人所作,就更说不清的了。

康熙四十三年。当曹寅听到洪升身亡噩耗时,只是'大叫一声',此后便是'批阅十载,增删五次,分出章回'题名《金陵十二钗》,署名'雪芹';如同孔尚任题《情僧录》为《风月宝鉴》署名'东鲁孔梅溪';吴舒凫题《石头记》为《红楼梦》,署名'玉峰'一样,并没有'著作权'之争。雍正元年秋谷见到的正是署名'雪芹'这个本子。曹家也是如实道出历史真情;在秋谷看来,他所尊崇的也是这个本子。所不同的是《钗》文中,的确包含洪升的《石头记》,但却完全跳出《石头记》窘狭圈子。尽管如此,若《钗》仅限于自家阅读,那倒是无所谓的;若要问世,则需慎重考虑,于是采取巧妙的折衷办法:先出八十回用《石头记》命名,加进评批、注释;最终的全本以《红楼梦》命名。虽然不用《金陵十二钗》书名,而内容则是《金陵十二钗》。《脂批》中的大部分也是为解释这一做法而隐写的。笔者认为这种深谋远虑的巧妙,既不忘记老朋友洪升,也符合曹寅初衷;是最公平不过的。想当初,此妙计只能是'石头记化来之人'赵执信(秋谷)想的出。至此,剩下的只有一个问题--全本《红楼梦》章回小说如何安全问世。

乾隆五十七年,赵秋谷去世四十八年后,《程乙本》问世,曹家、赵家几代人、几十年的奋斗,献给世人的是一部全本《红楼梦》活字版本。曹寅、洪升生前'十年辛苦不寻常',死后先在北邙山会齐,等候曹俯炷烧焚化后的《金陵十二钗》、《石头记》原稿纸灰,然后,二人各持自己的冥稿,一齐到太虚幻境销号。谁是谁非由警幻仙姑定夺去吧--请看《红楼梦》第一回。

从当年的一曲《长生殿》易稿,催生了一部《石头记》,又是一曲《长生殿》的演出,导致了一部《金陵十二钗》。此后的人世沧桑、风风雨雨,历尽艰难。直到乾隆五十七年《绣像红楼梦》(程乙本)问世,《红楼梦》从成书到出版,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历时一百一十余年。从十八岁进京,注定了赵执信(秋谷)的一生与《红楼梦》有 不解之缘,他是中华历史上造诣极深的诗词大师;又是唯一的《红楼梦》全过程的见证人。是他运筹帷幄,为《红楼梦》安全问世、成功传世做出了重大贡献。

(全文完)

刘一心 二OO六年十二月二日 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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