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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理论常识四

文学理论常识四

11、诗无达诂 12、发愤说 13、文气 

11、诗无达诂 

  古代诗论的一种释诗观念,发展为对诗歌及文艺的一种鉴赏观念,实质指文学艺术鉴赏中审美的差异性。诗无达诂,语出董仲舒《春秋繁露》卷三《精华》。达诂的意思是确切的训诂或解释。春秋战国时代赋《诗经》断章取义成风《左传·襄公二十八年》“□蒲癸曰……赋《诗》断章余取所求焉。这在当时典籍的记载中多不胜数。既各取所需而属断章,借古语以说之情,因此所引之诗其义因人而异,所谓左氏引《诗》皆非《诗》人之旨”(曾异《纺授堂文集》卷五《复曾叔祈书》)。西汉人解《诗》如《韩诗外传》亦用此法。所以说叫做《诗》无达诂所谓《诗》无定形读《诗》者亦无定解”(□《抱经堂文集》卷三《校本〈韩诗外传〉序》)

  在艺术鉴赏中又由于诗的含义常常并不显露甚至于兴发于此而义归于彼”(白居易《与元九书》),加上鉴赏者的心理、情感状态的不同对同一首诗常常因鉴赏者的不同而会有不同的解释。所以,诗无达诂在后世又被引申为审美鉴赏中的差异性。这一点在中国古文论中也有很丰富的论述。例如宋人刘辰翁在《须溪集》卷六《题刘玉田题杜诗》中所说的:观诗各随所得,或与此语本无交涉。其子刘将孙所作王安石《唐百家诗选序》说的古人赋《诗》,独断章见志。固有本语本意若不及此而触景动怀别有激发(《永乐大典》卷九七《诗》)。各随所得别有激发,就是讲的艺术鉴赏中的因人而异。此外象王夫之在《斋诗话》卷一所说的作者用一致之思,读者各以其情而自得。……人情之游也无涯,而各以其情遇,斯所贵于有诗。以至常州词派论词所说的:初学词求有寄托……既成格调求无寄托;无寄托则指事类情仁者见仁,知者见知”(周济《介存斋论词杂著》);谭献《复堂词话》所说的所谓作者未必然读者何必不然及《复堂词录序》所说:侧出其言,傍通其情,触类以感,充类以尽。甚且作者之用心未必然,而读者之用心何必不然。”……这些论述都在于说明艺术的鉴赏中存在着审美差异性:同一部作品鉴赏者可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以其情而自得,这在艺术鉴赏中,是常见的事实。即西方所说的一千个读者,即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也就是法国诗人瓦勒利所说的诗中章句并无正解真旨。作者本人亦无权定夺吾诗中之意,惟人所寓。吾所寓意,为己设;他人异解,并行不悖(转引自钱钟书《也是集》第 121页)。其于当世西方显学所谓接受美学读者与作者眼界溶化拆散结构主义,亦如椎轮之与大车焉(《也是集》),实质上是完全相通的。

  当然,承认审美鉴赏中的差异性,是必须的,却不能因此否认审美鉴赏的共性或客观标准的存在,不承认前者是不符合审美鉴赏实际的;不承认后者则会导致审美鉴赏中的绝对相对主义,同样是不符合艺术鉴赏的历史实际的。

12、发愤说 

  中国古代关于优秀作品产生原因的一种说法。亦称孤愤说。屈原《惜诵》有发愤以抒情;《淮南子·训齐俗》也有愤于中而形于外。司马迁继承了这些说法,并根据自己的切身遭遇,提出了发愤说。司马迁认为,历史上的优秀作品,都是由于作者在社会生活中遭遇到重大不幸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发愤之所为作”(《史记·太史公自序》、《报任少卿书》)。这一观点在中国文学史上影响很大。东汉桓谭所说贾谊不左迁失志,则文彩不发;唐代韩愈所说和平之音淡薄而愁思之声要妙;欢愉之词难工而穷苦之言易好;宋代欧阳修所说诗穷而后工;陈师道所说惟其穷愈甚,故其诗愈多;一直到清代王国维所说物之不得其平而鸣者也;故欢愉之词难工愁苦之言易巧,都是这一观点的引申和发挥。宋、元以后,小说创作日趋繁荣,很多人又认为优秀小说也都是发愤之作。如李贽说《水浒传》的作者虽生元日实愤宋事发愤之所作;金圣叹说《水浒传》作者发愤作书怒毒著书,是天下无道所激起的庶人之议;陈忱说他的《水浒后传》是泄愤之书;张竹坡说《金瓶梅》作者乃一腔愤懑而作此书;蒲松龄说他的《聊斋志异》是孤愤之书,等等。可见,在封建社会中,发愤著书确实是一种比较普遍的现象,发愤说就是对这一现象的概括。所谓发愤,虽然是与作家个人的不幸遭遇直接联系的,但实际上却是对于当时不合理的社会现实的一种义愤和批判。这就使得发愤说有了更明确、更深广的社会内容。

13、文气    

  中国古代文论术语。指文章所体现的作者精神气质。但它的具体内容则在文论各个发展阶段有不同变化和侧重。

  文气概念的渊源 文气这一概念来自古代哲学概念。在先秦哲学观念里,指某种构成生命、产生活力、体现为精神的抽象物,无形而无所不在。古人以为,在天地开辟以前,世界一片混沌元气,因而天地万物都从混沌产生,由元气构成。而万物之灵的人,则是元气中的精气构成的。《周易·系辞上》中的精气为物《文子·十守》中的精气为人粗气为虫,都出自同一造物哲学观念。万物有了,获得生命活力。人的体魄有了精气,不但获得生命,而且具有,便是精神。所以《文子·十守》又说:夫形者,生之舍也;气者生之元也;神者生之制也。认为人的生命寄寓于体魄构成于元气受制于精神。儒家用来解释人死后的神、鬼区别说:气也者,神之盛也;魄之者,鬼之盛也(《礼记·祭义》),认为人的生命由元气构成,因而死后有神,离魄为鬼。

  春秋时代学者大都重视的社会作用,并认为精气所体现的精神是通过人的心官发挥效用,主宰行为的。《管子·内业》(郭沫若《宋、尹文遗著考》认为此篇为宋、尹学者遗著)说:定心在中,耳目聪明,四肢坚固,可以为精舍。精也者,气之精者也。因此,人的道德要清洁,应敬除其舍,精将自来;国家政治要清平须正心在中万物得度。所以说精气内藏以为泉源;浩然和平以为气渊。而对个人来说则灵气在心一来一逝其细无内,其大无外,内心保养这种无形而无所不在的灵妙精气,是至关重要的。儒家解释音乐的礼教作用也强调认为诗、歌、舞三者本于心然后乐器从之是故情深而文明,气盛而化神(《礼记·乐记》)。因为音乐随着诗、歌、舞,也出于心的主宰,而心是精气寓舍,体现为神。所以诗歌文辞的明确,取决于深刻的情理;而精神被感化,则由于充沛的元气,充满生命的活力。这是儒家把哲学概念用于文艺创作理论的较早的阐述。

  战国时代,出现了庄子、孟子对立的养气观。庄子认为,专心一志地求道,应不用耳、心听断,而听之以气。因为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庄子·人间世》)。他认为道就是集虚,虚就是气,因此以心听不如以道听,以道听就应以气听,其实质是把绝对抽象化,要求以虚无待物,绝对无为。孟子则恰相反。他说: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他养的有具体内容: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配义与道”“集义所生。由于养气而可以知言即能够识破各种“□淫辞邪辞遁辞”(《孟子·公孙丑上》)。所以孟子是把抽象的变为具体的思想、充实的精神,具有刚强正直的道义内容。庄、孟的养气观是对立的,但其共同特点是把这一造物哲学概念发展为思想原则概念,成为指导人的行为的某种精神。而孟子的这一养气观更对后世作者的写作产生深远影响,成为儒家文论的一种经典依据。

  气的概念用于文学评论 最早将气的概念运用于文学理论的是曹丕,他在《典论·论文》中说: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譬诸音乐,曲度虽均,节奏同检,至于引气不齐,巧拙有素,虽在父兄,不能以移子弟。他所说的就是文气,是文章所体现的作家精神气质,其具体内容指作家天赋个性和才能,所以是独特的,不可强求,也不能传授。他以这样的文气为文章的特征,用为写作和批评的准则。他评论时有齐气孔融体气高妙,在《与吴质书》中说刘桢有逸气但未遒耳都是指他们个性才能所形成的精神气质在各自文章的体现,这是的概念最早用于文章写作和批评。从此,文气便成为古代文论的一个重要的概念和术语。

  魏晋文章趋向骈化。文论偏重艺术形式。陆机《文赋》着重阐述作家才学、作品情感、写作构思等问题。不持文气论。但两晋文论发展较为深入,到南朝齐代刘勰《文心雕龙》对文气的内容和作用在理论上作了较全面的综合阐述。刘勰论文讲气,主要在《养气》、《神思》、《体性》、《风骨》等篇。的具体内容不一。其一指作家写作时的精神状态,《养气》说:纷哉万象,劳矣千想,玄神宜宝,素气资养。认为作家应保养身体,调畅其气,使头脑清醒,心情舒畅,以适应创作劳动的万千想象。其二指作家构思时的思想志气和成文时的才学素质。《神思》说,神居胸臆,而志气统其关键人之禀才迟速异分”“学浅而空迟才疏而徒速都不成器。认为作家的思想志气在构思中起关键作用,而才学素质决定文思快慢。其三指作家的性格是形成文章风格的因素之一。《体性》说,形成文章风格即体性的因素是作家的;指出气有刚柔,不随外界风气而改其气,因为作家体性的形成和变化,都肇自血气,基于作家的血性气质,即性格。其四便是曹丕所说文以气为主,指作家个性、才能构成的精神气质。《风骨》说,文章清新有力,来自结言端直文骨意气骏爽文风,因此,缀虑裁篇,务盈守气,刚健既实,辉光乃新情与气偕,辞共体并。认为是决定文章风骨的并引用曹丕的论述为据。刘勰所说的实质指作家的精神气质。他的文气论则主要阐述作家的天赋,才能和精神气质在从事写作劳动,完成写作过程及体现于文章作品的特征和作用。因此在养气观上强调保养身体调理精神;在文艺论上则继承曹丕观点吸取魏晋文论成果,更多总结骈文写作经验,着眼于构思、成文、风格等方面。他说的的具体内容,不但出于天赋,也可以通过学习和修养,取得改变和提高。

  自唐至明清文气论的发展 隋至初唐,骈文盛行。北周到唐初的文论,大致趋于重视风骨气调,不废骈偶声律,以折衷求改良。初唐四杰的王勃讲骨气,陈子昂倡汉魏风骨,都针对讲究骈偶声律的诗风。唐玄宗天宝年间,萧颖士、李华、元结等倡导复古,旨在复兴儒学,改变弊政衰风,文论不多。安史乱后,复古思潮深入文论发展养气观、文气论也随之变化。古文运动前驱作家独孤及、梁肃、柳冕等都强调文章的政治教化作用文论偏重文章思想内容。他们讲养气实则鼓吹移风易俗指社会风气的培养所谓风俗养才而志气生焉故才多而养之可以鼓天下之气(柳冕《答杨中丞论文书》)。他们论文气,便强调思想志气,要求具有鼓舞人心的正直雄气和勃勃生气。柳冕说:夫善为文者,发而为声,鼓而为气。直则气雄,精则气生,使五采并用,而气行于其中。(《答衢州郑使君论文书》)所谓,便是孟子所说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的道义精神,因而气雄;所谓,便是《管子》所说精也者气之精者也的正心聪明因而气生;至于气行于其中,便是曹丕所说文以气为主。所以柳冕所说的,实指以儒家道义为指导的进取精神,已开韩愈文气论先声。

  韩愈、柳宗元的古文运动,倡导古文,反对骈文,进一步发挥孟子养气知言的观点。韩愈直接以孟子观点为文气论的内容。他认为作者学习古文,首先必须学习古道,读书养气,培养儒家道德仁义的思想气质。他介绍自己学习古文的经验说,要从读书立志开始。非三代两汉之书不敢观,非圣人之志不敢存,犹如入迷坚持下去然后达到能判别古书之正伪,与虽正而不至焉者,并能对不合古道的非议作出正确反应。笑之则以为喜誉之则以为忧于是浩乎其沛然矣”;但仍要不懈地行之于仁义之途游之乎《诗》、《书》之源,坚持终生。他认为作者具有这样思想气质文章就能写好就像水和浮物一样,气,水也;言,浮物也。水大,而物之浮者大小毕浮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者皆宜”(《答李翊书》)。这是文以气为主的生动比喻,但着眼于文章的内容与形式的关系。以为主,决定的形式,也就较柳冕文气论在文论上更为深入具体。柳宗元的文气论,实质与韩愈相同而侧重从文者以明道的角度阐述强调作者为文应从儒家五经取,以为根本;写作态度应清醒严肃,防止轻心掉之怠心易之昏气出之矜气作之;并要博采先秦、汉代诸子史传及屈原《离骚》各家之长旁推交通而以为之文(《答韦中立论师道书》)。所以他所说的,以儒家道义为根本内容,并要求有清醒严肃的写作态度及为道义内容服务的语言艺术,是一种内容与形式结合的写作指导思想。实质上他兼取刘勰的养气观和文气论。因此又说凡为文以神志为主并要有意穷文章(《与杨京兆凭书》)。韩、柳主要从写作古文的原则和方法的角度,确立了作家思想修养与文章内容及形式关系的基本观点,奠定了儒家养气观和文气论的文论基础。

  宋代文气论基本继承韩、柳之说。古文家以儒家道义为内容欧阳修说:大抵道胜者文不难而自至也。(《答吴充秀才书》)便同于韩愈气盛言宜说。政治家以政治教化为根本王安石说所谓文者,务为有补于世而已矣”“要之以适用为本(《上人书》),更与柳冕文章教化论同。至于道学家以文载道,道即是理,理又非别为一物,即存乎是气之中(朱熹《语类》一)则以理气为文气其实与韩愈之说无二致。在文气论上有所发展的是苏洵、苏轼、苏辙父子。他们强调作家的独特艺术风格和文章的独创性,他们在写作上不强调不拘于儒家道义而重视作家的文学素养和生活阅历。苏洵认为要学习圣贤的出言用意,其目的是使自己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写作时能浑浑乎觉其来之易,具有高度的文学素养,取得写作自由,形成自己风格。他认为孟子、韩愈各有独特的文章风格,欧阳修文章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上欧阳内翰第一书》)。苏辙说:文者,气之所形。然文不可以学而能,气可以养而致。(《上枢密韩太尉书》)指出孟子养浩然之气,文章风格宽厚宏博;司马迁周览四海,广交豪俊,文章风格疏荡,颇有奇气。认为象他们那样的精神气质可以努力修养得到,但他们文章的独特风格却不能简单学到。这就把作家的精神气质与文章的艺术风格区别开来,强调了作家的文学素养和生活阅历。从而使文气论与文章写作实践更紧密结合起来,突出了个性和艺术性。

  金、元文论沉寂。明代文论活跃,流派纷争,对文气论有所发展的是唐宋派和公安派以及戏曲作家汤显祖等。唐宋派文宗唐宋属于复古思潮但反对前七子、后七子的拟古,因而后期接近主变革的公安派。归有光说:文章,天地之元气。得之者,其气直与天地同流。(《项思尧文集序》)唐顺之认为,文章本色是一段精神命脉骨髓,则非洗涤心源,独立物表,具今古只眼者,不足以与此;指出儒家及诸子文章正因各具本色,各有一段千古不可磨灭之见精光注焉,所以不泯于世”(《答茅鹿门书》)。他们的文气论强调以真知灼见为特征的鲜明个性。公安派标榜性灵,强调本色,所谓独抒性灵,不拘格套从自己胸臆流出”(袁宏道《叙小修诗》)。所以写作文章除具有博学而详说的素养外,还要会诸心;达到胸中涣然如水之极于淡,而芭蕉之极于空,机境偶触,文忽生焉”(《行素园存稿引》)。文章这种机境偶触的灵感,戏曲作家汤显祖就称之灵气。他说:文章之妙,不在步趋形似之间。自然灵气,恍惚而来,不思而至,怪怪奇奇,莫可名状,非夫寻常得以合之。正因这种灵气是从生活体验中产生出来的所以有了灵气”“笔墨小技,可以入神而证圣(《合奇序》)。后期唐宋派、公安派和汤显祖等在养气观上比三苏更强调识见和阅历,更不受儒家思想束缚,其文气论则更要求具有真知灼见,体现个性的解放更进一步追求内容与形式溶合的艺术真实与韩、柳复古文气论分道扬镳。

清代文论更分化也更深入。从经学家戴震合义理、考核、文章为一事(段玉裁《戴东原年谱》),到桐城派的义理、书卷、经济”(刘大《论文偶记》)神、理、气、味格、律、声、色(姚鼐《古文辞类纂序》),儒家文论诸派在养气观上大致都本孟子养气集义知言之论,而文体论则把、与联系起来。文史家章学诚论文认为文律不外二字(《与邵二云》),指文章内容的学理应纯,指文章体裁和文辞应纯。他认为文体区别应严,要分清辞赋、纪传等不同体裁并且要分清不同时代的文体;文辞要据体裁力求干净。所以他说清则气不杂也真则理无支也(《与邵二云》);又说清则主于文之气体不可有所夹杂”(《乙卯记》)。桐城派论文讲义法,所以提出了掌握文气的方法论即因声求气。刘大神气者,文之最精处也;音节者,文之稍粗处也;字句者,文之最粗处也。然论文而至于字句则文之能事尽矣。(《论文偶记》)提出通过朗读字句,掌握文章音韵节奏,体会作家精神气质的学习古文、写作古文的方法。姚鼐也说:文章之精妙不出字句声色之间从声音证入(《尺牍·与石甫侄孙》),认为学文之法无他,多读多为(《与陈石士书》),深读久为,自有悟入。罗台山更认为,养气就是要端坐而诵之七八年(《台山论文书后》)。近代张裕钊总结说:文以意为主,而辞欲能副其意,气欲能举其辞。譬之车然,意为之御,辞为之载,而气则所以行也。其始在因声以得气。得其气,则意与辞往往因之而并显,而法不外是矣”(《答吴至父书》)。认为内容决定文辞,文辞表现内容,但文辞的畅通有力则取决于作家神气,而神气体现于声节,所以掌握的方法便是因声以得气,通过朗读体会精神气质。由于桐城派力图使抽象理论变为可以掌握的具体方法,因此在文气论上又出现了曾国藩的字句段落说,认为为文全在气盛,欲气盛全在段落清(《辛亥七月日记》),文章之雄奇,其精处在行气,其粗处全在造字选句(《咸丰十四年正月初四日家训》)。同时在骈文写作上出现潜气内转说(朱一新《无邪堂答问》),认为骈文的文意转折,气韵流通,有以虚字使之亦有不假虚字而意仍流通,乃在内转(孙德谦《六朝丽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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