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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苑:传递爱的力量之向「动物」借力量

一、前言

人类从很早之前就懂得利用动物来帮助达成许多目的,从单纯的帮忙人类农牧渔猎,到近期发展迅速的人与动物关系的讨论,都说明了动物与人之间的相处只会越来越密切。直到20世纪80年代早期,「动物疗法」开始受到大众关注。此后,不少心理学研究表明,与动物共同生活可能会为人类身心健康带来好处,像是减少孤独感和抑郁情绪、提供社会支持、减缓压力、提高生活幸福感等方面,乃至降低胆固醇、甘油三酯等不良生理指标水平。甚至有些医院将动物疗法已应用于多种疾病的治疗当中,如抑郁症、焦虑症、自闭症等。但是,该领域的疗法运用的实际功效尚存在某些争议。但是不可讳言,动物疗法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部分老人的压力,使其身心愉悦。进而,另外一项关于老人养狗的研究也显示,75%的老年男性和67%的老年女性把自己的狗当成唯一的朋友。并发现如果每日与宠物接触几分钟,能降低压力激素皮质醇和增加让人开心的血清素,并且可以减缓心律,降低血压,舒缓抑郁,甚至减低风湿带来的疼痛问题。

二、动物(宠物)和人的关系

回溯人類歷史,动物与人的关系,不論是当成食物或宠物,早已密可分,除动物本身凭借其特质,提供人日常生活上的协助,饲养动物经常是为达到或满足人的不論是生或心的需求,近年來,在宠物市场各式各样动物的流行更明动物和人的关系愈愈密的趋势。我们对动物从经济上的依赖,转换到身心健康方面,进而发展出令人惊奇的「伙伴关系」,使得动物的功能可以更全方位的融入人类的生活当中,不止协助人类生活的便利性,于是到了近代开始有了动物疗法的概念。于是我们知道当老人亲自饲养宠物时,就如同增加一位挚爱的家人,需要自己悉心付出爱护,并认为行善能够带来福报。

尤其在单调的机构生活或是康复活动,若能运用人类与动物的依附关系与自然情感联结的「互助关系」,将动物疗法带进养老机构,设计加入游戏;或是让老人喂食、整理动物毛发,增加老人的肢体关节的活动也同时增加康复的乐趣。

同时对处于空巢期阶段的老人或是独居的老人而言,在家中饲养的宠物,已是一种「共生关系」;宠物逐渐成为老人的家人。既是家人的关系,老人一但入住机构,心中必会思念家中宠物,但碍于目前机构的各种主观与客观因素,不一定同意在机构内饲养动物,因此老人的情感会受到影响,久而久之甚至容易出现健康问题,这些「因果关系」不可忽视;老人一但出现这种状况时,那就不仅是吃药治病,或是安慰一下就可以解决的问题。有些机构的解决之道在于适度引入动物为入住老人提供必要的协助;虽然这些动物不是老人自家豢养的宠物,但是也能适时抚慰及缓解老人的思念之情。

三、什么是动物疗法?

「动物疗法」是一种以动物为媒介,通过人与动物的接触,改善或维持病弱或残障人士的身体状况,或帮助他们加强与外部世界的互动,进而适应社会、促进康复的过程。

动物疗法将某些符合特殊条件的动物纳入老人的整个治疗过程中,在进行过程中由医护相关领域的专业人员诊断所需的治疗项目并引导老人利用动物来改善或维持衰弱的身体状况。动物疗法的理念在于相信人们藉由与动物的互动中,可以产生身,心,社会,及灵性的改变与获益。动物疗法其实是个多元专业整合的治疗方式,因此一套周严的施行标准及规范格外重要,这份标准应含括动物及治疗对象的进入路径,专业人员的评估及训练,场所的筛选与架构、感染控制及意外呈报流程等等。

四、动物疗法如何运用?

动物疗法有采用人与动物一对一的辅助方式,也有集合团体与多只动物共同活动方式。活动内容可以依照老人需求辅以不同的活动方式进行。目前共有4种模式:

1.伊甸园模式:在机构内加入饲养动、植物的模式;在此模式下,动物不需要受过专业的训练,只是藉由接触自然的环境,将机构转变成像家一样且充满自然的环境,又可称为生态栖地模式。

2.动物辅助服务此模式是藉由经过严格筛选及长时期专业训练的动物,协助有功能障碍的老人完成生活自理工作例如训练提供导盲犬等服务。

3.动物辅助活动此模式的动物也会经过专业训练,但目的是为提供娱乐、表演或陪伴来改善老人的休闲生活状况。

4.动物辅助疗法:此模式是有目的将符合协助老人状况及治疗目标的动物纳入治疗过程,目的是提升老人在生理、心理、社会与灵性的成长。此类动物也必须经过专业训练与筛选。

目前动物辅助疗法最常用的动物是狗又称为治疗犬(又以拉不拉多犬与黄金猎犬居多),因此又可称为治疗犬介入活动。

五、动物如何筛选?

动物疗法所使用的动物有很多种类如狗、鱼、马、海豚或是兔子等都可以使用。但由于动物疗法所用的动物必须经过基本服从训练及特别筛选,且必须是拥有良好健康条件的动物,由于狗早在5,000年前就参与人类共同生活的习性,也是最容易被训练的动物(而把这些参与动物疗法的狗称为治疗犬)。一般治疗犬必须经过严格的筛选,筛选的原则包括:信赖性、可控制性、可预测、合适性等4种而筛选的项目包括「健康检查、预防注射、动物性情筛选、动物技能筛选」等等。动物的健康筛选需由合格的兽医师根据特定项目执行,主在避免人畜共同传染病的发生;而动物性情及技能筛选则需由合格的动物筛选员执行,主在挑选合于治疗情境的动物以维护病患及动物双方的福祉。但是由于动物的种类不同,要求有会有所差异,以治疗犬为例:

●治犬的健康要求按要求治疗犬需在最近一内注射过狂犬病疫苗、三合一疫苗、芯片注记,并通过外寄生虫、内寄生虫、心丝虫检验、莱姆病检验、艾西式体检验、耳道检查、牙齿、口腔检查,且确定无人畜共通的传染疾病。

●治犬的服从要求犬曾与18周以上的服从训与社会化训课程,治犬需能在食物引导、手势引导或口引导下完成坐下、趴下、等待、注视…等动作;需通过合格的动物辅助治犬能鉴定的认证,每需从新认证通过,才可继续服务,确保治犬的服务质量。

1.实施人员

●饲主或动物助手:这是受过动物疗法训练的人员,主要工作是于整个动物疗法期间,负责照顾,陪伴,引导动物的人。此人必须了解该动物同时也为该动物所信任,也须经过相当之训练以了解整个治疗过程及治疗需求。

●专业人员:参与动物疗法的专业人员依对象需要而异,医师,护士,物理治疗师,职能治疗师,语言治疗师,社工人员,兽医师…等等均可。但他必须充分了解动物及动物助手的角色及功能,妥善结合动物于治疗或照护计划目标中。

2.实施环境:施行动物疗法的场所条件需兼顾以下四个层面:

●物理设施层面:已有为数不少的动物疗法在医院病房、养老机构、康复中心,甚至监狱..等等场所进行。但任何场所均需考虑其环境是否对治疗对象及动物均安全,且是否有助于建立人与动物的治疗关系。

●个案特质层面:不同的老人不仅需要的治疗项目不同,即使同类的老人对动物的适应程度也可能不同。这些都需要在动物进入治疗前做好评估,并定好治疗或照护计划。

●行政支持层面:机构的行政支持是动物疗法成功与否的关键因素。机构的政策,行政伦理,高层管理者的支持,各部门人员是否获得充分的倡导及沟通等等也都是应事先评估清楚的。

●工作人员层面:动物疗法的进行不应太过影响工作人员原先既定工作模式。同时也应考虑是否有工作人员极端讨厌或喜爱动物,以致产生影响工作情绪的情况。以上种种均应在动物进入施行场所前做好评估。

3.活动过程:

●治疗犬介入活动过程包括开始期的互相熟悉,活动期的依据个案的需求安排认知、社交、肢体、沟通等活动,以及结束收心引导期。使用治疗犬介入活动必须将老人的需求做主要考虑,治疗犬与饲主(机构员工)也要受过训练;特别是无论在何种环境都要兼顾人类与治疗犬的安全以及老人是否会对治疗犬产生抗拒。

●治疗犬介入疗程其介入时间自30分钟到90分钟都有,一个礼拜进行一到二次不等,最少介入疗程为6周;但对于治疗犬介入疗程与成效之间的因果关系并没有一致性定论。

目前最普遍的治疗犬介入疗程为每次活动时间不超过30分钟或每30分钟中断休息5-10分,活动一个礼拜至少一次,疗程最少为6周。至于每次活动时间在30分钟,需要考虑老人的生理与精神状态且同时也顾及动物的生理(健康)、心理(情绪)状况。

六、动物扮演的角色、益处、案例?

1.角色在国外实证的研究中发现,以动物做为机构人的照护手段是具有非常好的效果。就心层面而言,一个老人长时间没有没被抚摸或与人碰触,在情感反应上显示会越越低,但是如果有动物的陪伴,可增加老人的重要性与被需求,也可增加社会支持的满意此种互动可让老人满足被需要的感觉,尤其对于身体上有障碍的人,透过与动物之间的互动,让人的需求感被唤起,有动物陪伴,更可为人进人格社会化的重建,可改善其身、心方面的健康情况。

2.益处另外,为什么动物可以作为辅助治疗人类疾病的一种方式呢?因为动物的陪伴可以抚慰人心,以及动物的「无害」,使得人不会对其产生防卫的心态,老人很自然的就可以将自我展现在动物面前;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动物的「无能」,使得老人与其互动的过程当中,产生被依赖感因而感觉受到重视,自然可以提升自我的价值。机构将这些概念运用在动物疗法当中可以获得以下的好处:

●藉由喂食、散步、分享怀中宠物给其他老人(机构老人),可增加老人自尊、自信心及动机,提升老人的生活质量。

●老人可抚触或对动物说话、动物舔老人双手、摇尾巴等,降低老人的防卫心,并和老人建立友谊;促进老人的身体健康。

●改善老人的照护质量及减轻工作人员的工作负荷。

●老人与动物的对话中,引起日常生活上的讨论,同时可达到回忆治疗的效果。

●可以达成生性的治目标(例如:改善服务对象的血压心跳值、增长寿命、康复成效、促进中风患者语言治的成效…等)。

●在心智与情绪的治目标上,与动物相处可以提供老人安全感、减低焦虑及忧郁,可以诱发老人的同心与关怀他人的能,使其与他人建较为和谐的人际互动。

●在老人教育性目标上,可以藉由照护动物的经验中进生命教育,透过动物的媒介,提供增加语汇及促进社会化的教育成效。

●对老人而言,与一个「无权威感及威胁性且温体活生生的伴侣」互动时,就像在游戏治的情境中,特别会产生安全及放松感,比较会因为害怕、焦虑而拒绝合作。

3.其他案例介绍

●养猫养狗可以治疗自闭症:美国的精神科的临床个案报告中,曾出现自闭性儿童,对特定动物(猫与狗)有亲密关系的案例。患者的暴力倾向不会出现在和自己有互动关系的动物身上,并且会主动担任照顾动物的类母亲的角色,负责喂食及清理排泄物。这样的结果发现动物疗法可让人血压降低,稳定三酸甘油脂值,可减轻人的一些神经性方面的症状,如较少头痛,失眠等症状。心理层面,有动物陪伴者,较少有寂寞感。在社会功能方面,有陪伴动物者个性较开朗,较为人所接受,促使人格正向发展,如信赖关系、尊重生命、爱的付出与回馈,责任心的培养,都是成长过程中非语言的学习。让儿童陪伴动物,将有助于儿童的人格发展。

●海豚可以治疗脑瘫:海豚能为人类提供康复治疗,堪称动物界的「神医」。早在1978,美国佛罗里达州的神经病理学家戴维‧纳泽森就创立了一套「海豚人性疗法」。这一疗法最初被应用在患唐氏综合征的孩子身上,研究发现这些孩子在海豚的陪伴及刺激下,对于感官刺激的注意力增加。于是研究人员便将这套方法运用于各种对身边环境刺激缺乏反应的患病儿童。纳泽森教授认为,在对这些儿童患者的治疗中,海豚比心理医师们更有用。

●养马可以调治焦虑症:以色列骑术治疗研究中心成立于1986,是以色列众多利用马和狗等动物研究和治疗各类疾病的唯一一家纯专业研究中心。该中心的玛润·陶尔女士说,由于有些病人有心理和生理方面的障碍,如烦躁、对治病失去信心、过于内向等,若使用常规治疗方法,往往得不到病人的配合,因此也较难达到治疗效果。而人与动物之间有着自然融洽的天性,较容易相处和沟通,没有心理障碍。例如,骑马不仅是一种体育运动,而且能够对病人的有关部位起到按摩作用,对脑性麻痹及先天性肌肉萎缩的病患有非常好的康复效果。

●养鱼可以治疗紧张型强迫综合征:在美国波士顿精神病监狱,还有一个紧张型强迫综合征患者,正好是他病情发作之前,监狱工作人员在他的牢房里添置了一缸金鱼。在短短的半个小时里,他就把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个粉碎,被制服了以后,人们才发现这缸金鱼被他藏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一点儿也没有受到影响。科学家研究发现,人和伴侣动物之间充满着独特的深情和友善。正是在这种友爱中,人类因对小动物的关爱而使自己的身心得到健康。纽约州立大学的研究发现,伴侣动物可直接使人的感觉变好,使环境变得更安全。

●养鸟可以治疗神经官能症:在美国波士顿精神病监狱,治疗师丹尼斯开展了一项极具创见的试验,他将「动物疗法」引进有着强烈暴力倾向的犯人之中。之后发现有一天,一只红襟鸟很不小心地飞进了犯人们的活动区,我看见他们逮住了牠,正准备赶过去阻止他们的猎杀行为。在我们的监狱里,有一些是嗜血成性的精神分裂患者。但我却看到他们在很友好地替它梳理羽毛,脸上露出很和善的表情,他们居然还联合起来,给它找来小虫喂食。这种和平的景象真是很少见。科学家在研究中发现,动物在人类社会中其实有一定程度的角色,人不知不觉都会受到周遭动物的影响。由此发展出来以动物为治疗的方式,就是透过动物与人之间个人性的互动亲密关系,造成对人身心的平抚作用,使心脏血管疾患得以纾解的一种医疗尝试。

七、结语

即便国外学者们对动物辅助疗法已进行三十多年的研究,研究文献也证实动物疗法对人类的生理、心理、社会功能是具有成效的;却仍无法完全解释动物到底为何可以帮助人类减低疼痛感、降低血压数值,舒缓个人焦虑程度、增进老人认知功能及与他人的互动频率。动物疗法既然被视为一种治療行为,或许这就是许多机构在推广动物疗法时,有医疗背景的管理层人员总是存在的某些顾虑。但除此之外,动物疗法的进行方式已逐渐成为一种新的意,当牠们应用于患慢性病的老人身上,例如高血压、中风或精神官能疾病等康复工作时,透过与人与动物产生互动,「动物疗法」确实是一种可以取代刻板单调康复设施,刺人的反应及生命,并藉由获得刺激,而提升老人的生活质量,达到治目的一种很好的疗法,期待大家广泛的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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