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中国文化首要的是传承经典,包括《道德经》《论语》《孟子》《庄子》《大学》《中庸》《易经》等。其他经典的内涵相对比较容易明确,唯有《道德经》,其注本浩瀚繁多,且各注本之间大相径庭,导致年轻一代难辨真伪,无所适从,对《道德经》的传承和发展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从历史上看,比较有名的《道德经》注本有河上公注本、王弼注本、成玄英注本、王安石注本、苏辙注本等,现当代有林语堂注本、任继愈注本、陈鼓应注本、傅佩荣注本、与无尤注本等。各注本均有优劣,其中历史上的河上公注本是方仙道的理论基础,王弼注本则是大多数学者注解《道德经》的蓝本,这两家影响最大。而现当代影响最大的当属陈鼓应和与无尤。其中,陈鼓应注本是基于王弼注本发展而来,大体上继承了王弼的思路,并无实质性突破。而与无尤注本则对王弼注本实现了大规模的革新,是目前为止最合理、最接近老子本意的注本。
以王弼和陈鼓应为首的大多数《道德经》注家并没有搞清楚“《道德经》到底是一本什么书”、“道和德到底是什么关系”、“《道德经》的内在逻辑到底是怎样的”、“《道德经》中的基本概念应该怎么理解”、“《道德经》的写作目的到底是什么”、“《道德经》到底想达成怎样的历史意义”等基本问题,正因此,才导致这些人对《道德经》的注解模糊不清,忽儒忽道,不儒不道,一会说道,一会说个人修养,一会说国家治理,毫无逻辑统一性可言。这是造成《道德经》注解乱象频出的主要原因,也是导致年青一代对《道德经》讳莫如深、不敢轻易涉猎的重要原因。可以肯定地说,陈鼓应之流把《道德经》念歪了。
和陈鼓应等人不同的是,与无尤的《与无尤对位译解道德经》第一次清清楚楚地梳理了《道德经》的基本概念和逻辑,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确认了《道德经》的本真,第一次指明了《道德经》写作的目的和历史价值诉求,第一次向世人呈现了《道德经》的真实面貌。这绝对是《道德经》传承史上的一大里程碑,是可以载入史册的重大功绩。与无尤堪称“千年解老第一人”。
其实,但凡对《道德经》有所研究的人都知道,陈鼓应关于《道德经》的注解漏洞百出,比如,陈鼓应认为《道德经》中所说的“道”包括“实存意义的道”、“规律性的道”和“生活准则的道”三种(见《老子今注今译》),这显然是一种主观臆想,陈鼓应一定是把自己能想象到的所谓“道”全部移植到了老子的道里了,因为他实在无法精准地解释老子的道,这是典型的学术敷衍。陈鼓应对“德”的解释同样糊里糊涂,他说“落实到人生层面而作为我们生活准则的这一层次的道就是德”(见《老子今注今译》),这显然在说德是道的一部分,可他又说“道和德的关系是二而一的,老子以体和用的发展说明道和德的关系,德是道的作用,也是道的显现”,这就奇怪了,陈鼓应所说的德到底是道的一部分还是等同于道?类似于这样前后矛盾的说法在他的书里比比皆是。
陈鼓应之所以出现这样前后矛盾的问题,是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有搞清楚《道德经》的本真,没有搞清楚其内在逻辑,没有搞清楚《道德经》中所涉及到的基本概念,在这样糊里糊涂的前提下注解《道德经》,焉有不糊涂之理。
而这样的问题绝不会出现在与无尤的作品中,恰恰因为陈鼓应没有搞清楚的地方,与无尤都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所以,年青一代学习《道德经》,一定要选择正宗的注本,选择正宗的老师,这是学好《道德经》的大前提,一旦方向错了,一切努力都是在浪费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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