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是隋朝开国功臣,也是一位战无不胜的名将。他洒脱豪放,胸怀大志,又博学多才,精通文章和书法。
北周宣帝死后,其子周静帝年幼,无法理政。杨皇后的父亲杨坚,名位崇高,执掌朝政,图谋篡位。杨素在朝中担任官职,很识时务,主动与杨坚深交,得到杨坚的器重。其后,杨素帮助杨坚平定相州总管尉迟迥之乱。杨坚登基称帝时,杨素因为有辅佐之功,得到了杨坚的封赏。
当时南方的陈国与隋朝并立,陈后主昏庸无能。隋文帝杨坚觉得灭陈的时机已经成熟了,于是任命杨素为信州总管,率军南下攻打陈国。
陈国凭借长江天堑,抵挡隋军南征。为此杨素命人建造了很多战船,有号称“五牙”的战舰,前后左右装备了六根拍杆,可以将敌船击碎。此外又建造黄龙船、平乘船、舴艋船等。隋军大举伐陈的时候,杨素担任行军元帅,率领舰队赶赴三峡,先后击败陈国守将戚欣、吕仲肃的军队。
杨素威震江南,陈国信州刺史顾觉镇守安蜀城,荆州刺史陈纪镇守公安县,都惊惧而退走,湘州刺史、岳阳王陈叔慎派使者请求投降。杨素曾经坐在平乘船上,容貌雄伟,陈国人望见后,都恐惧地说:“清河公(杨素)就是江神。”
杨素回国后,被杨坚封为荆州总管,越国公。不久,江南人纷纷起兵作乱,遥相呼应,杀害隋朝官吏。杨坚任命杨素为行军总管,率军平叛。杨素先后平定了朱莫、鲍迁、叶略、沈玄懀、沈杰、陆孟孙、沈雪、沈能、高智慧、汪文进、王国庆等南方各地叛军,前后交战一百多次。
杨坚认为杨素长期在外艰苦征战,下诏让杨素回京。杨素认为叛贼还没有全部剿灭,恐怕会成为后患,请求继续征讨。杨坚下诏表彰了杨素,任命杨素为诸军元帅,剿灭叛贼,掌管江南军政大权,宣扬教化。杨素平定大部分叛贼首领后,其余叛贼党羽纷纷归降,江南基本安定。随后杨素回京,代替苏威担任尚书右仆射,与高颎共同执掌朝政。
开皇十八年,突厥达头可汗侵犯边塞,杨坚任命杨素为灵州道行军总管,出塞讨伐突厥。之前,诸多隋将与突厥交战,每次都担心突厥骑兵突袭我方阵营,于是都让战车、步兵、骑兵相互交错,用鹿角(一种防御用的障碍物)围成方阵,我方骑兵也在其内。
杨素对人说:“这是固守的策略,不是取胜的方法。”于是抛弃以前的作战策略,命令诸军组成骑兵军阵。达头可汗听闻后狂喜,率领十多万精锐骑兵前来。杨素率军奋战,大破突厥,达头可汗受到重伤,仓皇遁逃。突厥兵死伤无数,恸哭而去。杨坚收到捷报,下诏褒奖了杨素。
杨素足智多谋,随机应变,然而他取胜的关键,大都归功于治军严整,如果有将士违犯军令,杨素立即下令将其斩杀,毫不手软留情。杨素杀人立威,将士全都心惊胆颤,有必死的决心,人人舍命奋战,因此杨素率军战无不胜,被世人称为名将。
每次大战之前,杨素总是搜寻将士的过错,将他们斩杀。被杀的人多的时候有一百多人,少的时候也不低于十人,这些人或许罪不至死。将士的鲜血在营前流淌了一大片,而杨素谈笑自若,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等杨素与敌人开战时,他先让一二百人为先锋。如果先锋兵能攻入敌方阵地,那么就不受罚,但这时先锋兵也死伤殆尽。如果先锋兵不能攻入敌方阵地而退回军营,那么杨素也不问剩余的先锋兵有多少人,将他们全部斩杀。接下来,杨素又派出二三百人继续为先锋,如果他们退回来,杨素依照先前的做法,将他们斩杀。
杨素当时深得隋文帝杨坚的宠信,地位显赫,杨坚对杨素言听计从。那些跟随杨素征战的将士,即使立下微薄的功劳,也会被朝廷记录下来,得以升官加爵。至于其他将士,即使立下大功,也会被文官百般刁难,削减功绩。所以杨素虽然严酷残忍,将士也愿意追随他。
参考史书:《隋书·列传第十三》
流年檐下雨,浮世阶上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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