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感太强的学者，常常做不好学问

---

---

---

你好，学术星人

作者：拙棘

本号原创首发

  编辑：吴伟

遇到过几个人特别好、正义感特别强的老师，但坦率说学问做得都不深，而且学问做得不深恰恰与他们道德感、正义感太强有关。

伦理学、XX哲学这些学问是特别容易让人动感情的。道德感正义感特别强、特别有现实关怀的人很难以一种相对道德冷漠的态度去客观地分析自己认同的观念，而总是把某些自己没有深入反思过但深切认同的观念视作不言自明、肯定对的，学术只是表达他现实关怀的一种方式。

这样就特别容易在一个很局限的视野里分析问题，自己的道德好恶提前划定了反思的界限，与之不符的“反动观点”不可能得到认真对待。最后沦为六经注我，一会儿喜欢基督教，一会儿推崇康德，说来说去还是在表达自己的朴素道德好恶，而不是真正通过读书提升了自己——提升总或多或少意味着突破原来的自己。

哲学就是要分析不言自明的东西，就是要追根究底，因此深刻的思想也许往往在当下社会观念看来是反动的、疯癫的。如果预先设定那么多“肯定是对的”观点，那伦理学、XX哲学开到新闻学院去好了：我们不是要分析它对不对，而只是宣传、推进它的实现而已，是启蒙。

而且我特别怀疑伦理学、XX哲学能提高我们的道德感、正义感。道德感、正义感是在日常生活中“养”出来的，而不是靠理论分析教出来的，后者也许只会祛魅，本来信的也许都越读越不信了。就算靠理论培养出道德感了，那估计也是走火入魔的道德狂热，而不是从生活中自然而然长出来的、从容和洽的道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