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曙摄影散文之976
时间久了便成了故事
行走在永嘉大山深处，一路好风光，如今是村村通公路，哪怕是只有几户农家的小小自然村也有平坦的道路通入。一个刚刚通了公路的小山村，吸引着我们前往。站在小村庄后的小山包上远眺，清澈的楠溪江在山脚下缓缓流淌。小村庄不大，石头砌墙砖木结构的房子，土色土香，居住着二十几户人家。如今大多数青壮年都出山打工谋生去了，村里只剩下“61”（儿童）、“38”、（妇女）“99”老人的留守。
在村里走一圈，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墙头屋角，门上壁前那依稀可见的当年文化大革命初期留下的标语口号。
掐指一算，整整过去了近五十个年头了，一眨眼的工夫。
此刻，我的耳旁似乎响起那“红卫兵”扯大旗造反的声嘶力竭的喊叫声：“造反有理！”，“破四旧、立四新”，“跟着毛泽东我们冲冲冲！”……
真地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偏远的穷山沟沟的小村庄，基本上与世隔离的穷乡僻壤，也被卷进“红色”的潮流之中，足见文化大革命的威力和普及之深入。
村里的老人一说到当年红卫兵串联来到这里，“破四旧”的情景，一个劲地摇头：“凡是稍微值钱的东西都成了四旧，砸了，烧了。房上雕刻的花呀，人呀，全是'封资修’硬是凿去，扣掉。”，“村里天天开会，斗村长，走资派嘛。”，“房梁是雕刻的八仙过海招谁惹谁了，也被抠去。”“八十岁的老太太也必须背'老三篇’，全村一片红色嘛”。
半个世纪啦，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让老人心有余悸的故事，一个让普通人不愿意回忆的故事，一个让青年人茫然的故事，一个让孩子越听越糊涂的故事……
时隔这么多年，记忆里的便成了故事。
故事毕竟依然留在村头村尾的墙上，这里的人们不愿意将其抹去。
这里的老人依然会唱一，二句毛主席的语录歌。
在他们的宅院的中堂里依然挂着毛主席的巨幅画像。
这里的人们永远没有忘记大救星——毛泽东。
摄于2007-1-28
2022.7.17于吟洲东江沙燕窝
年纪大了，不经意的一个盹，绝妙的回笼觉。
一提起过去，就有滔滔不绝的话语。
自从嫁到村里，再也没有走出大山。
这就是家
一处休闲的好地方，夏天可以乘凉，冬天避风可以晒太阳。
农闲时节
古朴，或许是一种依恋。
静谧的小村庄让人流连忘返
留守，是一种责任，一种担当，也是一种无奈。
关心天下大事，已经成为村民的一种需求和习惯。
这些留在古老村落的“标语口号”，应该是文物，历史的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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