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来笑着离去（王曙摄影散文之529）

王曙摄影散文之529

哭着来笑着离去

中午，坐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进入一个梦境，梦见一群孩子在襁褓中，无邪而且无知地笑着，那么灿烂，那么甜蜜，没有一丝一毫的做作和虚假。

醒来，那梦中情景依然清晰地在我脑海中浮现。我不会解梦，一生中那么多的梦，好的，恶的，喜悦的，惊恐的，对待所有的梦我既不唯物，也不唯心。既相信也不信，既看重也不注重，但是许许多多的的梦果然在我的生活道路上兑现。说是迷信也罢，说不是虚无也罢，就目前人类所掌握的科学水准和认知，依然无法作令人满意而合理的诠释，就如同面对不明飞行物UFO。

当年，母亲去世的头天半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母亲站在床前拉着我的手说，孩子，妈妈要远行一次。还没有来得及问要到那里去，就惊醒了。第二天中午就收到令人悲痛欲绝的电报，母亲在凌晨因脑溢血而去世。当年在杭州，我爷爷是在中午时分去世的，爷爷的一位挚友在爷爷刚离世的一小时后就风风火火地从几公里外跑来，满头大汗地喊着：“老伙计没事吧，刚躺下睡午觉，就梦见老头非拽着我去看坟地不可，惊醒了，一想不好，就赶过来了”。至今我依然无法解释这些亲身经历之说。老百姓朴实地讲这是心灵感应，科学界解释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该相信谁我心里一清二楚，要不然五千年的中华民族就不会遗传“托梦”这个名词了。

婴儿呱呱落地时都是嚎啕大哭，那是真哭，甚至还有泪水。这种现象有许许多多的解释版本。科学界认为，婴儿突然地离开温暖的母体，受自然界的刺激而导致。新生儿出世后，原来曲缩着的胸廓骤然得以伸张，胸腔立即扩大，肺叶也跟着张开，这时婴儿就吸进了第一口空气。吸气完成后，胸廓由扩大到恢复为原来的大小，迫使肺内的空气排出。外冲的气体经过喉头时，喉头肌肉收缩，喉腔内左右两根声带拉紧靠拢，声带在外冲气体的压力下产生震动，于是发出了“哭”的声响。（疑点：是为什么是哭，而不是笑或者是呼叫）；有的认为，孩子睁开第一眼时，那是极为短暂地开“法眼”，能看清一切，看到的世界是那么地邪恶与丑陋，所以哭（疑点：是人类从来未知究竟孩子看到了什么）；有的人认为，初生的孩子能够认知和占卜未来，知道自己的一生将是千辛万苦的坎坷一生，相当不愿意诞生（疑点：不科学和无根据）；也有人认为，新生儿啼哭，是一种本能反应，是表达情绪的特殊语言，是与父母交流的方式（更让人不惑了，与父母初见应当本能地哈哈大笑才是）。也许是我矫情和无聊，追究无法解释事物本身就是一种无聊。

人的一生笑总比哭多，笑比哭好。人的一生是由无数个阶段组合而成，在不懈的努力和顽强的拼搏后，完成一个阶段又向另一个新的阶段冲刺，似乎永远没有尽头，无论失败还是成功，这是生命的本能。如一次攀登顶峰、一次成功的创造发明、一次优异成绩的获得、一次艰辛的任务的完成、一个阵地的守在、寻觅到心爱的伴侣、一次真心实意地付出、一次误会的瓦解所得到的信任、一场大病的康复、一个难题的攻克、人与人之间的久别重逢、一个心愿的实现、灾难后的团聚、失而复得的愿望、甚至是亲人与朋友的成功等等等等，都是在生命各个阶段的喜悦，都会让我们付出会心的笑。

笑是觉悟后的清醒，阙疑后的觉悟；笑是自我的感化，感化后提炼的智慧；笑是疼痛后的释放，释放后的快感；笑是生命的一种满足，满足中的绽放；笑能扫荡一切烦恼与窘迫，笑能化解一切压力和尴尬。

既然我们无法理解与解释来到时候为什么要哭，沉淀了几十年的成功与兴奋，积累了那么多的欢乐，摈弃了那么多的困难与烦恼，我们就有理由笑着离去，人生成功与否就看走的时候是否笑着。

一位凡人曾经说过：“生命里填塞的东西愈少，岁月流转中，会掩埋些许心事，迁变的红尘中，却褶皱了几度容颜;时光清浅，留一份对生命的感知，几经沉浮，尖锐的棱角终究会被时光磨圆，少一分争执，就多几分欢颜，怀一份对生命的感恩，就赢几分对得失的包容。”又言：“人若懂得自立、自强、自尊、自爱，懂得用微笑作笔，懂得为枯山描绿，懂得为忧伤筑堤，懂得面朝暖阳，懂得删繁从简，如此，就一定能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梳理成浪漫、诗意。

来是自然，走是必然。大自然中没有不轮回的生命与物种，珍惜生命的每一秒，哭着来笑着离去。

离开时就必须笑，是因为婴儿时已经将哭耗尽。

2017/3/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