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曙摄影散文之688
无言的鸭跖草
你遇见过这种绽放着蓝色花瓣的小草吗？非常不起眼，花朵只有指甲盖那么大小，没有芳香，但透着迷人的嫩草的清气。这就是“鸭跖草”，又名叫做“淡竹叶”，浑身上下都是宝，入药可以清凉解毒，降火去湿。小时候得了眼疾，长了“麦粒肿”，大人去郊外采了鸭跖草，取一段茎，在茎的一端用火烧燎，另一头就会有浆水涌出，滴在眼疾处，清凉而舒坦，第二天种就会渐渐消去。由于鸭跖草的茎叶透明如水，两瓣花翅如同欲飞翔的蝴蝶羽翅，碧蓝碧蓝的，煞是惹人喜爱，令人切肤地感觉得到它的那种灵性。我也不管是否正确就称呼它为“勿忘我”。（一种绽放在路边的，开着蓝色花朵的植物，拿一小把勿忘我插与瓶中，不要加水，久而久之，它便成为干花，不会凋谢，不会褪色，就像它依然存活着一样。就是这样的永恒，让人永远牢记心中，恰如其名，勿忘我，Forget Me Not！）尽管我知道“鸭跖草”不是“勿忘我”，但是总觉得“勿忘我”的美名应该属于它。
拍摄鸭跖草更是一直乐趣，当微距镜头对准那花时，能够感受到鸭跖草的温情与柔美。尽管有时得匍匐在地，近距离地静心观察，此时此刻一切浮躁与反差都殆尽，没有佻达与轻浮，只有厚重和沉稳内敛。
鸭跖草的小花每3—4朵一簇，由一绿色心形折叠苞片包被，着生在小枝顶端或叶腋处。花被6片，外轮3片，花瓣上面两瓣为蓝色，下面一瓣为白色，花苞呈合掌状，绿色，雄蕊有6枚。仔细观察，花朵的生命在蠕动，在成长，透过光线花的蓓蕾好似在母体子宫中孕育，清晰而形象。清晨，花朵渐渐张开的如同佛手合掌似地花蕾，蓝色的触角弹出，抖动着，扭动着，探出头来，迷茫地观望着这个新世界。到了中午，蓝色的两瓣羽翅完全张开，那种欲飞的渴望昭然。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菩提”，不以花无名而不赏之，也不为享有盛名之花而捧之。任何一种生命只要我们认真地面对，总会有所得，有所觉悟。大千世界之中，有的生命悠长，有的生命短暂，这才构成万紫千红，丰富多彩的世界。有一种生物叫蜉蝣，具有古老而特殊的性状，是最原始的有翅昆虫。寿命很短，仅一天而已，但它在这短短的生命中，绽放了最绚烂的光彩。又如“夜来香”花，夜里十二时前为香花，过了午夜12时，就变成毒草。这种生命的转换肯定有它的道理，难道不是在启迪着，暗示着一些什么。
这可能就是我之所以喜爱一些小草小花的理由。
2018.7.17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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