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曙摄影散文之742
那位老奶奶
在大凉山美姑的一个坐落在高山上的小山村，崎岖弯弯的山道旁一株开满猩红鲜花的“狼牙花”树，在蓝天白云下迎风招展,格外醒目，给人带来一股初春乍暖还寒的感觉。
道路旁的小山坡上端坐着一位老奶奶，八十开外，一件厚重而破旧的“查尔瓦”包裹着深深的皱纹和瘦弱的躯体。老奶奶木木地遥望远方，无视我的存在。一根黄黄的竹拐杖支撑着微微颤抖的身躯，木刻似的黑黢黢的双手，讲诉在老人家一生的经历和故事。我敬重地拍摄了她，如同拍摄自己的亲人。
呆呆地望着天，望着漂浮的云，望着远山金黄的土地。
我不知道老者，怎样思绪万千，或许已经混绕了记忆。
奶奶并不漂亮，却有美丽曾经，忘却如何背进这村里。
当年的锣鼓声，依然萦绕耳旁，一锅坨坨肉终身嫁娶。
五个孩子母亲，九个孙儿绕膝，呕心沥血圆了女人意。
锅台猪圈哺育，土豆包谷羊群，春夏秋冬一辈子逝去。
冻裂手掌厚茧，佝偻五尺身躯，踉踉跄跄依恋这土地。
什么叫做爱情，奉献就是职责，一生将淳朴融进家里。
外面世界如何，山道弯弯阻隔，千好万好不能与家比。
粗茶淡饭知饱，破衣烂衫遮寒，儿孙养大老了也欢喜。
如今耳背眼花，浑身骨头散架，风撩白发孤独伴往昔。
我默默地注视着老奶奶许久许久，她如同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地端坐在山坡上，山坡下就是她的家。如今，孩子们如同小燕子一般羽毛丰满，纷纷离家而飞，带走往日的欢乐、忧愁、温馨、烦恼。老奶奶几乎让人很难察觉的微妙表情，时而悲伤在眼角，时而微笑在嘴角，时而凝固所有的皱纹。
一位初中的学生回答了我的疑问，老奶奶的家系，年龄和简单的身世，以及她的老伴前年刚刚去世，她的一生如此平凡与简单，几乎三言两语就能阐述清楚。越是这样越是让我产生敬佩之情，因为平凡和伟大，她将所有的酸甜苦辣咸都埋藏在心底。
离开后，远远的老奶奶依然呆呆地望着天，望着地，望着那弯弯曲曲的羊肠山道……
2019.3.5凌晨
往事如烟，却是实实在在的经历。
雕刻在一辈子艰辛和奉献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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