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曙摄影散文之747
总是沙漠
不知为什么,人们总愿意用沙漠来形容自我所处的困境;
不知为什么,沙漠总给人们带来荒凉绝望和毁灭的噩梦。
1979年,我在医科大学担任团委书记的岁月中,曾奉命处理一起女学生因为爱情的失败而自杀在南昌的事件(为了让逝者保持尊严,恕我不说出她的名字)。和她热恋多年的一位老师,另求新欢背叛了她,于是太年轻的她选择了出走。最后寻觅了一条不归路,在她准备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前一刻,烧掉自己的日记。碎片被风刮散在事件现场一地。被当地公安部门一一拾起拼凑还原,其中,她写的一首诗至今我还记忆犹新:
我,一头孤骆驼
走进莽莽的沙漠
为了不让你知道我的踪迹
我摘下驼铃
把一切痛苦都集中吧
集中在我的身上
把一切幸福都集中吧
愿上天保佑你的安宁
不要问我他是谁,他是谁
即使我在沙漠中
倒下干枯
我也绝不诉讼
我只把爱寄语我的诗中
如今
留下它有何用
难道
仅仅为得到人类一丁点的怜悯
不
还是让其化为灰烬
作为我的墓志铭
40多年一晃而过,当年这年轻的生命如此草率地选择,想起来让所有知情的长者惋惜心疼,正值风华正茂才华横溢时绝对错误地选择了生命的结束。
孩子误解了沙漠,那不是荒凉与死亡的代名词,是顽强象征。不是没有生命的境界,而是涌动活力的天地。不是为死而死,而是为生而生。就在那种极端恶劣的环境里,依然孕育着生命,哪怕是一只不起眼的蝼蚁,一只百炼成刚的蜥蜴,都在证明着生命之可贵,抗衡之伟大。
每当我脚踏在滚烫的沙地,那望不尽的沙丘起伏绵延,浪一般地涌动。仔细看,一粒粒细小的晶体并不起眼,它却能够借助风力堆积成山,产生一种慑人魂魄的威严。沙尘暴起时惊天地泣鬼神,吞噬着一切。能说沙漠没有个性没有生命?一旦沙漠平静下来,却让你感觉到是那么地温柔,那种节奏感的绚丽,那种柔绵的舒展,将太阳的光辉编织得如此奥秘,令人感叹不已。抬头望去,那浩瀚的星空,那银河飘逸如同宝石将天穹镶嵌得童话世界一般。我仰卧在胡杨林旁的沙丘之上,遥望天外天和那朦胧依稀的沙漠,突然觉得自己整个躯体都在渐渐地溶化,我生命的秒秒流失在这里显得这般无关紧要,一颗心脏的跳动变得如此微小与脆弱。沙漠的白天与夜晚,沙漠的空灵与喧闹,沙漠的温柔与狰狞,沙漠的沉默与高亢给了我认识大自然,认识自我的启迪。
小小的砂砾堆积后成为浩瀚,是在教诲人生学无止境;
高高的沙丘狂风中掩埋一切,是在警示做人浮躁必摧;
细细的沙海攀爬中举步维艰,是在暗示前进道路艰险;
莽莽的戈壁制造着生命禁区,是在彰显不可为所欲为。
走近沙漠我才明白诗人三毛为什么如此钟爱撒哈拉大沙漠,这是因为在荒漠中能产生唯美,在干涸中才能懂得滋润的珍贵,在孤寂是才能珍惜爱的力量。
沙漠的个性恰恰是人类灵魂中的匮乏。
我在沙漠里走着,沙漠在我心中流着。
2019.2.11修改
有着柔软性格的沙丘
风吹过,胡杨依然挺立。
有阳光便有沙丘的绚丽
顽强是胡杨的秉性
在西沉的阳光里
那点绿......
风的丰功伟绩
远山的呼唤
我走过......
生命永远是顽强
风口浪尖
我是一只孤骆驼,走进莽莽的沙漠,
为了不让你知道我的踪迹,摘去了驼铃......
演变
静静地干涸
风的足迹
完美的彰显
述说
匆匆来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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