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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十佳青铜卣| 之七 | 出戟凤纹卣


出戟凤纹卣是上海博物馆众多青铜重器收藏中颇为特殊的一件。这件卣,以其怪异的设计和精湛的铸工,成为当之无愧的卣中精品。




该卣器盖为子母口设计,提梁粗壮而棱角分明,两端有龙首,龙嘴为方形,头上有多齿形角。龙首和多齿角上各有一对双目,龙首除用阴线刻画出五官外,额头正中有菱形纹,四齿形龙角上也有阴线丫形纹饰。提梁上饰四组条形s形双首共身龙纹,这四组龙纹仍没有全部饰满提梁外面,靠近两端部分的空隙用云雷纹填满。




盖顶有菌状捉手,分六区,有兽面纹。盖顶面被四道扉棱分为四区,每区分别饰直条纹和凤鸟纹。盖的母口立面饰凤鸟纹,两端有上翘的犄角。有专家认为:卣的犄角出现较晚,至迟在西周早期出现。




该卣体可粗分作三段,与殷商时期的近乎圆形的卣体有显著的差别。各段都饰相向的凤鸟纹,直颈、圈足与盖顶的凤鸟纹形式相同,有钩喙,头上有绶带形冠,爪和身躯相对较短,身后托有长尾羽,尾羽之上还有小羽,认为年代不会晚于成康时期。




相对于此式长尾凤鸟纹,盖直立面和曲腹部的带有华丽冠饰、尾羽的大凤鸟纹则相对少见。在商代就可看到大凤鸟纹的早期形态,河南辉县出土祖辛卣、湖南宁乡发现戈卣鼓腹部位所饰的凤鸟纹可看做I式,此式钩喙、爪和身躯已经有大凤鸟纹的形态,头顶仍然是较简单的小羽,身躯后只有短而垂地的尾羽,但目和翼羽突出器表有呼之欲出之感。




其三片翼羽层次感强、高低程度不同,塑造这种立体感强的纹饰需要花费更多时间,在制母模时需减去更多地面,外范上翻出的大凤鸟纹也要更仔细地贴塑泥条,可见这是商代末期工匠颇费心思的作品。




最为引人注意的是歧出于器表甚远的四条出戟。四条出戟均匀分布在卣体,弯月形出戟在转折处还有类似双耳簋所有的小珥,出戟上随势装饰有粗阴弦纹。



出戟挺拔劲翘,顶端微敛,再加上盖两端上弯的犄角,使得整器有一股凭地腾起之势。类似的带有出戟的青铜器,目前所见大致另有三件,分别收藏于美国弗利尔美术馆、波士顿美术馆和日本奈良国立博物馆。







日本奈良国立博物馆藏 出戟卣

盖通高51.4厘米,口径20.2x15.7厘米

1929年陕西宝鸡斗鸡台大墓出土,军阀党玉坤盗掘流失海外



波士顿美术馆收藏的出戟凤纹卣



弗利尔美术馆藏凤鸟纹出戟卣

高50.9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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