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玄宗将拜倒在地的李白扶起,却听得贵妃不知何时起身走来,边走口中边吟道这首《清平调》。
贵妃的声音虽不甚嘹亮,却如银铃清脆,美妙而悠长。恰当李龟年的一首歌方唱罢,鼓乐声暂止。上下皇亲朝臣,列国使节均闻入耳中,虽不知其由来,但诗意飘渺唯美,写极对美人的倾慕之意,更兼贵妃吟诵之声动听缠绵,都不由拍掌称好。
玄宗回身将走近的贵妃拉入身旁,温言笑道:“李白诗好,玉环吟诵得更妙!纵有仙乐尚不及万一,人间难得一闻。”凤纹面具之下贵妃闻言娇笑一声,嗔怪似得要推开玄宗,谁知玄宗更一用力,紧紧将贵妃贴在身侧。
玄宗环顾四下,大声道:“今日是我最钟爱的大唐贵妃,生辰之喜。四海同庆,万国来贺。祝诗贺词千万无计,却有我翰林院李白所做之《清平调》,独得我与贵妃之心。”玄宗顿了一下,示意李白近前。李白心神一震,不由轻轻叹息一声,微不可查。
玄宗继续言道:“李白之诗才,九州闻名,今日朕特此赏赐爱卿黄金百两,珠宝玉石十斛,丝缎五百匹。望你为大唐之盛世更添华彩文章,尽写我万里江山之壮美。”
言毕,举座惊叹。琉璃盏宫灯的璀璨辉光映在李白的一袭白衣上,诗仙的传说破开神秘的口耳相传,真实的虚幻之感,多少人心中,潇洒出尘的身姿又笼罩上了皇权至尊的极高赞誉。令人产生一种莫名的仰慕和欣羡。
杜甫在昏沉的酒意中,闻听得玄宗旨意。抬眼望去,可惜那御台太高,宫灯太过于耀眼,所见的只是朦朦胧胧的一个背影。
李白听罢旨意,愣在当场,直到高力士尖声提醒道:“李翰林,还不快快谢旨!”
又一声轻叹,而这声轻叹这次落入了玄宗贵妃等人耳中,只见他沉沉地叩首,额头磕在汉白玉砖上,竟然“咚”的一响。“草民李白,山野之民,鄙陋文章。今蒙皇帝陛下圣明抬爱,实在感激涕零,虽万死难报君恩。日后必当走遍大唐万里江山,传颂陛下一手所创之盛世,尽写我泱泱中华千秋万载之文明!”
“啊!爱卿这是何意?”玄宗闻言,脸色大变。
“李白叩谢陛下隆恩,愿陛下与贵妃娘娘永享仙寿,万岁万岁万万岁!”李白不待玄宗反应过来,再次沉沉叩首,汉白玉砖石上又是“咚”的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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