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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动听的声音

最动听的声音

八年2  杨振宇

酷暑,我站在接近热带的厦门交通主干道上。

每样事物都像蒸包一样卧在干净的蒸笼里。在这片由金属、钢筋、水泥和高强度玻璃铸成的现代城市里,光不断反射,炫耀它在祖国南岸的地位。

早,城市高峰由此开始,即使道路再宽,堵塞也是无可避免的,长长的路上一片闪光,虽没有喇叭的交响却也有发动机的躁动,这声音并不动听,但我总想在路旁的树阴下多听一会儿。其间,最渺小但最动听的声音。

“嘟——嘟!”“嘟,嘟嘟!”是哨声,急促而富有节奏,走近些,一位青年穿着洁净整齐的制服,后边配上“交警”二字,实为普通,“嘟——嘟,嘟,嘟,嘟!”那只黄色的哨子开始剧烈振动,交警脸色通红,是吹的还是晒的?吹的,吹得卖力,吹得动听!一辆辆钢铁巨兽在他沙哑而清脆的哨声下臣服。

车,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哨声越来越交集,越来越尖锐,平时对交警的反感在这一刻被逆转,平常的烦躁在这时只觉得是陶醉,美油然而生,哨音“嘟嘟”吹响平安的竹笛,清脆悠扬,在脑海荡漾。夏,在此刻清凉。

午,阳光直射炙烤大地,他还在,哨子也在,哨声更在,虽没有早上的急促,却带有一种祝福,声声传来,给人们带来安全,如向日葵那般,笑脸向人,为梦执着,他们的梦可能是用声声哨响换得他人平安,哨声响处秩序井然,平安相伴。千千万万辆车,千千万万个驾驶员,因为哨声一路平安,那放佛是无数亲人的呼唤,“路上小心,慢点儿。”让人人心中温暖,不再为路途遥远而孤独,因为有它——普通的哨子,发出最动听的声音。

晚,整个城市珍惜一天最后的时光,红红黄黄的尾灯闪耀,将他点缀,哨子反光,黄黄的,显得充实,像他的肤色和他的制服,它还在发声,像贝多芬无数次谱曲、演奏……“嘟,嘟,嘟!”执着、沙哑、清脆的哨音回荡着,高低起伏的旋律就代表着这座城市工作的规律。他挥手,吹哨,时而清脆悠长,时而有力干脆,停顿为得是下一秒的坚定,动听,为得是下一段的平安。

用动听的声音创造有序的世界,哨声,最动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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