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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对思的反思

 
   康德的哲学无疑是在当今哲学中具有基础地位的。他的一些观点依然是当今哲学基点和依据。我在研读《纯粹理性批判》以及其他两大批判的时候始终无法摆脱自己的迷茫。经过反复对照我始终无法找到对这样一个问题的解释。或许是我思维浅薄,学识不够未能知道哲学对这个的解释已经存在。但是我依然坚持我的看法并认为这个问题没有被解决。因为当前的哲学发展的状况印证着我的这个判断。
   

   这个问题就是“确定性”问题。我不知道概念的确定性是如何得来的,进一步说以“如何可能的”来判断其可能性是如何合理的。而这个问题在我看来都必然牵扯到了“我”的问题。而在我看来不对“我”进行进一步的认识就无从对问题进行新的思考。而我尝试的就是做一次前提批判。


   虽然我自知有些力不从心,我还是要尽力尝试一次。下面就是我对于这些问题尝试性的分析。


一.绝对的存在


   在纯粹理性批判中,“我”是先天综合判断,康德说:”一切必然性,毫无例外,都根据于先验的条件,因此,必定有一种意识统一的先验根据,在我的全部直观杂多的综合中,因而也在一般对象概念的综合中,从而也在一切经验对象的综合中。”显然康德认为”我”以”自身的确定性”“先于我所有的一切确定的思维”。可是“我”是如何确定的?如果说“我”具有确定性,那么这个所谓的”确定性“指的到底是什么?


   要问这样一个问题我们就要对这个问题更进一步的分析。卡迪尔认为思想可以怀疑一切却不能怀疑自身。进而他认为人可以怀疑,却不能怀疑“我在怀疑”。
   

   可是我们却发现这里的阐述,卡迪尔并没有履行他的“搁置一切”的信条。因为在这里需要更进一步搁置。例如“我”和“思”。“我”作为思维的主体,可是在这里“我”的概念是却不是纯净的。在我看来,这里的”我“既然只是论述和思的关系的一个概念,我们不妨从思的角度定义”我“的概念·。既这里的“我”仅仅是指思最纯粹的主体。既思考这一动态本身。同样“思”这一概念,根据整个论述来看他可以纯粹的理解为“质疑”。

 

   这时这个“思”仅仅是指那个可以怀疑的客观性举动。


   除此以外我们搁置对这两个概念的任何更进一步的判断。经过这样纯粹的化后我们再来看它的“我思故我在”这个论述。我们无法质疑的只有那个我们称之为“思”动态,这里这个动态的“思”就是卡迪尔认为的“我”。而卡迪尔称之为“思”的那个东西我们在这里称为“质疑”,也就是质疑是思这种动态的一种行为表现。因此“我思故我在”在充分搁置后唯一剩下的就是,质疑证明了思的这一动态的存在。


   这里要说明,这里的思仅仅指变动本身,除此以外一切悬置。例如思维是否是能动的还是某种机械的必然,思维的主体的确定性等等,这些都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经过这样的分析我们发现我们唯一可确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思”的不可否定性。由此我们发现我们既不能证明思除了自身的不可否定性之外的属性都是没有被确定的。而对于卡迪尔认为的那个“我”在这里根本和这一过程找不到丝毫联系。


   诚然我们可以认为“思”是人的思,逻辑是人的思维逻辑,这一结论是人的结论。但是我们无可否认这是我们唯一不可证伪的。不论我们如何定义客观,我们都无法否认这个结论的不可推翻性,都无法否然这是不以我们的意识而改变的。也就是说我们把它是否称为客观其实意义都是相同的。
由此不难看出,这是一个绝对的确定性。而这个确定性因为是我们唯一可知的。(至少我无法找到第二个绝对的确定性。)因为唯一性,综合判断就必然不会存在,所以不能推论出任何确定性。除非是对这一确定性的另种形式的复述。


   由此说思维除了自身存在的确定性以外是无法被认知具有确定性的。到本文后面我们将更详细的阐发这一观点,也将证明康德哲学没有一丝一毫牵扯到确定性。

       

 二.他物

 

   虽然“思的不可否定性”是我们唯一的不可否定性,但是我们依然可以进行简单的推论。虽然我们连基本的逻辑形式都难以确定性其确定性,但是毕竟这些推论要比其他的观点要可靠的多。下面我将逐步展看这些推论的论述。


   思本身可以确定什么吗?“思”是一个动态,就如《纯粹理性批判》所说的那样,这一动态的存在并不是我们经验的结果而是先验存在的。思作为一种天然的存在我们始终无法确定他是如何得以天然存在的。通常在我们看来“思”是可以扩充其他形式作为自己的形式的。但是根据《纯粹理性批判》任何经验都是以先验为基础的。可是先验只是康德提出的一种观点,我们无从确定它。而对于思自身来说,“思”自身只能把自身之外的经验和先验通通看成他物。


   由此可以看出,那些被扩充了的思的形式都不是独立存在的。都是某个其他的什么东西的延伸。所以由此推论这些成为了思的形式的东西其实对于“思”而言却是他物。


   对于思而言,归根结底只能是在其外物为起点方可以运行起来的。因为任何内容包括对思维本身的追问都是以外物为基点的。反过来不妨说一切思考都是因他物的而思考。甚至在思考纯粹的‘思’的时候思本身已经把目标对象化了,所以他依然是在思考他物。


   正因为思的外因性,显然思自身是没有“我”的。而对于“我”而言,“我”只是一个他物下的判断。康德称为先天综合判断。即便抛开康德的个人观念性外,即便他所指的有一个存在的实质,那么这个实质也只能是被看作他物的。


   如果思之外一切对于思来说都是他物,那么所有经验、先验、统觉、先天判断、综合判断等等都必然只是对他物或者关于他物的现象的归纳。如此我们便发现了《纯粹理论批判》中的不妥之处。因为对于思维来说统觉的先天性归根结底是他物的。不论这个他物性是否是经验感知的还是表现为先验。康德说:“一切直观的同一个可能性在与知性的关系中的至上原理就是:一切直观杂多都从属于统觉的本源一综合的统一的诸条件之下。”可是我们对诸多表象的认识不是只停留在表象更是对诸多表象背后的哲学系统的不断履新。而这种哲学的履新常被称为前批判。


   这时我们说前提批判是思维的前提批判却不是“思”的前提批判,因为“思”只是一种动态而已。既然不是“思”的前提批判,那就只能是思维的扩充形式的前提批判。而思维的扩充形式归根结底是他物或他物的。前提批判涉及到的未知的他物必然是触及整个思维形式的那部分。而恰巧的先验也是这样一部分。不妨说前提批判归根结底也应是作为先验所显示的那部分的他物的认识上的履新。所以认识不仅仅是诸多表象的认识,还是那个统觉的所谓综合统一本身的认识过程。所以经验、先验、统觉等他们背后所指代的他物都是我们认识的对象。只是认识的形式有所不同而已。
 

 

   继而不妨说,我们认识事物的过程就是认识他物的过程。自我意识的发展就是对他物认识的发展的显现。

 

三、哲学是对他物的反思


  《绝对理性批判》认为我们的知识都是在先验的基础上由感性杂多综合统一而成的。那么感性杂多感受到的仅仅是事物的表象吗?恐怕不仅仅是如此吧。当感性杂多进入人的脑海,我们知道它从来都不是事物本身。当它成为一种意识就已经不在是纯粹的表象的反映了。因为表象在进入意识时是带有某种符号性。而这种符号性是认识主体下意识的赋予它的。不论这种符号到底代表了什么到底赋予了多少符号意义,最终又是如何可以变化的,不论这中间多么复杂有一点是明确的,表象杂多不是纯粹的表象。因为没有进入意识就不能称为表象,进入了意识就一定是会不同程度的具有了符号性。


   也就是说,表象杂多从来都不仅仅是杂多。既然所谓表象杂多从来都不是简单的映射,那么就意味着表象本身也体现了意识中的东西。所谓意识中的东西至少大多包括经验,而经验是以先验为基础的。这就意味着感性杂多综合统一的过程不仅是综合的过程还是反思的过程。


   这种对事物领悟感知判断中的反思,没有任何理由把先验的部分悬置于反思之上。那是毫无道理和无厘头的。


    既然如此,我们的认识不仅仅是先验基础下的综合统一,还是反思的过程。这个反思的过程就是认识事物的过程。这个认识事物的过程也是认识人的主体的过程。而担起这个认识的责任的恰恰是“思”本身。而思本身可以担当这个责任恰恰是其独立性的表现。


   人的认知是以包括先验的生理机制来完成的,这毫无疑问。但是人的认识得以发展是怀疑的结果。恰恰是思的独立性,是思可以怀疑一切的能力,才使人认识的发展成为可能。


   对于我们的认识而言,不论先验是怎样的,先验决不是决定一切的。而我们的认识作为一个大的历史进程而言必然是向某种事实迈进的。不论这种迈进是否只是无限的靠近而不能达到,都不影响这个过程必然是思的反思的结论。


   我们的思维需要借助先验以及经验,但是思可以反过来思考这些经验和先验。这就说明思是可以反思一切的。既然思可以反思一切,那么就说明人借以思考的生理平台和经验基础,只是思考的依托不是思考的框架。任何对思的基础的归纳都可看做是对思考的“依托”的归纳。决不能用这种归纳去局限思考。


   思考的形式本身不是思的形式本身。思的唯一形式就是反思本身,任何具体的形式都不是纯粹的“思”的。思的唯一结论就是思自身的绝对确定性。对于哲学来说所有的认识,包括对意识的认识以及思考形式的认识其实都是“思”对他物的认识。也就是说哲学不论是研究自己还是社会,是观察还是自观其实都是对“思”之外的他物的思考。


   由这一点看,康德归纳的先验经验、统觉、综合统一等等都是对思考的依托的归纳。这种归纳今天看来更多是属于学科性质的,而非是哲学根本的。如若我们把这些对思考的归纳看成是对“思”的归纳,把这些所谓思维的形式看成“思”的形式那么我们就彻底走进了误区。


   人是社会的人,对人的研究也就是对行为人的研究,对“我”的研究在我看来只能是对行为个体以及行为个体的类的研究。或许这是我们的目的之一但是显然我们要知道的不是行为人的所以然,而是这个世界的所以然。人是自然的杰作,人的奥秘体现了自然的奥秘。对行为人的使命和归宿的认识归根结底是我们研究一切的最终目的。但是如果把研究人看做研究一切的方式这是何等荒诞。


   人对意义的获得既然是先验下的,就只能是私我的。而一旦成为社会性思维他就成为了一个他人参考的工具。不论我们如何认为我们该如何,这种理解也只是一种观点而已。而在我看来这就是哲学思考的一个基本特征。不论是感悟的还是逻辑的,哲学可以思考一切,但是归根结底哲学阐述出来的只能是被作为参考性的知识或判断存在。人是追寻意义的,而作为哲学进行阐述后它展示的一定不是“意义”而是参考性观点。


   从这一点上说,意义只在主体的当下之中,而哲学就是可以帮助我们思考的工具。显然这个工具越完备越利于我们思考和感悟。


   所以不论哲学以何种形式存在它的角色都只能是“知识”性的。这种观点性的东西既不能作为人认识事物的准则,也不必须作为哲学思维的逻辑起点。


   即便从思维发展的历史连续性上说,最多也只能是新的理论符合历史的连续性,而不能是因为连续性而发展理论。这不是学术而是派系。如果哲学把某种理论规定的思维途径作为必然的途径那么问题只能是出在了理论本身。


   对于“思”而言他自身并不具有其他形式和内容,也就是说它并不能独立运作,这时我们必须假设外物的存在,因为只有这样思的反思才是合理的,同样我们必须认识到我们承认了“思”的绝对存在,就没有理由否定他物的存在。


   对于思而言如果那个他物的触动只是在开始时存在过,那么思终归要归于停止。可是事实并非如此,所以我们也不得不认为他物的触动是一直存在的。而这个他物必然是某种真正的客观。有人说我的世界就是客观的世界。这话有问题,凡是存在于我们观念中的世界都不是当下的世界,不存在于当下中的客观也就不在是客观。所以客观不在与我们的观念中,它能被人感知的证明就在反思本身的存在上。

 


    既然从“思”的角度任何他物都是不可确定的,那么我们是如何确定事物的呢?如果这种确定性来自“自明”那么这个自明就不必经过反思吗?显然不是,不论是否存在“自明”的确定性,这个自明终归是要进入反思中的。在反思中我们除非自欺欺人外是绝对找不到他的绝对确定性的。不论对这一点,原发者是如何认识的,他的观点一旦进入社会,就只能被看做一种观点。不防说这些确定性必然是以“假设”的面目出现的。而从“思”的角度看,这种观念只能是一种假设性。或许我们的逻辑思维归根结底是要起点于一个或者几个这样的确定性。显然我们把这种确定性作为绝对的确定性放置于我们的哲学思维之上,那样就陷入了误区。


   如果思是对他物的思,那么系统的哲学观必然应该是对这些他物的整体进行构架,可是我们知道我们至今没能“彻底认识”任何他物也没有迹象说明我们将彻底认识某个他物。这时在可以预见的未来,我们的哲学系统必然不是由绝对必然性逻辑构架而成的。因为我们认识的他物都是描述性的。由此推论,我们以往任何由必然性的逻辑组成哲学系统都是臆造的。对于思维的前提批判而言,也只应被理解为一种对他物的反思。而对于这种反思所需要的严谨和逻辑形式而言也只能看做一种时代特征。


   对于意识来说意识的形式是不具有确定性的,如果我们把这看做是我们研究世界的途径,那么这已经不是本末倒置了而是走入了幻境。在我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哥白尼式革命。、

小结


   思的绝地存在,以及思是对他物的反思的推论。是我整个论述的核心。从这一点上讲。任何其他的“确定性”都只能被看做是一种假设性判断。我们不可能找到他们的确定性。


   与此同时,我们对自身的我的认识也是一种假设判断。虽然是以自明的形式显现的。并且任何自明的和其他认为自己具有确定性的观点,都只能是一种推测。仅这个方面而言,我们的依托的基础其实只是一些判断。
我们一切认知的基础都是依托性的而非绝对的约束性的。我们认识的历史性连续性,思维连续性,不是我们思维的必然结果,而是思维结果变化中反应出的现象。这种现象具有某种不确定性。
   

   所以在我们的意识和思维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形式”可以作为本体看待。我的世界从不曾等于给予我正在感受的那个世界。我们的知识的连续性仅仅是一个表象。


   哲学是工具,意义只在主体自身之中。所以哲学的形而上学不在反思之外。更不是意识自身。
显然这些观点很多和西哲的某些观点大相径庭。这也是《对思的反思》想要表达的。以上观点们难免有疏漏之处,请大家包容。谨以此文分享给大家,望共同探讨。

 

⑴⑵康德:《纯粹理性批判》兰公武译,商务印书馆1960年版,第101 、9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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