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之后，我在思考植物人，为什么既舍不得死，又舍不得活！为何那一点输液供养可以令那个生命活那么久，又不愿意醒来？又为何其中有人又醒来了？那么植物人，在昏睡与醒来之间，只是一个开关，决定这个开关，开，或者关的先决条件，又是什么？
再后来，开始研究癌症病人，发觉，每一个癌症病人都呈现很健康的样子，出现在人们面前，比患了感冒发烧的人，状态还好！比那些低血压、低血糖的人，状态还好！那么癌症，是不是有什么好处？
今天，我们已经知道，人体内的细胞，是由两种细菌合作共生而成！那么，这种合作，一定不是服从，而是分工！分工的意思，就是，如果出现某一类状况，是古细菌不擅长的，或者难以适应的，就由线粒体承担！如果出现线粒体不擅长，或者难以应付的，就有古细菌承担！这是共生的先决条件，必须互利、互补、互相离不开对方，生物的共生才能够共赢，才能够持续！
N多年前，我曾经在月下，深夜思考，人的大脑，总是不断地改变想法、情绪、念头，肯定不能够胜任身体的总指挥，身体真正的指挥者，不可能是大脑，一定另有其“人”。
后来看到，如果心脏移植，那么心脏会带着原来的记忆，进入新的主人，心脏是否会思考？我仔细看心脏这个器官，受这么多因素影响，又很容易跳动忽快忽慢，这肯定也不是身体的总指挥，背后一定用控制开关和系统，但肯定也不是大脑，大脑无法命令心脏跳动加快、或者减速，加快和减速，常常身不由己，所谓身不由己，意识就是不归大脑这个”我“来管理！那么管理者，究竟是谁？在身体的哪一个部位？
有一天开车，我在想，车子在开，是因为我在驾驶，外表看起来，以为车子自己在开！那么，我，是不是一辆车子，有人在开我？驾驭我？为何我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思想，无法控制自动涌现？为何我总是不断地冒出各种想法？谁负责冒？
再深入，发觉，无论是细菌还是病毒，都能够控制人的想法！甚至卵子都可以控制精子的进度、速度、停和走！连卵子都会思考！进入子宫后的受精卵——严格来说，不过是一个单细胞，和细菌没什么区别，然后像细菌一样分裂，为何这个受精卵，居然可以控制母亲的泌乳、性欲、爱好、食欲？那么一个受精卵，根本还没有形成大脑，又是如何发布信号？而母体，那么一个大脑袋，为何顶不住一个受精卵，居然，受它控制？
思考，究竟是在体内完成的，还是体外完成的，还是内外协调的？外面的细菌是否参与我的思考？天空中弥漫着细菌和病毒，它们与我体内的细菌、病毒是一伙的，是亲戚，是千亿年共舞的，它们彼此，难道没有办法交流？而它们如果交流，它们无处不在，一旦交流起来，形成的遍布空中、地面、海里的信息网，岂不是远远超过我们的大脑，而其运转的信息量、水平，岂不是远远超过人类，那它们，岂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扮演上帝、神？驾驭我们的一切？更何况，我们体内的细胞，也是细菌进化而来，而且是两种地球历史上，最古老，最有经验，生存最长久，彼此最熟悉的两种细菌，它们与我们周遭一切的微生物，一定很容易互相沟通交流！那么，我们的生命，是我们的身体，还是包含了，身体之外的这一切微生物？如果是，那岂不是，我们也是上帝？又或者，其实，那才叫做，上帝在你心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