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货币宽松是镇痛剂还是消炎药？
镇痛剂的效果更明显，但多少还有一点消炎的作用。量化宽松带来了低利率环境，促进消费和投资；由于流动性宽松产生了财富效应，也刺激了投资和消费；还有本币供应的急剧增加，带来了本币贬值，刺激了出口，带来新的增长动力等等。同时也有负面效应，比如说资产泡沫，以及带来的杠杆率的持续上升，为未来的经济危机埋下了隐患和伏笔。
■ 地产泡沫增大背景下可否去境外买房？
如果说打算到境外买房来获得增值的话，我劝你还是要谨慎。中国房地产市场整个的体制机制跟国外尤其是欧美相比，有很大不同。美国和欧洲可能在短期内，由于宽松政策所带来的流动性过多，刺激了资产泡沫，导致了房价出现一定程度的上涨，其中当然包括中国人去买房所做的贡献。但是随后相关的政策一定会出台。所以我们也听到很多中国投资者在美国或其他地方投资，套牢了，而且房地产市场的套牢跟股市的套牢恐怕是不能同日而语的。所以我觉得还是应该非常谨慎。拿对中国房地产市场的这种理念跑到国外去，那是肯定要吃亏的。
■ 资产泡沫是不是一出永远演不完的连续剧？
泡沫的出现很可能是循环往复的。拿中国的例子来说，2014年以后，我们推行的政策是向松进行调整，谈不上极度的宽松，也谈不上搞什么QE，当然有一定的力度，六次降息降准。于是我们看中国的市场，从2014年以来，股市发生过什么，然后接下来房地产市场出现了比较明显的局部泡沫。但同时去看美国和欧洲，资本市场出现的泡沫比较明显。当然美联储是一直想要加息，想要改变这种极度宽松的状况，但是条件始终不太成熟。对于未来，我觉得对欧洲、美国以及其他发达经济体，在极度宽松以后所带来的泡沫，绝对不要掉以轻心。
■ 一旦收紧货币政策，全球经济会恶化吗？
从目前来看，欧洲也好，日本也好，继续推行宽松的货币政策，恐怕是没有悬念的，短期内或者半年一年内迅速地改弦更张很难。美国作为全球经济的老大，它要开始推行紧缩的货币政策，那必然会导致货币政策的溢出效应在全球出现一种碰撞，这个碰撞就会导致全球的资本流动出现剧烈的变动。就像2015年底美联储加息，我们看到很多发展中经济体资本加快流出，货币急剧贬值。最近人民币贬值的压力加大，这也是其中一个因素。所以我认为，在目前的这个状态下，在全球经济复苏依然是步履蹒跚的情况下，更加协调的货币政策可能对世界经济会带来更多的好处。
■ 宽松货币政策会拉大贫富差距吗？
宽松货币政策导致资产价格的泡沫。谁手中拥有的资产比较多，谁手中拥有的优质资产比较多？那一定是富人。比如说像中国房价上涨，三四线城市涨得多还是一二线城市涨得多？再看一二线城市，是市中心优质房还是周边优质房涨得多？所以这些都非常清楚。还可以举出许多相关的例子，比如高净值人群资产及收入增长的态势，那完全是不能跟低收入阶层来进行比较的。要控制这个分化，其中重要的一条，我认为还是首先要控制资产价格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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