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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建财:木兰春潮

官宣丨第四届《莆田作家》“后海渔村”杯文学奖揭晓

木兰春潮
文丨蔡建财 图丨阿钵

本文发表于《莆田作家》,微信号:ptzj2014


  春潮涌动,木兰入海前的最后惊人一笔。春潮涌动,为105公里行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春潮涌动,这是木兰溪水为入海作的最后一次蓄势,百川终归大海。

  一条溪流淙淙而来,一条溪流蜿蜒曲折流程坎坷。木兰溪汩汩流淌,源源不断地为莆阳大地输送着生命的养分。木兰溪流,这一伟大的溪流,日夜奔涌着,最终直达兴化湾,汇入了茫茫大海。

  这条伟大的溪流流自时间深处,流经我们目不所及的地方,流向遥远的未来……雨水充沛的季节里,我眺望着木兰溪那种畅流的快意,那种率性奔放,带着远古时代的气息,这时的木兰溪,厚重如同一卷浩瀚的史书。

  丰茂的蒲草深深扎根在母亲河河床,永远离不开溪流的滋润,莆阳子民跟蒲草一样,永远离不开母亲河的滋养。丰茂的蒲草鼓荡着生生不息的生命气息。蒲草随风轻摇着,鲜亮如初,在漫长的时光记忆里,沉浮起落、诉说过往……

  一条蒲草丛生的生命溪流,春风浩荡,春潮跌宕。感潮段浑浊的海水蓄积着一股力量,从入海口向上回溯着,堆积在入海口的泥沙被巨大的潮水席卷起来,随波涛一起回流。丰沛雨季里,木兰溪溪面开始壮阔起来,遒劲着一种生命的奔腾。

  我听到了木兰春潮的呼唤,这种呼唤来自心灵深处。满溢的潮水啊,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磅礴的气势,永不停息。眺望着倒灌海水,我自然而然和莆阳厚重历史文化意象结合在一起。这是一条伟大的溪流,来自大山深处,逐渐奔腾成为一条大河,带着莆阳文化符号。

  潮水一波波划过我的双眸,年复一年,木兰溪水把我的灵魂滋养。潮水一遍遍洗刷叩问溪床,这个画面是极其恢弘的。雨水丰沛,自上而下的溪水高涨,跨出木兰陂,湍急水流开始逼退倒灌的海水,如此循环重复着,进退自如,充满先哲的智慧。水流的每一次冲击,每一次海水满溢后,溪床膏土变得丰腴,溪床开始显得油光发亮。

  巍巍壶公山大背景下,一群白鹭从蒲草上方掠过,这是一片历史浸润过的土地,这是一条被载入史册的溪流。蒲草,多么艰难的意象。此刻,眺望眼前壮阔的景象,我的内心开始翻腾。潮起时,我仿佛看到与木兰溪有关的每一位古圣贤,看到曾经的舟楫往来,听闻号声阵阵,看到溪流最终奔腾成为一种精神意志,一个时代符号,一个伟大象征。一条伟大的溪流,木兰入海是一个壮举。

  蒲草青青,日渐葳蕤,日渐繁茂。木兰春潮回溯着,以高耸的姿态,充满阳刚之气,回流之后,春潮迂回往东席卷而去。潮水渐渐落下,泥沙又重被裹挟着顺溪而下,重新带回到入海口。潮起潮落,这是亘古的自然规律。  

  木兰春潮在入海口翻腾着,这是溪流的回眸,为了最后汇入了无边无际的大海,大海是它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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