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条今天给推送一两篇某策发布的文章,似乎是被称为他们的头号主将陈先生写的,标题是《与光明日报总编商榷》。
本来以为,能够与《光明日报总编》商榷的文章,肯定是具有非常高的理论和逻辑水平,不可能是我这等无名小卒可以置喙的。拜读完这篇文章后,不免感觉大失所望。
先看开头的一段论述:“作为这场争论的主将,司马南同志关于这个问题的多个视频,我认为都是非常客观的理论阐述,是摆事实讲道理的正常的理论讨论。我觉得,这都对当下的文艺批评是健康有益的。中国文艺太缺少这样一种直面问题的讨论了,正因为缺少这样的讨论和批评,所以文艺出现的问题—次次成为大众忧心的文化思想问题。”
哈哈,在现在的中国,极少能够看到这么高水平的笑话吧?“司马南同志摆事实讲道理”?这都不是开国际玩笑那么简单了。司马南摆事实?能把一个小脚女人捡麦穗定义为“偷”,对“吃煤块”发出质疑,这种摆事实能力,真的是国际级的大师了。
司马南作为一个在北京胡同长大的孩子,长大后下乡插过队,虽然去的是因为土地相对较多相对挨饿时间较短的东北,但是相信他对农村生活不可能是没有一点了解的。既然不是一点都不了解,还仍然能这样闭着眼睛的“摆事实”,那就是陈先生自己不了解当时的中国农村了。
既然不了解,作为学者,对《中共党史》这个级别的文件一定不陌生。建议陈先生重新读一读党史,以便对“事实”更清楚一些,免得自己的文章出现对“事实”两个字的误解。在这样的“事实”下,讲出来的“道理”是什么理,也就可以明白了。
再看文章这一段:
“可就在这样的讨论不断深入的时候,光明日报发表了一篇好像结论和总结性的题为《莫言研究的一次重要集结》的署名文章。这篇文章,只谈莫言创作的什么规律,什么文学形式等。它表面上不涉及任何政治问题、意识形态问题,更没有涉及“两个讲话”这个争论的核心话题,好像是个文化学术问题。”
这话说的有多霸道,让人看了不寒而栗。似乎,我发表了《评《海瑞罢官》》,别人就再也不能对《海瑞罢官》进行“所谓的学术研究”了。这样的套路,是不是有点熟悉的感觉?
你给莫言贴了一张大字报,就算给莫言定性了,别人从学术的角度进行研究,就是跟你作对跟你过不去,连《光明日报》和它的的总编也不行。这也太有魄力了,这哪是“商榷”呀,分明是想一锅烩的性质。
接着看如下文字:
“一是大报作为喉舌,毫无疑问应该站在党和人民利益的立场参与讨论。至少要求客观公正,而不能将自己混同于一般自媒体,更不宜用大报身份发表明显与争论事实悖离的观点。
二是对社会自发的文艺争论,大报应该是坚决站在党的立场起到舆论导向作用。应该是有些深度的,而不宜采用什么名家个别见解汇集一起,把一场立场思想之争引入形式和一般学术是非之争。”
这不还是未审先判的路子吗?你既然不允许别人对莫言发表不同的意见,又何来资格对发表意见的人充满怨言?
我在以前就写过一篇文章,对于“文艺为工农兵”的问题做过说明,“歌颂”与“揭露”,不是判断“为什么人”的标准。歌颂要看歌颂的是什么,揭露同样要看揭露的是什么。
不加分析地把“歌颂”定义为“为工农兵服务”,把“揭露”定义为“不为工农兵服务”,那就是自己既当选手又当裁判的行为,那样就没有什么“争论”,是纯粹的大批判了。
“我有一种偏见,文学作品从来不是唱赞歌的工具”,这是莫言的原话。作者包括司马南,拼命把“唱赞歌的工具”,和歌颂等同起来,是以偏概全呢,还是明知故犯呢?
“唱赞歌的工具”明显含贬义,而“歌颂”明显是褒义,这样明显的区别,我不相信作为知名学者是真的理解不了。
以莫言在作品里的表现来看,他的作品从来不是只有揭露没有歌颂。当然,莫言的小说当中,揭露肯定是明显多于歌颂的。关键是,莫言的所有小说,揭露的是什么,为什么会触动这些人敏感的神经?
莫言反对过歌颂党,歌颂中国革命,歌颂改革开放吗?从实际来看并没有这样。不管是在哪方面,都不存在反对歌颂的表现。莫言揭露的,是不管哪个阶层的人当中,人性不符合“核心价值观”的那一部分。为什么有些人看不见这些,却要自己对号入座,甘愿充当“人性”的对立面呢?是认为自己,对中国人民,对中国革命和建设,犯下过什么错误,还是有别的原因呢?
从《光明日报》所代表的“主流媒体”开始,是这些人对自己的力量足够自信,还是选错了对象的不自量力呢?
我们普通老百姓,当然不希望是前者,只能看他们接下来如何继续表演,把这场论战引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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