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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文记】王安石:天有过乎?有之;地有过乎?有之(下)

对于王安石在文章史上的地位,明茅坤在《临川文钞引》中说:“王荆公湛深之识、幽渺之思,大较并本之古六艺之旨,而于其中别自为调,镵刻万物,鼓铸群情,以成一家之言者也。”


茅坤认为,王安石的见识很广、修养也很深,并且不模仿古人,有着自己独立的面目,所以才成为了一流的文章大家。茅坤同时又称,王安石所作最好的政论文就是《上仁宗皇帝书》。该文很长,有上万字之多,我在此仅摘录其中的一个段落:


夫以今之世,去先王之世远,所遭之变,所遇之势不一,而欲一二修先王之政,虽甚愚者,犹知其难也。然臣以谓今之失,患在不法先王之政者,以谓当法其意而已。夫二帝、三王,相去盖千有余载,一治一乱,其盛衰之时具矣。其所遭之变,所遇之势,亦各不同,其施设之方亦皆殊,而其为天下国家之意,本末先后,未尝不同也。臣故曰:当法其意而已。法其意,则吾所改易更革,不至乎倾骇天下之耳目,嚣天下之口,而固已合乎先王之政矣。


通过这段话即可看出王安石的行文特色。他说:当世距远古隔得很久远,并且所面对的问题也跟古代不同,如果完全参照古代的办法来治理当世,显然不容易。所以他建议:只可以效仿先贤的理论,而不能学他们治理国家的具体办法,而这也正是自己要提出社会变革的主要原因。


对于该文,茅坤在《唐宋八大家文钞》中予以了这样的评价:“荆公以王佐之学与王佐之才自任,故其一生措注已尽于此书中,所以结知主上亦全在此书中。然其学本经术,故所言非汉唐以来宰相所能见。而其偏拗自用,大较与商鞅所欲变法处相近,故其功业亦遂大坏,而反不如近世浮沉者之得。学者须具千古只眼看之。”茅坤认为,王安石认定自己有治理国家的才能,所以把自己的整体社会主张全部写入了该封奏章中,而宋神宗能够重用王安石,也是因为细看了此文。


王安石撰《王临川全集》一百卷,清光绪九年刻本


从内容而言,茅坤觉得王安石的政治主张跟商鞅的变法思想相近。显然,茅坤不赞同王安石的政治观念,他觉得王安石的这篇文章可谓是反面教材。但茅也承认,王安石的这篇文章从结构而言写得很好:“此书几万余言,而丝牵绳联,如提百万之兵,而钩考部曲,无一不贯。”


清初的张伯行也不赞同王安石的政治主张,他在《唐宋八大家文钞》卷十八的评语中说:“介甫胸中,原将一代弊政看得烂熟,欲取先王法度来改易更革一番。其志其才,皆是不可一世,惜其所讲求者,皆先王法度之迹,而本领则未之知也。程子曰:‘有《关雎》《麟趾》之意,然后可以行《周官》之法度。’介甫不知此意,而徒讲求于法,又以坚僻之意见主张其间,其贻害不亦甚哉。”


张伯行认为,王安石将当时朝政的弊端看得十分清楚,所以他想搞社会变革,王的志气之大、才能之高,确实是难得的人,只可惜他不讲求儒家的传统观念。但张伯行也承认,王安石的这篇文章写得极好:“此书滚滚万言,援据经术,操之则在掌握,放之则弥六合,诚千古第一奇杰文字。读者要觑破介甫学术本领,则得之矣。”


王安石有一篇《原过》,也是受后世夸赞的散文,该文的第一段为:


天有过乎?有之,陵历斗蚀是也。地有过乎?有之,崩弛竭塞是也。天地举有过,卒不累覆且载者何?善复常也。人介乎天地之间,则固不能无过,卒不害圣且贤者何?亦善复常也。故太甲思庸,孔子曰勿惮改过,扬雄贵迁善,皆是术也。


王安石首先说,天和地都有过错,而人介于天地之间,当然也会有过错,但有过错也并不等于不能成为圣贤,孔子和扬雄都说过有错就改这个问题。这本来是很简单的道理,然而却有人不这么看:


予之朋有过而能悔,悔而能改,人则曰:“是向之从事云尔,今从事与向之从事弗类,非其性也,饰表以疑世也。”夫岂知言哉?


有人知错就改,但别人却说:你现在的行为跟你以往的所言变得不同,看来你这个人很虚伪。王安石认为,以这样的观点来判断别人的改过怎么能行呢:


天播五行于万灵,人固备而有之。有而不思则失,思而不行则废。一日咎前之非,沛然思而行之,是失而复得,废而复举也。顾曰“非其性”,是率天下而戕性也。且如人有财,见篡于盗,已而得之,曰:“非夫人之财,向篡于盗矣。”可欤?不可也。财之在己,固不若性之为己有也。财失复得,曰“非其财”,且不可;性失复得,曰“非其性”,可乎?


为了说明自己的观点,王安石在此举这个例子。他说:自己的钱财被贼偷走了,而后自己又夺了回来,如果有人说“这不是你的财产,而是强盗的财产”,你认为这么说可以吗?王安石以此想来说明,个人的过错只是意外的丢失,而今捡了回来,怎么就不算自己的固有之物呢?


所以,孙琮在《山晓阁选本宋大家王临川全集》卷一中评价道:“人不能无过,贵于善改。而能改则返于无过,而性可复。此义与孔孟相发明,而行文特为矫健,不落宋人习气。”看来,孙琮完全赞同王安石的观点,同时夸赞该文写得凝练而简洁,没有宋人那种大段大段的排比议论。


上面提到,王安石跟欧阳修的政治观点并不相同,然而这并不妨碍二人在文学素养上的相互欣赏。欧阳修去世后,王安石写了篇《祭欧阳文忠公文》,该文的第一段为:


夫事有人力之可致,犹不可期,况乎天理之溟溟,又安可得而推?惟公生有闻于当时,死有传于后世,苟能如此足矣,而亦又何悲?


王安石的这段话很是推崇欧阳修,他说欧文在其当世就极有名气,而在其去世后,也同样能够流传后世。为什么有这样的结论呢?王安石在文中接着说:


如公器质之深厚,智识之高远,而辅学术之精微,故充于文章,见于议论,豪健俊伟,怪巧瑰琦。其积于中者,浩如江河之停蓄;其发于外者,烂如日星之光辉。其清音幽韵,凄如飘风急雨之骤至;其雄辞闳辩,快如轻车骏马之奔驰。世之学者,无问乎识与不识,而读其文,则其人可知。


王安石在这里用了很多的形容词来说明欧阳修文章是何等之美,同时也说,读欧文就如见其人。这句话等于在说:欧阳修所作之文可谓直抒胸臆。


接下来,王安石在该文中又讲到了欧阳修的为宦经历之坎坷,其中完全没有贬语,以至于茅坤夸奖该文说:“欧阳公祭文当以此为第一。”而孙琮也很赞同茅坤的这句断语,其在《山晓阁选宋大家王临川全集》卷一中说:“生有闻,死有传。欧公当代重望,祭公之文,亦当从其重处言之。此篇虚笼后,即从公文章说入,盖转移文体,公生平所自任,故以此为先。下以立朝气节为一段。功成不居为一段。而后自言其私,以见情之不能忘,堂堂正正,自首讫尾,绝不着寒俭色相。鹿门先生以此为欧公祭文第一,诚非虚语。”


王安石的时代,就文章而言,可谓高手如林,王安石与这些名家相比,处在怎样的位置上呢?茅坤在《临川文钞引》中给出了这样断语:“荆公之雄不如韩,逸不如欧,飘宕疏爽不如苏氏父子兄弟,而匠心所注,意在言外,神在象先,如入幽林邃谷,而杳然洞天,恐亦古来所罕者。”


茅坤认为,王安石的文风不如韩愈雄壮,也不如欧阳修飘逸,而在疏爽方面比不上三苏,虽然如此,但王文也有其独特之处,他在文中所表现出的气概与韵味,也是极其罕见者。为了佐证自己的这个断语,茅坤在该文中又接着说:“予每读其碑志墓铭,及他书所指次世之名臣、硕卿、贤人、志士,一言之予,一字之夺,并从神解中点缀、风刺,翩翩乎凌风之翮矣,于《史》《汉》外别为三昧也。”


茅坤细读了王安石所作的碑志和墓志铭,感觉到了王安石在写这类文章时的审慎态度,他认为王安石的这种文风,虽然跟《史记》《汉书》不同,但这也正是其价值所在。


夕阳下的纪念馆大门


门牌号


王安石纪念馆位于江西省抚州市临川区赣东大道1085号。从崇仁县六家桥乡驶回抚州市,我看离天黑尚早,于是前往王安石纪念馆,因为王安石的墓至今查不到任何线索,我只能前往这个新盖的纪念馆去瞻仰一番,也算聊备一格吧。纪念馆不收费,凭身份证登记入内,看门的老者告诉我,马上就要下班,催我进去看得快些,我满口应承着往里跑。


花形院墙


明月轩


一脸严肃的王安石


此女在门前保持着这个姿式十几分钟以上


纪念馆占地面积不小,感觉有百亩以上,正堂的前面广场上,立着王安石的官服像,他身后的二层正楼挂着两个牌匾,上面写着“熙丰楼”,下面的一块则是“革故鼎新”,门口有个服务人员正在锻炼身体,她能用双手够着脚面,原地不动。我等了几分钟希望她离开以后我再拍照,然而她的用功程度超过了我的耐性,只好将她的影子一并收入照片中。


这应当时王安石年轻时的样子


从正堂进入,里面是王安石的生平展,当然不会有一件真迹,其中有几个镜框录着王安石的诗句,边框做成仿线装书的制式,可惜不对路,我很想好为人师对这个事指教一番,但可惜展厅内没有一个人。


对于王安石的诗作,除了那首“春风又绿”,似乎儿歌中咏唱最多的是那首《除日》: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这首诗有多高的艺术水准,这不好评价,但该诗之所以出名,据说因为这是中国第一首描写春联的诗作。


他还有一首诗在“文革”中被广泛引用,那就是《商鞅》:


自古驱民在信诚,一言为重百金轻。

今人未可非商鞅,商鞅能令政必行。


这首诗作于他推行新法的过程中,王安石以此诗来表明他坚定地推行新法的态度。当他的变革受到挫折时,他还写过一首《精卫》:


帝子衔冤久未平,区区微意欲何成?

情知木石无云补,待见桑田几变更。


他以此来表明自己会像精卫填海那样,做出不可为而为之的改革。但这首诗也同时透露出了他所受到的巨大阻力,令他有了隐退的心态。也许正是如此,才让王安石回到金陵后做出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王安石为了推行新政,得罪了许多人,以至于到他去世时,家人所办的葬礼冷冷清清。张舜民写过四首《哀王荆公》,其第一首为:


门前无爵罢张罗,

元酒生刍亦不多。

恸哭一声唯有弟,

故时宾客合如何?


张舜民称他来吊唁王安石时,只有他一个人,而当年围绕在王安石身边的那些人都去了哪里呢?这位张舜民当年也反对王安石的变法,而后被王贬出了朝廷,到司马光当政时其又被启用为监察御史。当年反对变法的人都来吊唁王安石,并且感慨世态的炎凉,对于这种状况,李壁在王安石所作的《勿去草》注释中称:“盖自公罢相,凡昔之门生故吏,舍之而去者多矣,又从而下石焉,如吕惠卿者,盖其尤也。公之卒也,张芸叟为诗以吊之,曰:‘今日江湖从学者,人人讳道是门生。’”


王安石的诗作以这种方式展示了出来


看来,当年围绕在王安石身边的人,因为王失去了权势而都散去了。不仅如此,还有人落井下石,以至于王安石的弟子在社会上再不敢说当年跟王有着密切关系,真可谓此一时彼一时也,读来令人感慨。


王安石故里、祠堂位于江西省抚州市东乡县黎圩镇上池村。原计划开车从秀谷镇前往西北方向的黎圩镇,然而细看地图从琅琚镇向北有一条村路可以直达,于是建议司机抄近路。道路很窄,穿过几个乡之后,陷入了烂泥路中,司机恼火,我也很沮丧,但到这时说什么都没有了用处。


站在路边前望不远处,正有几个人在这烂泥路旁建房,我跟司机走过去打问路径,建房的老乡告诉我,从他这里到上池村也就三里地远,并且前面有更多的大坑,汽车根本过不去。司机看到了旁边一辆摩托车,问建房者是否可以借用,他可以把自己的汽车作为抵押物放在这里,他用摩托车带我拍照后再返回到这里。对方回答说:这是老板的摩托,不外借。


我看到了摩托车旁边还有自行车,于是退而求其次地问其自行车是否可以,对方总算勉强答应了下来。我让司机在原地等候,同时建议他想办法找人把车从烂泥中拖出,我独自骑自行车前往上池村。司机担心地问我:“你真会骑自行车吗?”我告诉他:“当然。”


自行车的车座太矮,我骑在上面腿不能伸展得开,但总算比步行要快了许多,只可惜在这短短的三里地道路中,有一半都要推着自行车前行,路途破烂的程度无法形容,跟抚州附近的破烂路比起来,岂止是小巫见大巫,按照时下的流行语来说,应该叫:没有最烂,只有更烂。


下马碑


我本来把照相机放在自行车前的前筐上,有两次差点从中间颠出来,吓得我把它拿出来挎在身上,用自己的身体做这个照相机的缓冲带。刚到村口就看到一个十米见方的平台正中立着一块圆头的石碑,石碑上的字迹已损泐得完全看不清,碑后还立着一个说明牌,上面写着“下马碑”,底下的说明是:


奇怪的介绍文字


此碑为明代抚州府教授王孟演之子尊奉皇上圣旨而立。

王孟演是上池瑶田人,任教数十年,门生甚多,为官者不少,常有名人志士,文武官员前来看望先生,瞻仰荆公故里。而王安石是北宋名相,故他们纷纷向朝廷进言,为了尊崇名相,凡去瞻仰王安石故里者,“文官应下轿,武官要下马”。

皇上怀念良相,准奏。下了此圣旨。


瑶田遗址


既然有圣旨在,我当然要遵旨。而今我所骑者,既不是王安石的驴,更没有马,但我还是在此下车,推着那辆破烂的自行车继续向村方向前行一百余米。在路边看到了另一块碑,碑的正面写着“瑶田遗址”四个大字,碑后用隶书和篆书两种字体写着说明,但篆书字体写得十分拙劣,我仔细辨认一番,也没能搞清楚瑶田遗址的出处。


王安石故里碑


祠堂的四围


从瑶田遗址继续进村,在村的正中看到了新刻的一块不规则石碑,上面写着“王安石故里上池村”。在这块碑旁的空地上,有一口水井,上面刻着“荆公井”三个字,这时的阳光正好斜照在井栏上,我为了能够照清楚这个井,换了一个顺光的角度,然而在井的后方阴凉地,坐着一溜村民,其中一位大声地跟我说,不能把人照进去,看来当地的人对肖像还是很有保护意识。


这可能是王安石家的井


井口这么小


井的右方就是王安石祠堂,此祠堂从外形看像一个方形的堡垒,仅正前方有三个门,余外三面均是砖砌的高墙,门的正前方是一个一亩见方的水塘。我来到祠堂的正门前,看到了江西省所立的文保牌,牌上的内容并不仅是王氏祠堂,其写明了是“王安石故里上池村”,看来整个村子都被列为了文保单位。祠堂正中的大门上写着“王氏宗祠”,而两侧的小门分别写着“木本”“水源”。祠堂上了门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形。


祠堂外观


墙上的匾额


整个故里已经成为了文保单位


大门紧闭


在祠堂正对的路上有一个新盖的水泥牌坊,离祠堂约有几百米路程,我骑车来到这个牌坊前,看到牌楼上写着“十一世纪政军家,王安石故里上池村”,这个称呼很是现代,我觉得“政军家”可能是政治军事家的简称吧。


参观导向


沿着导向,看到了这个水泥牌坊


在村中骑车转悠,看到了一个商店的名字叫“荆公商店”,我很想进内看看里面的商品,可惜同样锁着门,我向一位村民打听半山书院如何前行,他告诉我,半山书院并不在半山,而是在山顶上,但是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痕迹。既然如此,我只好放弃爬山寻找的打算,骑着自行车返回到了停车处。


小商店的名称


司机已经请村民把汽车拖了上来,他正在查看着底盘的受损情况,我把自行车还给村民,问司机汽车的现况,他说没有伤到发动机,仍然可以开行。这句话听着很振奋人心,我谢过众人的帮忙,并问他们为什么要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烂泥路中建房,其中一位可能是房主,他告诉我说:“听说这条路明年要改水泥路了,来看王安石故里的人会多起来,到那时我在这开个店,肯定生意好!”我夸赞了他眼光的前瞻性,他正建的这座房子的前脸,正在贴着水泥座的假罗马柱,我建议他改成仿红漆的木柱,这样跟王氏故里较为匹配,房主对我的建议不以为然:“罗马柱流行,这看着多气派。”


青山之下


原路驶入烂泥路中,但总觉得往回走,心里可能有些许安慰,驾驶了不到一公里,两辆车并在了窄窄的路上,完全不能通过,向前打问才知道,其中一辆大货车陷在了泥中,现在从村内又找来了另一辆车,把货要倒过去,这份无奈只能在路边慢慢的等候,司机把车停在路边,打着自己的聊天电话,一副不着急的样子,看来这种情形对他而言司空见惯。我耐着性子写着自己的日志,总算在我的忍耐极限到来之前通了车。


被堵在了这泥路上


回到抚州市,让司机把我送到长途车站,他告诉我说,我到抚州来时所乘的车,不是真正的抚州到南昌的高客大巴,而长途车站专门有走高速的直达大巴。来到抚州长途车站,给司机结账,感谢他三天来跟着我东奔西跑所付出的辛苦,希望我再次来到抚州时还能坐他的车。


进站买票时,离开车时间仅余两分钟,我飞奔上车,我的票号是第57号,车上的人基本已坐满,我自觉地走到车尾寻找我的座位,数到第56号,后面却没有号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大巴也学航空公司超卖票?但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上面写明有57号,不可能是站票,我立即下车,跑到检票处,问检票员这是怎么回事,我跟他声明:要让我坐小板凳我坚决不干。


检票者瞥了一眼我的票,头也不抬地说:“是第一排第一个座。”原来最后就是第一,设计者太有才了,把这样深奥的哲理,竟然能用到这日常生活之中,真是学以致用的楷模。我找到这个座位,但这个座位上已经有捷足者,我不想放弃这么有哲理的一个座位,于是劝此人对号入座,然后欣欣然地坐在原本属于我的“头把交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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