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自画家况晗
北京夏季最热的时候是三伏天儿,胡同里老爷们索性脱掉上衣,光着膀子,手里拿把大蒲扇,“呼啦呼啦”地扇着;或是打一盆凉水,在院子里用毛巾擦洗,冲冲头,凉快多了。
傍晚时分,老人们在胡同里,推着竹车、抱着孩子聊着家常;年轻人下班的行色匆匆,忙着买菜做饭;孩子们此时是最开心的,呼朋引伴在胡同里追逐着,打闹着。
吃完晚饭,人们喜欢在院子里或胡同的路灯下,坐着小板凳儿,扎堆聊天儿。每人手里都少不了一把大蒲扇。
彼时的北京没有如今这些繁华绚烂的色彩,只是像一幅毫无花哨的铅笔画,静静刻画出市井百态,也沉淀出历史的记忆。
有那么几年里,一个个“拆”字,悄悄地在那些老胡同中蔓延着。“拆”掉的胡同街巷,却将老北京的记忆钉入彼时已经远去的岁月。
烟囱淌出的烟油冻成冰溜子;窗户前被小孩子们画成“画展”的冰花;盖着积雪的白菜垛和蜂窝煤……
那时的冬日北京没有什么绚烂的色彩,却像一幅幅古着质朴、毫无花哨的铅笔画,静静刻画出时间的痕迹,也沉淀出历史的记忆。
彼时的北京,是十冬腊月飘着大雪,胡同里码着白菜垛,院子里屯着蜂窝煤……
凛冽的北风卷走了秋天的最后一片枯叶,胡同里一片萧瑟的灰白色。北京又到了“猫冬”的季节。
和如今一冬天难见几场雪截然相反,那时的雪花就迫不及待地如约而至,几场雪下来,北京的胡同变得银装素裹。皑皑白色映衬下的灰砖墙、已然斑驳的大杨树、裹着厚厚的冬装偶尔穿行的路人……与夏日的艳阳鸣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此时的胡同并非毫无生趣:走街串巷卖烤白薯的,胡同口、小街马路对面架着铅罐爆米花的,推着自行车卖糖葫芦的……比不上现在的进口零食,却占据了北京孩子们的童年。
如今摩肩的楼宇无不透露着“现代都市”气息,但北京的印象依旧是那些胡同,那些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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