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一张在越剧朋友圈里流传出来的合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那是越剧王派三代传人一年一度的合影。在照片中我们可以看到,92岁高龄的王文娟先生端坐正中,爱徒王志萍在其身旁。徐柳飞、陈群瑶、李旭丹、叶奇芳、潘巧巧、陈栏芳等弟子则围坐其间,三代王派同框,让人为越剧王派艺术的勃勃生机而感到欣慰。一朵朵王派小话的茁壮成长,离不开王派优秀传人——王志萍。
王志萍是著名的越剧王派花旦,年轻时因扮相酷似王文娟,而被戏迷亲切地称为“小王文娟”。年少成名的她,早早就崭露头角,并迅速成为上海越剧院红楼团的主要旦角演员。
作为王派花旦的领军人物之一,虽然自己的票房和口碑是有保证的,但一个事实也让王志萍陷入深深地思考,那就是久已成名的中生代演员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淡出舞台,而年轻一代的演员能挑大梁、能得到戏迷和市场认可的还不多。越剧艺术要发展,必须有传承。虽然以前也有学生在向她学戏,但王志萍从没有正式收过学生。她总认为自己积淀还不够,还不能教给学生太多的东西。随着在舞台上的日益成熟,特别是传承越剧王派艺术的责任感和使命担当,终于使王志萍下定决心收徒传艺。
2011年8月,王志萍在恩师王文娟的见证下,收下了杭州越剧院的两名年轻演员徐柳飞、陈群瑶为徒。王志萍首开山门收徒,最高兴的便是王文娟。“志萍长大了,也能为越剧培养接班人了,我确实高兴。”
2012年,经余姚艺术剧院和越剧团领导的牵线,王志萍在余姚正式收下余姚越剧团的叶奇芳为徒。2014年,王志萍又收宁海越剧团的潘巧巧为徒。此间,王志萍还在2011年,收下了当时正在北京地坛正乙祠演出厅堂版《红楼梦》的浙江省艺校的学生陈栏芳为徒。在2013年,王志萍还收下了一个特殊的学生——正在上海戏剧学院附中读高二的业余弟子傅薪洁。
王志萍还在上越悉心指导王派花旦李旭丹等年轻一代的演员。在传承弘扬发展王派的道路上,王志萍自觉扛起了这份责任。
收徒不是一个简单的仪式,而是一份责任与付出。收下学生以后,王志萍时时关注每一位学生的成长进步,既教她们演戏,更教她们做人。每当学生有重大的比赛任务,王志萍总会悉心指导。每当学生要上演大戏、新戏,王志萍总会和学生一起研读剧本,慢慢揣摩人物,并在唱腔设计、动作设计等方面一一给学生示范,使她们能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舞台上。遇到一些合适的本子,她还会主动让给学生去排。如给徐柳飞排了《董小宛与冒辟疆》,给叶奇芳排了《探春》。王志萍甘当绿叶,守护者学生一路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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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叶奇芳在谈到王志萍老师时,深情地说:“老师对我要求很高,这让我有了明确的目标,也改掉了往日得过且过的习惯。”王派的唱腔圆中带扁、扁中带圆,中高音区,这与叶奇芳平日练习的唱腔完全不同,“但王老师总是不厌其烦地教我。使我更好地成长进步。”
汗水换来的是丰硕的成果。王志萍的学生都十分出色,各类比赛获奖无数。如陈群瑶在2013年获得中央电视台举办的第三届越女争锋比赛专业组冠军。叶奇芳获第三届中国越剧节优秀青年演员表演奖,并担任余姚越剧团团长。
王志萍始终认为,越剧艺术是不断发展的艺术,不能固步自封。“我肯定不会去走别人走过的路,也不会重复我自己。我觉得我们演越剧也要有‘破坏精神’。”她总是教育学生,不能总是模仿,还是要有自己的艺术思想。
王志萍始终坚信,教与学是互相影响和推动的,她教给学生自己的艺术感悟,学生也会带给她更多的表演灵感。特别是从年轻一代的演员身上,可以学到更多的创新。王志萍在普陀山打造视觉舞台秀《观世音》的时候,发现弟子傅薪洁也学唱了其中的《心经》,王志萍听了以后,觉得小傅唱得更加空灵,她从中受到启发,在以后的演唱中进行了吸收借鉴。
教学相长,随着收的弟子越来越多,近年来,王志萍的塑造角色的能力也越来越强,除了传统剧目之外,《双飞翼》《甄嬛》这样的原创好戏层出不穷,大大丰富了越剧王派艺术。同时,她还大胆尝试《秋色渐浓》这样的现代戏,并反串《王老虎抢亲》中的王天豹等角色,大大开拓了自己的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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