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玩味（92）：古玉残件留缺痕 模拟复原显神韵

古玉残件总是会遗留下无限缺憾，毕竟残存难显最初雕琢的原始美感。

河南三门峡虢国博物馆藏商晚期“驮鸟蚕身龙首玉佩”（图1）就是一件这样的残存古玉了。

图1 驮鸟蚕身龙首玉佩 三门峡虢国博物馆藏

这件残器表现的是一条飞龙载着可爱的小鸟在空中悠然翱翔的景象，其形制非常奇妙：龙作为上天神灵，却拥有一个蚕形的身体和身体上站立的小鸟。玉蚕龙庞大的头部雕琢商代古玉标志性的臣字眼、蘑菇角和大张的龙口，充分展现了龙蚕的健硕雄壮；小鸟则立于龙背之上，昂首挺胸、目光炯炯，一副神气活现、悠然自得的模样（图2）。

图2

这件玉佩表达了和谐、温馨的生态意境，显示出原始古朴的艺术魅力。但是毕竟残件，缺失的蚕尾巴让本来昂扬的龙首倒伏无力，顿失威猛霸气的感觉。

让缺失复原、恢复其本来面目，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按玉佩的造型创意模拟复原（图3），虽然补缺的痕迹依然隐隐，但是可以将具有神话色彩的龙、图腾意义的鸟以及象征农耕社会现实标志的蚕融为一体恢复原貌，别出心裁地表现出天上人间水乳交融般的和谐景象，以及龙鸟相伴那种暖暖的人情味和浓浓的吉祥气氛……

图3 驮鸟蚕身龙首玉佩模拟复原图

商代虽然颇多神情威严的人首兽面纹玉饰，但并不是纯粹的威严暴戾；商代先并不仅仅止于庄重，那些情趣盎然和富有人性化意味的佩饰玉器，也每每见之于各种遗址场合。

欣赏过那些庄重的威严之后，再欣赏这样浪漫气息浓厚而又妙趣横生的驮鸟蚕身龙首玉佩，那种笼罩在心头的沉重和肃穆，一下子会变得荡然无存。

参考文献：《收藏家》201909期《佩玉将将其华灼灼——浅谈商代佩饰玉器的造型构思艺术和鉴别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