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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检系统请放心,律师不会跟你抢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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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敏敏之音

来源:律事通

从律师、法学专家中选法官、检察官的中央意见出台后,最近有一位律师发了一条很有争议的微博:我跟我助理讲,先好好做律师,把自己的专业水平搞上去,有兴趣再去中院或者高院弄个二级法官干干,这样名和利都有了,你再回头看看那帮先进基层法院的师兄师姐可能还在做法官助理为入额焦虑,《水浒传》中的宋江不上梁山,可能一辈子就是不入流的书史,怎么可能最后官至抚使大员?而且现在年代好了,招安后不用担心被毒死,干个几年法官再回本行做律师,又上一个层次,人的一辈子就是路径问题!之后,关于从律师中选法官的话题热起来了,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从律师、法学专家中选法官、检察官的中央意见出台后,法检系统一片欢迎,真诚得让人感动。多好的法检系统,有人跟他们“抢饭碗”还乐此不疲。但感动之余,我却无法高兴。这件事,除了法检系统人士的反映强烈,律师界却反映平平,有的多是揶揄和调侃。

 

我也觉得,这件事当啥真呢?意见就说说而已,谁都别欢呼,也别瞎激动。就现有的司法体制,还期望出台个意见律师们就会蜂拥而至进法检?这不仅是做梦,而且是搞怪。虽有极个别律师进了法检系统,业已成为新闻,但也无以扭转法律群体之间撕裂的窘境。这不是律师不识抬举,不懂得向法检靠拢,而是法检压根不认同律师和自己在同一条船上。法检人员和律师的上司都不一样,怎能期望他们的行为和信仰一样?

 

一些人看到意见出台后纷纷表示欢喜,这次法律职业共同体终于可以互通有无了,终于可以双向交流了(之前,多是单向交流),对于法治大有裨益。我看你真是操心操多了。你再分析律师做法官和检察官的好处,再探讨从律师中选法官和检察院的益处,不解决司法现存的问题,谈这些都等于缘木求鱼。

 

举人家的例子,先看看人家的司法体制,人家那是法治国家,律师视法官职业为荣耀,社会视法官职业为荣光,司法裁决的社会认同和贯彻执行让司法像个司法,让法官像个法官。你再看看我们的司法现状,法官辞职的微信群都满员了,何时见过律师争先恐后进法检?

 

我们的法检职业什么地位,我们应该很清楚。一直说保障法检职业权益,提升待遇,祛除行政化,实施员额制,让法官心无旁骛的专心于判案,但走到今天,法检人员辞职的反倒越来越多,没有躁动的却越来越少。你说,我们的司法改革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在逐步失败?

 

不解决律师做法官、做检察官的后顾之忧,不重视法检人员的办案压力和权力压制,不解决行政化繁冗的司法窠臼,不解决司法无法独立的现实,就现在的司法条件和环境,还想吸引律师进法检,连门都没有。

 

让律师去做法官,收入是一方面,当然,对于一些律师而言,还是很重要的方面。但对于另一些律师而言,没有独立公正的司法体制、没有让法官专注于判案的司法环境、没有让法官回归法官的职业保障、没有法官职业崇高的社会声誉等等,法检如果做不到这些,靠什么吸引律师呢?

 

再者,还有如下问题待解:

一、律师实际执业不少于五年,从业声誉良好。


那么问题来了,执业五年的律师,一般都过了发展的瓶颈期,正是事业发展的顶峰,至少从收入来说,要高出法官一大截,那么,这些律师为什么要选择做法官呢?可能有人说,为了一种情怀,为了个人理想。想想看,在一个理想不能当饭吃,情怀不能当旅游的社会,个人收入至少还是很多人的一大追求。那么,单从收入这一点上,就可以肯定,有很多执业五年以上的律师压根不愿做法官。

 

那么,一些律师缺乏案源,没有人脉,收入微薄,无以为继,或会看重法检职位,为的就是保一个稳定,旱涝保收,不像律师那样,还得找案源,找活干,但这些律师,业务能力有限,水平一般,还会成为法检的遴选对象吗?


二、司法的问题


上文已述,司法的问题,并非一蹴而就可以解决,但从目前的司法改革来看,越改革,离职的却越来越多,甘愿留下的多在观望,以此来评价司法改革的成败,不难断定,为何改革让法检人员人心骚动?

 

可以说,财务不自由,没有多少经济基础,身在城市的法检人员,多半人承受着高物价、高房价的摧残,理想一直都在,但能坚持多久却是未知。当改革让体制内人都深感不安,遑论什么吸引律师进门。

 

司法不独立,法官没有独立审判权,行政事务庞杂,权力干扰司法有增无减,司法行政官僚化严重,律师还会冲着法检的什么进门呢?如果是去做官,那这样的改革,等同于老样子,无异于把里面的法检人员换成了律师身份,但司法的问题依然照旧。

 

律师想做官,所以去法检,这改变不了职业共同体对立的局面,也即是说,这样的后果,没什么积极效果,有的只是想做官的律师进了法检,过过官瘾,承受不了的法检人员转行做了律师。


三、法检职业前景


身在体制内,多半还讲究个仕途上升。律师做法官,有人认为,司法就那样,独立谈不上,真正进入法检的人,也不是去做法官、检察官,而是看重后面的“官”字,也就是做官去了,满足权力欲望。让律师只是做一个普通的法官,我想,或没多少人乐意。

 

但是,法检也不会直接让律师进来后给个一官半职,毕竟,商建刚律师也只有一个,任命为高级法官都被法官们揶揄,凭什么他进来就是高级法官,为什么我们奋斗了十几年还都在基层爬滚?这不是法官们发牢骚,这是法官职业级别和待遇等挂钩时必须正视的问题,律师进来直接提级,对法检人员不公平,但是,直接做普通法官,吸引力又不足,这样一个悖论,又如何破解呢?


四、法检辞职的那么多,律师为何还要自找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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