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妙一老师学书逾一载有余,小进。多少个晨光初露之时,连江大雨之夜,虽多有沮丧之时,皆能持之以恒,是以偶得明利清爽之笔。书友问心得,唯“有恒”二字。古人学书,概莫例外。是以,小编以年代为序连载古代书家书痴雅事。
连载故事(六)
退笔成冢
——南朝,书圣七世孙,智永和尚
【何方神圣】王羲之七世孙,山阴(今浙江绍兴)永欣寺僧,人称“永禅师”。初从萧子云,后以羲之为宗。闭门习书三十年,决心使祖法流芳千古。年百岁乃终。隋唐间工书者鲜不临学。智果、辨才、虞世南均智永书法高足。
【其书之妙】宋米芾《海岳名言》称:“智永临《集千文》,秀润圆劲,八面俱备。”
明董其昌《画禅室随笔》说他学钟繇《宣示表》,“每用笔必曲折其笔,宛转回向,沉著收束,所谓当其下笔欲透纸背者”。
宋苏轼《东坡题跋》云:“永禅师书,骨气深稳,体兼众妙,精能之至,返造疏淡。如观陶彭泽诗,初若散缓不收,反复不已,乃识其奇趣。”
【学书雅事】
话说禅师晚年某天,正指导一位小沙弥学书,几位年轻书生慕名前来讨教书诀。智永笑答,秘诀实无,老衲仅可奉送诸位四字:“契而不舍”。书生闻言,大失所望。智永禅师言其先祖羲之和献之以东汉张芝“临池写书,池水尽黑”之志勤学一生方成就传奇。洗砚曾染黑过庐山的归宗寺、临江的新城山、建康的钟山、浙江的积谷山和山阴等地的五六处池水。献之学书曾用尽18大缸清水,老衲不过以先祖之志步其后尘罢了。
众书生闻之,并未尽信。禅师便命小沙弥引众人穿过后院,来到寺中的塔林,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有一座高高的坟冢。书生们大惑不解,禅师指冢道:“老衲习书一生,磨秃的笔头尽葬于此。”但见冢前一石碑“退笔冢”三字,下有“僧智永立”几个小字,背后还有禅师写的一篇墓志铭。偌大一座坟冢,贮满秃笔头,书生们看罢,惊愕不已。小沙弥告诉书生,师父写字的秃笔,初时装满5大筐。为练好字,在寺内阁上住了多年,还临写了800多本《真草千字文》,分赠浙东各寺庙。
众书生乃信之。这便是书法史上著名的典故——退笔成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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