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窑”背后的圈套,“猫冬”之时的自投罗网,战场与刑场,往往是最终的归宿。
民国三十八年的风雨历程,在晚清倾覆后留下的疮痍乱世,土匪猖狂流寇肆虐,一些地方的巨匪甚至啸聚数千上万人,打家劫舍,为所欲为,看似风光无限。但是现实真是如此么?
在历史上,土匪的日常生活可以用“艰苦”来形容。在衣食方面,“砸响窑”后的土匪可能会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着搜刮来的衣服,花花绿绿好不滑稽。但日常的风餐露宿中,只有大掌柜和“四梁八柱”们会戴着水獭皮帽子,崽子们的帽子则会略显寒酸,兔皮、狼皮凑合着就用上了。有一个标志性的着装,是屁股上绑着一块皮垫子。因为土匪到处跑,可以随垫随坐。而在伙食上,土匪“崽子们”的伙食是相当差的,能吃上一顿饺子,绝对是过年般喜乐。
民国二十六年初,安图县的一场土匪大会,数个土匪团伙联合结盟。但在木场地区举行的宴会上,端坐在木桌旁的众位匪首,面对的所谓佳肴不若是一碟油饼,一碗羊肉,加上一碗老白干。而民国三十年,被招安之前的辽西大土匪“九头鸟”,一次在绺子里正在吃饭,桌上放着的只有窝窝头和咸菜干。
因此每当“砸响窑”后,改善伙食的土匪们都是拼命吃。但是其后要赶紧跑路,因为贪吃会被官兵盯上后很难脱身。民国十一年,官兵辗转4县跋涉400余公里,追击江湖名号“南平”的一干土匪。双方多次交战,最终官兵救回大量绑票和被抢的物资。
所以土匪营生,刀口舔血忙活一年,即使有命在年底拿到工资,花起来也得小心翼翼,而真正名正言顺赚钱发财的是土匪们背后的“窝主”,其本人一般是大地主或者大显贵,而且是一定不会出面去打打杀杀的,他们要做的是供给骏马快枪,弹药补给,而最后从土匪的买卖里分红。
在大雪封山年底过冬时,他们还会给土匪提供庇护,但是肯定会收取保金以及敲竹杠。而对于“窝主”来讲,自己有钱有势,庄园高墙炮台,护卫保镖,而且与官兵们联系紧密。小股土匪来投靠,有时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而大股土匪就入股分红,是真正的大赢家。
所以说很多人向往江湖,向往来去如风的写意风流,向往了无牵挂的无法无天,而现实却是上船容易下船难。即使是土匪中的大掌柜,也同样朝不保夕,地盘争夺的惨烈,“砸窑”背后的圈套,“猫冬”之时的自投罗网,战场与刑场,往往是最终的归宿,一切的风光背后,不是沧桑,就是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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