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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国学导师赵元任,生在天津爱听相声,校联欢会表演《地理图》

陈寅恪 王国维 梁启超 赵元任

赵元任祖籍江苏武进(今常州),生在天津。他的祖父在直隶省做官,赵元任自小在北京、保定、天津等地迁徙,学会了北京话、保定话、天津话。回到家乡常州青果巷念家塾,学会了常州方言,和姨妈学会了常熟话,和伯母学会了福州话。考入南京江南高等学堂后,学会了南京话。

赵元任被官派留美,到康奈尔大学读数学,选修物理、音乐。又到哈佛大学修哲学,继续选修音乐,获哲学博士学位。1920年,他回到北京,在清华大学教物理、数学、心理学,与梁启超、王国维、陈寅恪并称清华四大国学导师。

中间为赵元任

在清华的联欢会上,赵元任最喜欢表演一段类似于相声《地理图》的小段,名字叫《全国旅行》:“从北京沿京汉铁路南下,经河北到山西、陕西,出潼关,由河南入两湖、四川、云贵,再从两广绕江西、福建到江苏、浙江、安徽,由山东过渤海湾入东三省,最后入山海关返京。”

与相声《地理图》的不同之处在于,他每讲到一个地方,都会用当地方言介绍名胜古迹和土特产,把人逗得哈哈大笑。相声演员表演时喜欢使用方言,被称为倒口,任何相声演员也无法像赵元任那样,掌握三十多种方言。一方面是因为赵元任天赋高,另一方面也是他擅长研究,能迅速找到一种方言的声韵调系统,总结规律,说起来自然容易。

赵元任与家人

梁启超邀英国哲学家、数学家罗素来中国,请赵元任担任翻译。赵元任到上海接罗素与未婚妻勃拉克小姐,一路北上走走停停。在杭州,他用杭州方言为罗素做翻译,在长沙,又用学了不到一周的湖南腔翻译罗素的讲演。

终于来到北京,梁启超安排罗素住在东城遂安伯胡同二号一处四合院里,赵元任也搬过来,住在东厢房。罗素在北京讲演,每场约有一千多名听众,赵元任翻译罗素的话,也按照自己的意思引申说明,他觉得这样做比主讲人更有乐趣。

赵元任与夫人

《新青年》杂志编辑、白话文倡导者刘半农,在1920年旅居英国时写了一首新诗,标题是《教我如何不想她》,表达了海外游子对祖国的思念。赵元任为这首诗谱曲,在百代公司灌录唱片,流传下来。中国原本没有歌曲,民国以后有了学堂乐歌,借用外国乐谱填上中文歌词。自赵元任起,中国人开始独立作曲作词。

赵元任还写了《卖布谣》《听雨》《也是微云》《海韵》《江上撑船歌》等歌曲,以新诗为词,运用西方音乐技法,又吸收了中国传统音乐和戏曲的元素,富有中国韵味。刘半农病逝后,赵元任写下挽联悼念老友:“十载奏双簧,无词今后难成曲;数人弱一个,教我如何不想他。”

赵元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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