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自于网络)
另一个故事内容如下:
第三个故事:
按照齐泽克的理解,“黑色电影”与“希区柯克式电影”区别如下:
而希区柯克式电影无论其如何诡异悬疑,最后逻辑总会被一个逻辑所统一,现实被撕裂的伤口好像缝合了。因此这两者的区别在于对世界(大他者)认识差异:它是否可以解释,它和主体的关系问题。
小孩,瘫痪的女人,受雇佣的侦探,都是真相的发现者,同时他们发现的真相却将其引向了死亡之中,而他们一旦死亡,则真相就会被彻底遮蔽。而对手或者邪恶的他者,则总是站在真相背后,窥探着真相的发现者。三个故事也许都有可以展开的不同的空间,比如那个小男孩的故事,我们可以将其理解成“大灰狼来了的故事升级版”,而那个瘫痪在床上的女人则像博尔赫斯笔下的那个写作的男子:他在写一个故事,故事中的人正在被谋杀,而此时这个写作者背后的刀正闪闪发亮;而那个侦探,自以为是在发掘真相的侦探,实际上在埋葬真相,而他则同时也是自己的掘墓人。一个故事,总是有可以阐释的多重空间(就像齐泽克将这些故事理解成黑色故事一样),但是某些故事也有其共同的空间,在这三个故事里:存在着同一种共同的空间,即真相总是作为受辱的真相而存在的。
答案显然是后者。实际上这类电影成为了最受欢迎的电影之一,无论是流行文化还是严肃评论,正如齐泽克所评价:它成为后现代的流行文化中最有魅惑力的因素之一。人成为受辱的真相的受害者,这既反映了某种对于真相(世界)的怀疑和愤怒,而也表达了自身作为受辱者的角色的感受。而这确实是后现代所谓的破碎的、不可理解的、无厘头的世界的一种态度和理解的预示—-应该说它恰好处于了某种逻辑和完整与非理性和破碎的世界的交叉点上:人处于困境之中,知道真相将自己逼入了绝境;或者真相本身就是自己的受辱(死亡)——因此,不管主体如何,最终真相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它迫使主体受辱:它让他知道真相,并且还要承担真相的结果并且无可奈何。这一交叉点之后,世界无疑是滑入了可怕的后现代的进程中。而这一熟悉的观点,我们在许多伟大作家和经典作品里都似曾相似。所有的悬疑都是为了集中这种伤害和受辱的感觉,人一步步地逼近真相,也就是一步步逼近了死亡,或者人知道死亡一步步逼近,却无法使别人相信,也无人可以救援—-这不正是卡夫卡式的某些悲剧吗?
也因此本文与齐泽克的差异就很明显了,对于齐泽克来说:他关注的是主体本身,以及这一故事所反映的故事中的世界;而本文则是为了阐释故事之外的真实世界对于这一故事的反映:呈现在故事中的黑色,最终成为了故事之外的观看者的希区柯克式的引子—-这一黑色世界作为悬疑的引子,导向了现实之中:它暗示了什么?它指引了何种真相?因为也许对于观者来说,吸引他们的正是那悬疑—-那展示的受辱的真相的过程,而不是主体的命运。因为观看最终寻找的不是一个答案,而是一种共鸣。因为这个世界已经几乎没有人真正相信答案,但是几乎所有人都屈服于那种受辱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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