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战公狼

车队长公社开会归途中与大公狼搏斗数小时，留下场院大小一片皑雪血迹把野狼尸体背回家。

    车老汉50年前空手战公狼

车老汉今年79岁，50年前的他年龄29岁，1·73米，身体健壮。一手出色的好农活，在十里八村那都是响当当的。用老百姓的话说，那是叫一套来一套，“产、梨、点种、看墒情，施、估、计算、望丰收”，样样精通。这不，刚刚被选上生产小队队长还不到三个月，就来到了农历腊月初七，乡里（当时叫公社）召开农业学大寨紧急动员大会，参加人员是各个生产小队的队长和会计，大队书记带队。

这个故事，就发生在郭尔罗斯后旗，这片黑土地上。那是1965年的一个冬天的夜晚，村里的狗叫了一个晚上。睡不着觉的、上了年纪的人纷纷到屋外观望，也摸不透发生了什么？还是要发生什么？又回到屋里，倒在炕上，头朝里，衣服都没有脱，也不知道折腾了多少次，身体都乏了，呼呼地睡着了。唯有车老汉家里的灯还始终亮着，车老汉的娇妻煤油灯下纳着鞋底，穿针引线忘记了时间，一只鞋底都要纳完了。怎么还不见丈夫回来呢？先是惦记，后是担心，在后来就是心慌意乱。半夜三更竟和婆婆一起到会计家问个明白，这一问不要紧，会计早已回来。说是队长在书记二姐家杀年猪，吃完晚饭一定回家。等吧，继续等··· ···

    车队长借酒劲搏击大公狼

车队长等三人（书记与会计）在二姐家吃杀年猪肉，菜没有少吃，宴席上当然少不了酒，那时候的白酒度数也高，不是50度而是60度老白干。三个人开会也累了，酒也没有少喝，喝得高兴、说得通快、聊得投缘，酒是一杯接一杯，小酒盅碰的清脆缸缸响。供销社里买回来三瓶老白干被四个人喝光了，还说没事、还能喝、倒酒！酒足饭饱一肚子猪肉，留也留不住，三人往回走······

冬季里的东北三点多钟就日落西山了，往回走时也有七八点钟了。庄稼人走夜路那是不在话下，说走就走，往家走，家在哪里？

家在郭尔罗斯后旗，浩德公社，建国大队，嘎啦营子小队。嘎啦营子小队是建国大队八个小队中唯一一个在江湾套子里面的一个独立聚落（就是一个屯子）。三人行、走的快，不到一个小时，十几里的路程先后书记与会计各自都到家了。只有车队长一个人还有三里多江湾路。肇源人都知道江湾意味着什么？地势低洼，河道纵横，草高蒿更高，时不时有草垛堆堆。这里正是野兽出没的地方，时有常见，一般人走夜路要结伴而行，遇到野猪、獾子、狐狸、狼（张三儿、野狗）的，都有所耳闻，不为稀罕。

车队长年轻气盛，哪把这些事儿当回事，沿着看不太清的马车轮子留在雪地上的印记，急步前行。月亮怕冷早早躲进了广寒宫，车队长走着走着，突然头发竖起来了，酒劲也上来了，总觉得有一个东西跟随着他，他快它也快；他慢它也慢，是眼花？耳儿鸣了？是酒劲的作用？不对，他顿时感觉到这是要出事呀！酒壮英雄胆，车队长定睛这么一看，哈哈。是狼、是野狼、是个大公狼，快走几步。一跺脚，大吼一声，啊··· ··· 。顺势倒在一捆苞米杆(gai)子边，说时迟那时快，倒地的一瞬间解开系在腰间的苘麻绳扣子，仰面朝天，侧头目视着公狼，耳听着有没有狼的帮手。车队长这一突然举动吓了狼32跳、不知所措，富有经验多次独立捕食的大灰狼，不想让同类分一杯羹的四岁半的大公狼，也没辙了。要知道，狼捕食猎物是要咬喉咙的，哪边是头呢？

值得一提的是聪明的车队长，把狗皮帽子套在一只脚上，手拿一根苞米杆，不停地随风晃动，发出哗哗响声，狼也不敢轻易靠近倒地的车队长身边半步。狼是一只有捕食猎物经验的狼、狡猾的公狼，先是从车队长左侧（东边）跳起跃过到右侧（西边）跑出去5、6米回头观望，而车队长在狼从身体上空跳跃的一瞬间，一手拿着一根粗大的、结实的苞米杆子晃动，似杵狼腹部，使狼跳跃得高，分不清头与脚，找不到脖子咬不着喉咙，不至于没命。

跳、跳、这边跳到那边，跑出去5、6米，再跳到那边，再跑 出去4、5米，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少小时，一捆苞米杆子都没有几根了，雪地上留下了半径十多米范围的雪与血的痕迹。车老汉当年是忘记了寒冷、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害怕、忘记了会有人救他，忘记了一切的一切。唯一没有忘记的是求生的欲望，我一定要战胜你这个畜生。 

20世纪60年代的农村是很穷很穷的，即便是队长，又是出门开会，也是穿一件棉袄棉裤，头戴狐狸皮帽子或是狗皮帽子，脚穿一双千层底的布鞋而已。为了防冷系个腰带，说是腰带只不过是系在腰间的一根麻绳子，为了解系更方便，聪明的人还在绳的一头用死扣系个小铜圈，非常方便解系松紧。也就是这个小铜圈救了车队长的命，这又是怎么回事？还是从头说起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野外的羊草垛，总会有狼出没。甚至是一个羊草垛同时还有过两窝小狼崽呢？车老汉的大伯，身体不大好，一条腿长一条腿短，有点瘸。家里为了照顾他，让他赶车。即当“车老板”，虽然身体不好，但人也要强，活干的好，被选为四套车的大老板子。也就是掌管四辆车的使用权，那时的马车是“钢轴车”，还不是“胶皮车”呢。每辆车重载时用七八匹马拉一辆车，轻载时也要用五六匹马拉。全家有40多匹马权利是不小的。

五年前，一次去北大甸子往回拉羊草（即在立秋前后收割的碱草），那是顶着星星出发，踏着月亮归还，叫两头不见太阳。两辆满载而归的羊草车，卸到院子里的东北角。第二天夜晚家里的狗可就不“消停”了，有的叫、有的吠、有的伤、还有的狗拖着伤腿乱汪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鸡也少了好几只。后来仔细一查，才发现狗窝里多了两只小狼崽。虽然小，但不让份儿，与狗崽掐仗，争抢狗奶吃。但比狗崽小得多，毛色也不同，嘴巴特别尖，胡须毛还很长，一看就知道是两只小狼崽。是狼崽把大狼引来的，这一晚上来了三只大灰狼，一起从两米多高的院墙外跳进来，再跳出去。是什么目的呢？是要把狼崽叼回去的，一只母狼叼一只狼崽往出跳，太着急了，家狗在后面咬，母狼又不敢太用劲怕咬死狼崽。前爪没有抓到墙头，刀下一爪土掉下来了，把后腿都摔折了，还挣扎着又跳了两次，还是没有成功，多条家狗在一旁不停地驱赶，更夫也拿着马灯在巡逻。看见两只深灰色眼睛发绿色凶光的家伙，就知道是狼。这时狗仗人势，群狗齐上阵。母狼只好扔下狼崽一跃跳出墙外，拖着折腿跑了······

两只小狼崽闹得鸡犬不宁，夜里小孩子不敢到屋外小便。大人们还有争执，有的说：“把狼崽扔到院外、活就活，死就死”，有的说“干脆就把它弄死算了”，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老员外最后说：“你们说的这些都不可以的，小狼崽也是生命，就象小孩子一样，也是狼群的未来和希望啊”！“让狗妈妈好好地奶，宁愿小狗崽少吃点奶，也不要把狼崽饿死，特别是那个左耳朵伤了一大半的小公狼崽更要好好照顾，大狼们在来就把门开开吧”！又过了两天相安无事，夜静悄悄的，静得让人不能相信，更夫也增添了一人，两名更夫轮流护院，只许敲锣驱赶，但不能开枪怕伤了狼崽子。

就在第三天夜晚，风紧星稀、气温低，后半夜还飘起了雪花。更夫也被几夜来的折腾，身心疲惫，眼皮打架。恍惚中只听见一声狗叫，就从墙外嗖 嗖 嗖跳进六只大灰狼，第一只正是那只折腿瘸狼，这六只狼有两只公狼，明显比其他四只大一号。瘸狼一叫，两只小狼崽就往母狼身边跑。依照老员外的交待，一位更夫往大门口跑，一位更夫拿着铜锣一个劲地敲，狼哪见过这样的欢迎、送客的仪式，更加慌乱，不知所措，满院子乱跑，乱作一团，家狗是最忠实的人类伙伴，有的三条狗撵一条狼、有的四条狗撵一条狼；狗与狼大战开始了。狼那还敢往门口跑，大门里套着的小门打开了，聪明的狼以为那一定是有套狼的套子，才不上当呢？只过了几分钟的功夫，就见两只母狼各叼一只小狼崽。后面公狼、母狼与狗乱战一团，两只大公狼相距二、三米后腿蹬地，前爪扒在墙上，形成一个狼梯子。在见两只母狼叼着狼崽从大公狼的身上一跃跳过了两米多高的院墙，逃走了。没叼狼崽的母狼佯攻一下，顺势一跃而出；剩下两只大公狼还与家狗战斗了一会儿，不在恋战，在与院墙一定的距离，一个箭步飞出墙外不见了。自此家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这就是：“运羊草拉回两只小狼崽惹祸端，狼群合作救狼崽的一段往事”。

    小小铜圈显神功

铜圈虽小，作用奇大，关键时刻显神功。前面说过腰带前面系个小铜圈，救了车老汉的一条命。那个年代农村很穷、很穷，遇到冷天不系腰带冷，人人几乎都有腰带在身边。车老汉一手用苞米杆子摇晃吓唬狼，一手解下腰带做个绳套，用折的苞米杆子支起绳套，狼从身上跃一次，他上捅（撮）一次、转一次绳套，狼跳累了趴在地上大喘粗气，眼睛发绿光，匍匐前行不断靠近车老汉身边，越来越近了，5米、4米、3米···  ··· 。车老汉哪敢待慢，时刻警惕着狼、目视着狼、手里的苞米杆子支起的绳套平面与狼垂直，生怕狼发现什么。狼也十分警觉和聪明，两眼不断发出凶光的大灰狼，在想没有遇见这种猎物呀？今天是遇到对手了，凭我多年的经验一会儿你就成了我的盘中餐、肚里肉了，不急、不急，慢慢来，靠近、靠近···  ···

车老汉浑身是胆，满身是劲；一心求胜，一定战胜你这个畜生。把绳套摆弄得非常有利的位置，等待、等待着时机。狼在车老汉3米远的地方一跃而起扑向车队长，直逼咽喉的血盆大口大张。胆小的人早被吓昏了，不死也扒层皮。头脑始终清醒的车队长，胆大心细有气魄，够爷们；就在大灰狼张开的血盆大口离咽喉不足30公分的险境时刻，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用绳套套住狼的脖子站起来，用力把狼背在身后转起了圈圈，越转越快，把狼摔在空中、摔在地上。也不知道车老汉当年是哪里来的这种神力，狼被活活地勒死了。前腿也被摔折了，车老汉背着狼的尸体回了村子。

天快亮了，人们得知车队长抓住了一只大灰狼。都前来看热闹，有几个年轻人还跑了三里多的路去现场看个究竟，这一看，可不得了了。场院大小的一片地上，那里还有白雪皑皑呀，是棉花的残片、是血的痕迹、是苞米杆子的一节又一节···  ···  

车队长孤身战公狼，被全村人视为英雄，是全乡人学习的榜样，是年轻人学习的楷模。只要有信心、有追求、有欲望、有求胜的心理。就一定能战胜任何困难，在特殊情况下，一个人的潜能是无限的。看似做不到的事情成了现实，看似快成肚里肉自己成了折腿尸体。

几天之后，车队长的母亲往屋里收拾山货时候，发现新的狼皮怎么是一只耳朵呀，是不是扒皮时伤掉了？还是原先就是一只耳呀？叫儿子儿媳前来看个明白。这一看才知道就是五年前的那只小公狼崽报仇未果再搭条命。这就是发生在郭尔罗斯后旗、浩德公社、建国大队、嘎啦营子小队的一件真实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在此一并感谢为本文提供素材的人们，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