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这个世界的很多东西都很远,但唯独离孩子最近,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从孩童时期走过来的。但即使这样,当每个成年人在面对活生生的孩子时,依旧会手足无措。 我以前从未认真地想过孩子这个看似普遍的问题,直到年龄与年俱增,从工作、朋友身边所获取的有关孩子的信息也逐渐增多,才开始来思考我与孩子的问题。
我才发现,我对孩子产生了恐慌。
在没有换到现在的这份工作之前,我只是单纯地认为生养一个孩子所需要投入的成本过高,包括最直接的经济和间接的人力资源。其实我一直认为用成本这个概念似乎有些不妥,因为成本是一种经济学上的概念,有成本就会有回报。而父母子女之间的关系岂是用这样一个相对直观的概念就能概括?但仔细一想,每一对父母在给孩子进行投入时,岂是从未想过任何回报?即使没有直接明了的表达出来,因为父母们或许也不知道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回报,但是在潜意识里面却是有回报倾向的。我不得不承认,我害怕这笔高昂的投入,因为我自己认真地算过,这笔费用可以做的事情非常多。
接触这份工作之后(我是一名补习机构的老师),我的恐慌感增加,因为我不仅看到了真实的高昂成本投入,我更看到了每个孩子身上的异质性和变化所带来的不确定性。相比后者,前者就显得不那么令人紧张了。经济和人力成本再高昂,但那毕竟是属于成人世界,可控性更高。而由于孩子处于成长过程中,每时每刻都会发生变化,充满了极大的不稳定性。这才是真正令我恐慌的。
与此同时,我自己作为一名现代女性,我深知,一旦孩子降临,我必定要比其他人付出更多东西,而我还有太多的东西也想要。我害怕这样的情况,我还害怕我会变成世界上最不懂自己孩子的人,因为离得太近。
我确实有那么多的害怕,但至少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害怕,但至少我还有其他选择,因为孩子对我来说还是将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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