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主持：张子康
策展人：王春辰
地点
石家庄美术馆1/2/3展厅
展期
2023/5/10-28
开幕式
2023/5/13（星期六）9:30
主办
河北师范大学
河北传媒学院
河北美术家协会
承办
石家庄美术馆
河北师范大学美术与设计学院
河北传媒学院美术与设计学院
协办
石家庄披兰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京点翰艺（北京）国际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大马拍卖/麓美术馆/大创文化交流
蒋世国：给水墨以答案
——以其近作谈当前的水墨绘画
王春辰
最近一段时间，人们对水墨的议论少了很多。这与当前的水墨创作有关，与近几十年的水墨市场化有关，与画家的内心世界的变化有关。
谈水墨，应当有一种气度，甚至有一种血性。在如此风云际会的今天和世界化的艺术气息里，不可以把水墨关在龙套里、限制在古典范畴里。绘画固然有古今之分，也有中外之别，但是就绘画的特质而言，哪一个画家都想画出属于自己的东西，尤其是在今天的这个全球化时代，概莫能外。
我们现在来看蒋世国这三年的作品，可以说他用水墨语言画出了真实感受。这种把水墨绘画语言贯通在自己的生命感受中，是相当不容易的。很多时候，大家都知道，有些画不过是逢场作戏，有些是虚与委蛇，而且有时候画又技不达法。我们在今天看画要学一学古人的品画，它不单单是评画，它有品的味道，品是细细琢磨，于心回味，绝不是眼睛一扫就以为如何如何，这不光是眼力，也是心力、心智。所以，一个“品”字道尽了水墨艺术的奥妙。蒋世国的新作值得细品，可以品出三层意味。
美丽生活·有光之四 183cm×145cm 纸本水墨 2023年
一、真实感
绘画最忌虚假，最忌没有感觉的表现；因为当代绘画不推崇炫技、不主张无感的表现，即便是抽象式绘画，同样也能看出真实感的痕迹，这种真实感的修为需要真实的人生的感悟、需要真挚的人性的融入。蒋世国有燕赵大地之性格，正义、有心性、厚道，因此对艺术与人的关系体悟得深刻，以至入脾，尤其经历了一场疫情，对世界的解读与臧丕有了切肤的体认，它们一一落笔在画面上，万象尽显。它们不是一般的世相图，也非流民图，也不是《清明上河图》，它捕捉的是感受之相、象征之相、意味之相以及隐喻之相，它们在若干年之后，当我们再来识别今天的时候，它们成了时代的症候与标识，如格列柯的表现、如蒙克的呐喊。没有这样的时代感悟和果敢的表达，是无法达到这样的绘画表现的，因此说，作为一个时代和一个特定场域中的艺术家，绝不能无声无息，断不可麻木不仁；古代伟大的艺术作品表达了它们对时代的声音和真实感，同样现代主义的诸多绘画与艺术也是在这样的脉络和思考上切入人性真实、世相真实，能留在历史上的一定是这些表达感情、传递思想、激荡心灵的作品。
我们细读蒋世国的这三年的作品，很是能够感同身受，沉甸甸的，不是每一次关键时刻有关键的表现，也不是每一次表现都很关键，而蒋世国这批新作做到了在关键时刻做了关键的表现，道一句“阅尽风霜、沧海桑田”足矣。
二、语言到位
古人品画，既论世，还论笔墨；笔墨的讲究，古人经千年陶冶，会意心中，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千锤百炼，对于它们的形迹、墨痕都是心存敬畏，视为神圣壮举，不敢掉以轻心。谢赫谈“六法”，首提“气韵生动”，文字可读，含义却深奥，是不是能体悟到、心手能否一致，并不尽然。这个中国绘画的第一原则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被用烂了，到了乱贴标签、胡乱评说的地步，好像画一幅水墨作品，拿起笔来抹一抹，涂涂染染，敢于泼洒，就说是气韵生动，等等。论者不过信口开河，而画者信以为真，沾沾自喜。其实，这都是不知墨要涵养，笔要心悟；它们不是形迹晃动，不是点线勾勒，它们所积累的是修为、修养、修炼；如果不能正本清源地体悟，笔墨形迹就达不到契合相融，如果不是眼界至高、取法乎上、道成肉身，笔墨则会苍白无力、章法凌乱、气息污浊。
正因为看多了当下的诸多水墨绘画，在看到蒋世国的这批近作后才有此感触。从事水墨绘画的人，东西南北，不可胜数，但能够上品者，方家论定，史有公案。我们高兴的是，在燕赵大地有一批这样矢志于水墨艺术创新事业的艺术家，形成一股气势，他们以如椽大笔、恣意纵横，厚重恢弘、气宇昂轩，不甘心于笔墨的沉寂与僵化，大胆地创生个性化的笔墨语言，抉出人生的块垒，让每一笔、每一墨都相契相合，笔与墨的融合不在表面上，而是身心俱在，脱尽刁气、蛮气、浮气，一任自由畅快淋漓。蒋世国生逢其地，汲取个中的豪放仗气，笔润于墨、墨浸透于笔，该润则润，该枯则枯，无所畏惧，让绘画语言的本质纵意袒露，呈现出“笔不笔、墨不墨”的自由自然的状态。这是沉淀与沉寂的一种修为，直抵水墨语言的精要，不设防、不设限、不窠臼。
美丽生活·有光之三 183cm×145cm 纸本水墨 2023年
美丽生活·有光之一 183cm×145cm 纸本水墨 2023年
三、撞击水墨的不振
当代的绘画世界万般热闹，看似繁花似锦，但更需要学理分析。我们对于绘画艺术必须报以建构的信念和姿态，而并非以流行之见来定义、规约。以水墨创作为例，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来，以李小山的批评文章“中国画之我见”为雷声，向当时的中国画（水墨画）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呼声，要奋力创新这一历史画种，而不能把它变成化石标本。一石激起千层浪，它实实在在地引发了学界、画界的大讨论、积极实践，也相应地刺激了当时的水墨创作革新，产生了20世纪以来的一大批创新的水墨艺术，一批有思考、有行动的艺术家登上了美术史的舞台。
但最近一个时期，水墨创作的局面受多种因素的影响，特别是市场化，是倒退的，大量庸俗、摹古、复古的作品充斥于世，积极探求水墨艺术新观念、新思想、新语言的实践并不是很多，在年轻一辈的水墨画家里，大量是重复、模仿，重写实、重具象的工笔绘画多于笔法张扬、墨韵恢弘的作品，追求修为修炼愈加不可能，惊世之作的水墨需要孤独，而不是繁华。若论中国水墨的真正价值是它表现的人的存在的不屈不挠，以大笔纵横为精神指引，以形无所踪为笔意高度，以心有所动与天地相合为超越、为神圣。
水墨的精要高贵是绝不能苟合、绝不能媚俗，于今尤其如此，只有这样才能彰显这个时代的未来意义以及它的永恒性。幸哉，蒋世国以三年的苦役来升华了他的艺术理念，并因此强化了他的这次创作，厚重坚实，它脱颖而出，给水墨绘画一个很好的回答，不是不能做，也不是做不到，而是要有心去做、有胆识去做、有志向去做。这样做了，就是当代的水墨艺术的前景和未来。
王春辰：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副馆长、博士生导师、策展人
美丽生活·有光之五 367cm×145cm 纸本水墨 2023年
美丽生活·有光之五（局部一）
美丽生活·有光之五（局部二）
她们 367cm×145cm 纸本水墨 2023年
她们（局部）
美丽生活·有光之二 183cm×145cm 纸本水墨 202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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