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袖里金”,正统的叫法叫“袖里吞金”,也有叫“一掌金”的,其实就是把手指当作算盘,在交易牲畜的时候用特定的手语来方便买卖双方讨价还价,而用这种方式谈价格可以方式其他人窥探价格,趁机杀价,我们可以把这种方法看作是“心算”的一种,只不过一般主要用在农村牲畜交易上,像现在的西部地区还有很多地方采用这种方式讨价还价。
其实袖里吞金,就是手心算的一种方式, 根据牲畜的价格来定,使用到的手指头数量也是不同的,一般五根手指分别是个、十、百、千、万这五个位数。计算的方式是把手指的指节按照一定的顺序定性为1~9个数字,在计算的过程中类似算盘,再结合心算,就可以完成出价、或计算价格,以及讨价还价。
而且这种方式非常便捷,只要学会其规则, 运算起来的速度不比现在的计算器差,而且还不用眼睛看,基本上默念、手动的方式就可以计算出准确的价格。在一些牲畜交易市场,难免人多嘴杂,买卖双方为了防止被第三方搅局,所以采用这种方式在袖子里进行,固被称之为“一掌金”、“袖里吞金”。
不过现代人的交易方式越来越简单,机械也逐渐替代了车马牲口,所以这些老旧的交易方式也就逐渐被替代了,在一些偏远地区,还有人采用这种方式交易。另外,提一嘴,那些学习珠脑心算的儿童,其实就是利用“袖里吞金”的原理,只不过比当时更复杂而已。
过去农村牲口市交易是要在祆袖里通过摸手来谈价钱的,这是因为牲口交易通常不是买方和卖方单独交易,都是有一个中间商在里掺和,这个中间商就叫'牲口牙子″,也叫'说牙″的,或'牙行″,过去的'车船店脚牙″的牙,就是这行。
过去集市上买卖牲口,双方直接谈价钱的极少,如果在集市场合亲自交易,牙行也要给搅散而参与其中的,他参与其中就是为了挣一个'牙″钱,这个中间人就是在买方和卖方的袖里来给双方谈价钱的,通过讨价还价双方都同意,这买卖就成交了。
这袖里谈价,就是双方的底线中间人都知道,而双方互相不知,中间人在其中斡旋成交率大,说牙的在中间赚多少钱买卖双方也不知晓。这都是牙行的规矩。
在袖里摸手,出食指是一,出食指和中指为二,再加上无名指为三,再加上小指为四,出一拇指为五,出拇指和小指为六,然后是捏七,卡八,勾九,翻掌为十。
三四十年以前,七十年代八十年代,我的本家二爷就经常骑着车子去赶圈儿集,下午空车回来,后来知道,他就是到各个牲口集市上去说牙,有时车后还牵回一头驴来,第二天出去又卖了,那时他家日子过的很富裕,原来他赚的就是'牙″钱。
一九八二年,出门一百多里赶集去买花生,花生沒买到,看到羊很便宜,就想买两只回来,正在和卖方谈价钱,这时过来一人,参与其中,就是把手伸进双方袖里数手指头,最后成交,我就是把钱交给这个说牙的,说牙的拿出一部分后再把钱交给卖方的,我这才知道,这种暗中谈价钱是有牙行参与的,如果沒有牙行,买卖双方是用不着暗中数手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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