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道以知人事。《易经·系辞》:“仰以观于天文,俯以察于地理,是故知幽明之故。”人们从天道而学习,应用于人道。人的学习,首先是向自然学习,法天之行。
物理世界的表现是上德。老子说:“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38章)上德是指天物的自然表现,是从道之德,是自然之德;下德是人为规定的道德,是社会之德。道家推崇上德,儒家注重下德。
上德就是天道的表现,是天物之道。
人道的制定,要向天道学习。天道的表现就是玄德。
“生之畜之,生而弗有,长而弗宰也,是谓玄德。”
一切从道,“道生之,畜之,长之,遂之,亭之,毒之,养之,复之。”从道的表现就是玄德:“生而弗有也,为而弗寺也,长而弗宰也,此之谓玄德。”自然没有占有心,没有主宰心,从来没有什么统治者,万物平等。
我们听不到大自然说话,“希言自然”,然而大自然无时无刻不在说话。
“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是自然在告诉我们一切皆不能久。
“天下之至柔,驰骋于天下之致坚。”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也。”是自然在告诉我们不仅刚能胜柔,柔也能胜刚。
“江海之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是以能为百谷王。”是自然在告诉我们,处下同样有处下的好处。处上可以为万峰之王,处下可以为百谷之王。
在我们阅读老子的话时,不要极端而理解老子的话。老子说“柔能克刚”,并不是说刚不能克柔;老子说“反者,道之动也”,并不是说正不是道之动。老子只是让人们注意到平时注意不到的现象,可以说老子非常注重反向思维。
大自然告诉人们的,就是“不言之教”。
从自然之常,可以推知人事之常。
见果知因,能见小知大,见柔知强……
“孰能浊以止?静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动之徐生。”(15)万物恒变是常。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常;“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是常。
知常则能心平气和。知常才能采取适宜的行为。
明天道以知人事,就是要从自然中学习做人、做事之道。
老子从具体的自然之物,抽象出自然之理,告诉人们有无之相生、难易之相成、高下之相倾、长短之相刑、音声之相和、前后之相随,都是自然的、永恒的,万物皆有阴阳两面,因此人做事的最高境界是: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
无为之事,就是扎好根基、顺其自然、循序渐进,就是只问耕耘不问收获而收获自至。
行不言之教就是行大自然之教诲,法天之道,行天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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