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送一个字：呸！
文/王永杰（原创 首发，媒体刊用请联系授权）
莫言获得诺奖之后，国内对他的议论就一直没有中断，说他的作品是因为竭力丑化中国人，写尽了中国人的阴暗，丑陋，凶残以及中国的荒诞才获得诺奖的。莫言的作品读的不是很多，除了此前的《透明的红萝卜》感觉写得荒诞，还有后来的《檀香刑》感到写的残忍。再就是电影《红高粱》吧。其他作品不敢妄加评论，但就具体读过的来说，个人是不大喜欢那种风格。
文学作品当然不宜上纲上线，中国历史上吃文字狱的亏实在太大。但是，中国的文人又很善于指桑骂槐，含沙射影，把自己真正的意思藏在看似不经意的故事之中，让你开始以为只是热闹，等到看完了，或者过了许久，才突然明白他真正的意思原来在这里，这是属于那种很会骂人的人玩的把戏。一般的人看不出来，但具体被骂的人，却一下子就会明白。
我不知道莫言写作的时候是否真的有那种通过骂自己的国人，揭露自己国家的丑陋，国人的怪诞，残忍，愚昧来讨洋人喜欢的意思？但是看过许多言之凿凿讨伐莫言的文字，那些讨伐也并不是没有证据，而证据都是来自他个人的小说。假如他的小说真的都写了那样的一些人，都写了那样一些故事，个人觉得，那样的讨伐或许并非没有一点道理。小说是一个民族的秘史，既是秘史当然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也有丑陋凶残的一面。但我觉得文学作品如果只是一味地写丑陋，凶残，阴暗，而让人看不到一点人性的光芒，美好，生活的光明，活着的意义，只是让人看了之后觉得生活的无聊，人的可怕，社会的蛮横霸道，甚至感到活着的毫无意义，这样的作品，其意义到底在哪里？
接触了一些还算有思想，有见地的作家，发现这些人中，思想的偏执，偏激，不客观几乎比比皆是。那天就看到了一个还算有名的杂文作家，也曾经是一个报人，当然现在退休了，但并不妨碍他在电视上晃来晃去，在这里拿点出台费，在那里拿点评委费什么的。但是，这个原来还叫人尊敬的杂文作家，他的博客文字里边，却充满着偏激的观点，甚至充满着对这个国家，对政府的仇恨。在他眼里，几乎看不到这个国家的任何值得肯定的地方，满眼望去，都是一片黑暗，就连去了区区小国的一个地方玩了两天，也不忘因为那里的互联网不设防火墙而阴阳怪气地讽刺一下中国。我就想问一下那个原先还内心还比较尊重的“老愤青”一句：深山老林，落后的农村当然可以夜不闭户，你家住的房子安不安防盗门？如果安防盗门，是不是你自己本身心中有鬼？似乎一直不满，却又死乞白赖地呆在这个在他看来没有一点好处的国家，还心安理得的以文化人到处招摇，然后又依仗文化人的名声既游山玩水，又时时处处施展自己对这个国家的骂功，这也算是文化人的一种。
还有一个熟悉的作家，思想很深刻，语言很独特，对问题的见解很深刻。然而，他的几乎所有作品，在深刻揭露人性丑恶的同时，几乎看不到一个叫人感到可爱的人，看不到一个叫人感到人性光明的人。他的作品，读了之后，只会感到生活的灰暗，还有对未来的绝望。我们曾经有过一次交流，我说文学作品起码要给人美感，给人希望，给人力量，就算是写丑恶，也是为了让人觉得未来有希望，而不是让读者感到绝望。他说索尔仁尼琴从来都是写丑恶与昏暗，一样是伟大的作家。索尔仁尼琴以揭露前苏联内部的残酷斗争而出名，似乎也获了诺奖，但流亡国外。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是流亡国外多年的索尔仁尼琴，已经很后悔当年那样给自己的国家抹黑，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但是我想，一个作家，特别是一个伟大的作家，他的作品如果让世人对他的国家产生怀疑，产生误解，甚至产生仇恨，这样的作家真的伟大么？一个伟大的作家，可以批评自己的国家，可以批评自己的国人当中的丑陋，可以暴露自己国家的所有问题，但是不能以骂自己的国家来讨好别人。这就仿佛一个儿子，为了获得他人的掌声，叫好声，拼命骂自己的父母，拼命揭自己父母的短，然后，还要让别人说他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一样。我们现在就有这样的一些所谓知识分子，为了给别人当孙子，不惜公开在人前骂自己的父母，而且屡屡把这个当做一种本事。
所有的批评，如果不是出于善意，所有的指责，如果不是出于希望得到改良，而是只想毁灭，这样的批评和指责，本身都带有恶意。读文章当然没有必要草木皆兵，觉得所有的东西都有所指，都不怀好意。但是，对于真的别有用心者，也不能不防备。都德的《最后一课》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作家对自己国家，文化的热爱，即便是自己的国家已经被敌国占领，但他给人的依然是希望，依然是对自己母语的珍惜和热爱。而我们现在的一些作家，尤其是那些觉得自己还有一些思想的作家，他们的作品，能够给人这样的触动么？能够让人因为读了他们的作品进而对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人民更加热爱么？
一些人似乎总要对这个国家表现出“恨恨而死”的样子，但却并不妨碍他继续在这个他觉得一天也待不下去的国家“吃香喝辣”！这样的文人，这样的作家，这样的杂文家，我只想送一个字：呸！
王永杰，资深媒体人，以记者眼光观察和写作。1962年生，1984年毕业于咸阳师专中文系，现为《咸阳日报 . 教育周刊》执行主编，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省杂文学会会员，咸阳市作家协会理事、曾三次荣获陕西新闻一等奖，陕西省优秀新闻工作者，咸阳市第八批有突出贡献专家。其言论《警惕‘窝里斗’这种腐败》入选北京广播学院辅导教材，主编出版了咸阳日报优秀散文选《古渡听涛》，担任反映咸阳红色历史的电视专题片《红色咸阳》总撰稿，著有散文随笔《冷眼热泪》《卧听夜籁》《不负今生》等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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