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老弟: 我已经是年近八旬的耄耋老人,恰同学少年意气风发,梦想“医文并茂”,“正道直行,竭忠尽智”。不谦虚地说我们是一群“立志从事文学的莘莘学子”,一小撮,一小撮纠集在一起竟然被打成《绿叶颂》案所谓的“反革命集团”。这一案件发端于辽宁大学起因居然是我表弟李学林在歪头山高声朗诵:“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他不知天高地厚脱口而出:“我们,我们。”这看来无足轻重的两个字,却被昔日的学友董长青“揭发”成“歪头山会议的关键词”从而一发不可收拾。事后北大吴组湘的高足黄衍伯凭借他的“慧眼”“睿智”把我不足二十岁写的《绿叶颂》散文解读和翻译成“反革命集团”纲领,把我当年几十万字的小说,电影剧本,故事和寓言都按他的主观臆断进行了谬解,这已经不是“文人相轻”而是“同党伐异”“落井下石”“草菅人命”。因为他的“论定”我们二十位热血青年的理想,抱负一片忠心在苦难中挣扎,拼搏,泅渡。几经生死大多数人在《科学的春天》获得解放,现存的活着的人都是正、副高职过上了人的生活。
往事不堪回首,但又难以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