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子匡家湖问我“什么是同床异梦?”,我告诉他,就是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但做的梦不一样,意思是两个人生活在一起但想法不同。
小孙子匡家湖想了想说:“我看两人同床异梦也是好事。”
小孙子匡家湖说:“不是说有好东西要分享吗?如果两个人做的梦相同,那分享后只有一个梦;如果同床异梦,分享后就有两个梦了。”今年八月,儿子一家三口因为疫情被隔离在了外地的风景区。那天,我问小孙子匡家湖:“隔离的时候,爷爷和奶奶,你最想谁?”
小家伙匡家湖犹豫了一下,说:“我在吃饭的时候,最想奶奶,因为奶奶做的美食太馋人了;我在睡觉的时候,最想爷爷,因为爷爷讲的睡前故事太有趣了。”
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竟然把这个问题回答得这么圆滑,也太逗了。 那天我的小孙子匡家湖来我家,进门就对我说:“昨天我爸爸教我背古诗'窗前明月光’了,爷爷你会背吗?”
这首李白写的《静夜思》,我是再熟悉不过了,但我摇着头故意装作不知地说:“没人教过我,我不会背。”
小孙子匡家湖信以为真地说:“那我教你吧。” 我说:“好呀,那你先背一遍给爷爷听听。”小孙子匡家湖立马把《静夜思》背了一遍。背完后小孙子匡家湖说:“爷爷,我教你背吧。”
我说:“爷爷会背了,现在背给你听听对不对。” 说完我把这首诗背了一遍。
背完后,小孙子匡家湖一脸敬佩的样子看着我说:“爷爷,你太厉害了,听我背了一遍你就全记住了,昨天我爸爸教了我好多遍,我才记住的。”下午我在外面抽烟被小孙子匡家湖看见。我怕他回去告诉老伴,就说:“回去别告诉你奶奶我抽烟了,我奖励你10块钱。”小孙子匡家湖高兴地答应了。
谁知,我俩一回去,小孙子匡家湖就大喊:“奶奶,爷爷在外面又抽烟了,还说奖励我10块钱,不让我告诉你。”
事后我生气地问小孙子匡家湖为啥告密,他嬉笑着说:“奶奶说了,发现你抽烟告诉她,她奖励我20块钱!
我和老伴带小孙子匡家湖去游乐园玩,中午商量着到附近一家名叫“菜根香”的饭店吃饭。
谁知小孙子匡家湖听见了,马上发话:“爷爷、奶奶,那里的菜不会好吃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解地问。
“这还用问吗?”小孙子匡家湖郑重其事地说,“菜根香,就是用菜根子做出来的菜,这能香吗?”
我想让小孙子匡家湖暑假去学英语,可他不愿意,说:“我是中国人,我会说中国话,所以我不学外国话!”
我诱导他匡家湖:“你学会讲英语,以后见了外国小朋友,就可以和他们交流呀。”
他匡家湖反驳我:“那可以让外国小朋友学会说中国话呀!”
有天我教小孙子匡家湖识字时,在纸上写了个“赢”字,他一看:“怎么这么难?”
我于是告诉他记住的窍门:“宝宝,这个字很复杂,但把它看成'亡、口、月、贝、凡’来记,就不难了。”
小孙子匡家湖看了半天,越看越糊涂,不耐烦地说:“爷爷,一个字变成五个字,反而更难记了!”
上小学二年级的小孙子匡家湖,他的数学学得不是太好,尤其是口头算数经常出错。我决定教一教他。
在一个炎热的上午。我们走进了农贸市场附近的一家超市。我对小孙子匡家湖他说:“你不是爱吃冰棍吗?你算一算,买一根牛奶老冰棍2元,我要买12根,该多少钱呢?你算对了我才给买。”他算了半天,还是没有算对。我说:“你看1根2元,12根不就是12乘以2吗?”他立马回答说24元。于是,我把冰棍买了下来。
回家途中,小孙子匡家湖在农贸市场的大门口,看见一位女士在推着三轮车叫卖玉米棒,她不停地叫喊着:“嫩玉米棒便宜卖啦!一个2元,买上3个5元。”小孙子匡家湖听到后对我说:爷爷,我发现这位卖玉米棒的阿姨也不会算账,3个怎么是5元呢?” 1923年,年21岁、只有小学文化程度的沈从文,告别丘八生涯,从湘西来到北京,欲在这里实现他的文学梦。此时的他,颇有些“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的窘状,毕竟偏僻的凤凰与眼前的大都市差距太大;面临的又是“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的茫然和无助。很快,穷愁潦倒便向他袭来。无奈之下,他给文学名家、北大讲师郁达夫写了一封“求救信”。 接信后的郁先生,于一天上午,冒着大雪摸到了沈从文的住处。逼仄的房间里,没有火炉,冻得发抖的沈从文,正披着棉被趴在简陋的桌上写作。看见郁达夫到来,他竟一时无语。郁达夫马上把自己围着的毛围巾取下,抖掉雪花,披在沈从文身上。之后,他拿出当时并不算少的五块钱,请沈从文到饭馆美餐了一顿,并把剩余的零钱都给了沈从文。 沈从文的困顿,令郁达夫感慨而又愤怒,遂写下《给一个文学青年的公开状》,抨击社会黑暗,为走投无路中的沈从文们鸣不平。文发《晨报副刊》。受此文的影响,一个月后,沈从文的《一封未曾付邮的信》,也在该报发表。之后《晨报副刊》陆续发表了沈先生多篇诗歌和小说,文学的大门让他推开了。 1925年11月,《晨报副刊》编辑徐志摩,从来稿中发现散文《市集》,拍案叫绝,发表时他大笔一挥,将原来的笔名“休芸芸”改为沈从文,并写下推荐语:“多么美丽、多么生动的一幅乡村画。作者的笔真像是梦里的一支小艇,在波纹瘦鳒鳒的梦河里荡着……给这类的作者,批评是多余的,因为他自己的想象就是最不放松的不出声的批评者;奖励也是多余的,因为春草的发青,云雀的放歌,都是用不着人们的奖励的。”徐志摩虽只比沈从文大5岁,但此时的文名已如日中天。他的推荐,无疑为籍籍无名的沈从文做了一个重磅广告。直到晚年,沈从文仍怀念着这段情谊,“没有一个别的师友能够代替”,可见徐志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1929年,经徐志摩介绍,沈从文来到了胡适任校长的上海中国公学任教。此时,来自苏州九如巷张家四姐妹之三女儿张兆和,正在这里念书。四姐妹是才貌双全、名扬天下的大家闺秀。叶圣陶先生当年就说:“九如巷张家的四个才女,谁娶了她们都会幸福一辈子。”沈从文对张兆和一见钟情,随即对张发起了猛烈的爱情攻势,热辣辣的情书一封又一封写去。这天,她拿着这些信找到了校长胡适,说沈从文的来信让她不堪其扰,他甚至说“我不但要得到你的灵魂,还想得到你的身体”。胡适认真看了信后,却提出了一个让学生大吃一惊的建议,“我劝你不妨答应他”,因为沈从文是个天才,“社会上有了这样的天才,人人应该帮助他,使他有发展的机会”。后来,两人终成眷属,于1933年结婚。或许是甜蜜爱情的滋润,沈从文很快迎来了文学创作的第一个高峰,写出了《边城》《湘行散记》等经典之作,由此奠定了他在文学界的地位。 沈从文是幸运的,乃至是幸福的。刚出道遭遇困境,郁达夫便伸出了温暖的双手。“小荷才露尖尖角”,徐志摩这位耀眼的“蜻蜓”便立在了上头。胡适对他更是爱惜有加,促成了他的美满婚姻。这三位“老干”既有慧眼识珠之才,还有视才为宝之念,更有助人为乐之德,他们的扶持,及时、真诚、无私、精心,崇高而又可贵。 “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郑板桥的这句诗,用在初闯文坛的沈从文身上,极合适。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