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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在南疆那座大山梁上的兄弟情

红色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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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铭记:老山4.28,仅主攻团一天就牺牲100多人

◐2◑1984年8月4日零时,老山对越防御轮战序幕拉开

◐3◑穿越时空的记忆——1984年4月30日收复者阴山大激战

◐4◑首战师长讲述:“4.28”攻克老山和“7.12”大激战

散落在南疆那座大山梁的兄弟情

——老山“七、一二大捷”战场原址采风后记

作者:周勇

清早,晨练回来,这是在部队时就练就的定律,退伍已经二十多年,却依然惯性般如履军训。

吃过早餐,打开朋友圈,依旧不忘翻阅文山映象传媒一位记者朋友采写的关于追忆“七,一二大捷”英雄事迹和人物的文章。同时,勾起了我对战时与某部侦察班张兴培等战士们在一起时的生活点滴。

1983年5月和1984年5月,老山依如往常,高高地耸立在边陲,守望着祖国的南疆,它并没有因为一次次人为的浩劫而有所变样。

在老山的半山腰上,生活着天保农场新寨队、南郎队、曼文队、干田队的职工。为了让职工安居乐业,解决职工子女就近就学问题,农场在位置较居中的南郎队建起了一座学校,校名就叫南郎小学。

由于该队所处地势较徒,职工住房背靠山坡,门前徒坡一滑数千米,被工人改造成层层梯田种植水稻。

六十年代,正是国家困难时期,农场也是白手起家,干部职工住房靠集体就地取材,自已动手建设,于是工人们在坡地上平整地基,就地取土摏墙,山上砍树做梁,割取茅草辅盖在房梁顶上挡雨,筑成了一排排房屋作为职工宿舍。

南郎小学选址于一条短短的山梁顶上,人们推平土包,整出一块平地建盖简易校舍。

面向边境,左边是小小石山,山上有树林,右边是山坡,是去新寨队和上老山的必经之路,正前方是一滑到底的大坡,底部就是盘龙河,船头镇和场部机关、里头寨队、林管队、舟桥连、东风队、综合厂、中、小学校、医院、制胶厂、油库、炸药库、曼棍队、猫猫跳队和三转弯队等农场生产队和直属单位星落棋布地洒落在河岸两旁,它们依盘龙河畔沿河而建;举头做扇形遥眺,可望见对面山坡上依山而连的双合地队、那马队、偏马队、东山及越南的大青山、小青山、河江省、清水县和老山前沿各大小阵地,真是居高临下、众景尽收眼帘;后面是一个巨大的自然天井,南郎队靠东坡而建,一排排土屋就象攀爬在坡面上的一个个巨型黄色昆虫,似有向下滑落之象,伏身往坡下望去,就在数千米下的井底有一村寨,那就是曼文队,一条山溪从西边的数千千米高的高山上落下,穿过寨子,村头建有一座小桥,井底被制成田地,也专种水稻。

校舍沿地基边沿一字排开,房屋仍然是泥土和草、木建成,靠左边留有一小块空地,地面是压实压平的土质,没有浇筑过水泥,有半个篮球场大,作为运动场所,单边栽有一个木制篮球架,角落里放置一套木板做的乒乓球桌。

这是一所完全小学。麻雀虽小,肝胆俱全,设有一至五年级,开有语文、数学、政治、美术、体育、音乐思想品德等课程,总之,当时所要求的课程都开了。学校对面的是少数民族村寨,90%是瑶族同胞,是原住民族,因此,校长和教务主任都由瑶族同胞担任。

由于地处高山地区,交通极为不便,生话极其艰苦,许多有家什的教师在上面都呆不住,于是学校只好调些年轻的单身男教师上去任教。1982年底,我们5位刚从学校毕业的青年男教师被调到该校任教。

年轻人适应能力强,在校领导和老教师的关怀下,大家很快就进入了角色,并扎根下来,加上与学生逐渐熟悉,相互接受,生活、工作渐渐戚意起来。

好景不长,越军不断越过边界,占我老山,在山顶构筑工事,修建碉堡,开挖战壕,深凿隧道,还在阵地前面的开扩地带布设地雷,越军不断朝我边境地区开枪开炮,骚扰在田间地头劳作的我国边民,先后打死打伤我边民数十人,时而还偷袭我国边防巡罗民兵和军人,抓走我边民,使边境军民生产生活受到极大的威胁,引起了边疆军民的极大愤概。

为此,我中国人民解放军不得不于1979年自卫还击战后被逼移营边境前沿,也防三营营部前移到盘龙河西岸的林管队左侧一个湾里扎营,叫二洞八,边防九连就驻扎在南郎小学背坡处,一字型排开的底矮营房紧靠球场边,都是钢筋混泥土浇灌的房屋,比学校好得多,也是当时山上最好最牢固的房子。

随着越军挑衅不断升级,我中国人民解放军受中央军委的指示,已做好了战前思想准备,但除了越军不断骚扰外,边境似乎依然平静。

1983年5月17日,在学较球场旁、九连营房后面的山脊上,突然平整出一块小平地,不到一天就在上面架起一座军用帐蓬,里面住进几位生面孔的土兵。

一开始,大家并不熟悉,各自忙着自已的事情,相互几乎没有晤面的意思,不知是不能见面,还是没有机会,然而,大家住地虽只几步路,抬眼就能看清对方眉毛和脸上表情的距离,创造见面或打招呼的机会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然而,双方却如隔千米般。当然,包括九连的士兵,大家没有往来。兵就是兵,以营房为家,除了野外训练,平时是不出营房半步的。

当时,我们不懂部队的规纪,也不了解部队的纪律,总之,一年多来,很少见到部队官兵,只能听到他们训练时的口令和整齐化一的脚步声和高亢的口号声。

因此,此时身边多了几位陌生的面孔和陌生的士兵,对我们的生活和工作没有什么影响。

大家互不干涉、互不影响、互不来往,依旧如往常生活着。

我们白天上课,晚上批改学生作业和备课(写教案),当发现某学生表现异常时,还会抽时间找家长,同时会按时、定量做家访,做到学校与家长和生产队领导的互动式教育。

开始,这几位陌生战士的作习很令我们废解,他们白天睡觉,晚上外出。

每当夜色笼罩大地时,这一队身影变消失在右边的小路上,潜入大山中,溶入老山里,次日清晨便又默不作声地回到驻地,很快钻入帐篷,便不再出现。

所不同的是,回来时,每个人身上都湿透,军装象被小雨淋湿一样,而且来去匆匆的样子,每天如此。

作为老百姓,我们不知道他们的行综,不知道他们的使命。

九连依然如故,大家没有交住,没有连部的邀请,我们也不敢接近营区,更不敢进入营房半步,大家相安无事。

然而我们与侦察班战士的相熟相处过程具有微妙微俏之处,也有一定的喜剧色彩。

这与年轻人的共性有关。大家都是热血青年,都具备贪玩的特点。工作之余便在相互招呼下认识了,并渐渐激发出热情。

一九八三年底,兴许是接近年关,按中国人的习惯,举国上下普天同庆,辞旧迎新。

学校也即将面临放假。那时的教育制度与现在不同,教学任务并不繁重,我们教师的压力也较轻松,没有现在的高压态势,因此,我们几位单身年轻教师在课余没去处的情况下,就常在球场上投篮球、打乒乓球或聊天,以此打发那无聊的时光。

也许是任务完成得差不多的缘故吧,侦察班的战士们也很少外出,给他们留下了很多空闲时间,他们偶尔也会加入我们打球的活动中,这样就漫漫地交往起来,包括副班长王达举已渐渐与我们熟悉起来。

只有班长周树权依然隐身帐中,象似阵前的大将军,稳坐军帐,不发一言,不善于露面。

从心里上分析,应该是想保持首长的威严,或是怕在与百姓交往中泄露机密的原故吧,所以班长很少露面。

后来得知,情况并不是这样的。

原因是他负担着绘制老山地图,将侦察来的情况绘制下来,这是一个既专业,又复杂,既艰难而要求又精准的工作。

军用地图是要提交给作战部队各级指挥员作战时参考的,地图上除了标明各阵地的坐标位置,还要标明距离和海拔,并标明敌军的驻防、火力、配给、兵力及作战计划等等信息,看上去小小一页白纸,上面却装载着万千信息和万顷河山,是一个非常耗大而系统的工程,绘制工作艰辛而耗时,而且由一个人绘制完成,因此,在大家空闲下来时,担此重任的班长却没有休息的时间。

年关将至,老山前线的气氛开始悄然发生着变化。从麻栗坡县城出来,西面从南温河、猛洞、坝子、磨刀石一线开始修筑130加榴、125加隆、120、81式122毫米40管远程火箭炮等炮阵地,中路从郊址城(现为新城)、八道班、三转弯、猫猫跳沿盘龙河沿岸修筑130加榴、152加隆炮和高射机枪阵地,东线沿夭六、天保、那马、偏马(现前峰)、南洞、八里河一线修筑各种短程、中程火箭炮阵地,并建有观察哨所,后来在东山和老山脚下的南郎还增设了坦克阵地,在东山还秘密增补了一个地面雷达站。

各片区炮阵地的攻击目标均已明确,有轰炸老山的,有射击其它阵地的,有打阻击的,有打敌炮阵地的,有摧毁敌弹药库的,有瞄准敌指挥所及观察哨的,还有封锁敌方后援路线和援兵的等等。

500多门大炮形成强大的火力网,重点目标区域是老山、东山、松毛岭、662·6高地、哪拉山口、越南黄泥坝、大青山、小青山、道路、桥梁及松毛岭前沿各大小阵地、隘口等。

在很短的时间内,炮兵及所有火炮就位完毕,形成了炮火齐射、单袭目标、群击目标、交叉支援、移动阵地可机动射击等立体式火力网。

参战部队工兵已前往雷区排雷;通信兵已到前线散落居住在老百姓家或山洞中执行密秘任务:架设通讯线路、布设通讯网络。

步兵进攻部队已开拔至砚山、麻栗坡、大坪、落水洞、豆豉店、南温河、猛洞、坝子、磨刀石、夭六等地宿营待命。

师指挥所就设在曼棍洞内,师救护所分别设在曼棍及平寨,各项战前准备工作正在悄然无声的进行着。

大战悄悄地降临在边境,然而,很多边民对这一切似乎没有察觉,广大边民因不懂军事,更不致相信战争会突然降临,加之,就来几门大炮,又没有大军压境,怎么会打仗呢!

因此,大家依然象往常一样生活和工作,没有人大惊小怪,没有人惊慌失措,我们学校与大家一样,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

九连的官兵没异常,高山生产队的职工照常生活和劳作,侦察班的几位士兵也没什么异常,甚至于他们显得更加悠闲,每天傍晚与我们一样,表现得无所事事。

记得就是在那个时候,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显得更加亲切。

作为侦察兵在部队时就学得一身好武艺,这是他们必训科目,也是作为侦察兵必须具备的技能,虽然部队不要求每位侦察兵象什么中国民间艺人和武林高手一样,必须具备十八般超强武艺,但擒拿拳、军体拳这两套拳法必须具备。因为,侦察兵在部队属于特殊群体、特殊兵种,为了能在战时执行特殊任务,必须具备一些搏击技能,这是衡量特种兵的标准之一,所以他们个个伸手娇健敏捷、身轻如燕、技能超强。

由于远离营房,没有了正常训练的场地和器材,习惯了部队超强训练生活的士兵们,没有放弃训练,每天早晚,他们只得到帐篷外的球场上自已练习拳术。

我们这些教书匠整天在学校,原本从小就喜欢武术。

电影《少林寺》的放映,影响了我们这一代人,甚至于影响了很多同学的志向,有的怨学从武,梦想成为武林高手,我们也通过自学,学到一些皮毛功夫,与这些士兵相比,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也算不上什么功夫,派不上用场。

多么想让他们教教,多么想和他们学一学,拜他们为师。

是啊,在中国,不愧是军民一家亲。

当得知我们的想法后,他们很高兴,并用心教我们每一个动作。

在张兴培、蒋绍清和向通云的用心教授下,我们学会了军体拳和擒拿拳的基本套路。

但功夫就是功夫,没有扎实的基本功和长时间的刻苦锤炼,那打出来的拳法只能算是花拳绣腿,毫无张力,也毫无力量。

副班长王达举还带我们到山叉口,借着没路人经过的机会,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他掏出一把五四式手枪和子弹,让我们朝对面十米开外的空酒瓶射击。

从来没有摸过枪杠的我们十分兴奋。

每人两发子弹。他们都没打中,只有我一枪一个。为此,副班长奖励我多打三发,枪枪命中目标,成为了天生的优秀射击能手。

当然,这不是吹的。后来我投笔从戎,光荣地成为了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并在部队组织的历次训练和实弹射击中,我的成绩一直保持在前茅。

就这样,大家在相处中,加深了兄弟情谊,不是兄弟,胜似兄弟,我们也渐渐消除了陌生,特别是班里改善伙食,我们便被邀请入席,共享军人生活和美食。

元月二十八日,学校放寒假,我们也回了家,原本想等开学时大家再相见的。

假期,我们到中心校学习业务,没时间返南郎小学校看望士兵们,一心只想着开学时大家还能相见。

一个月过去,二月二十七日学校开学。

一大早,何学亮、赵仕发和我三位老师各自从家里出发,我们从四面八方往学校赶去,心中想着见到战士们的激动场景,脚下不禁加快了步伐,山坡虽徒、山路崎岖,但心如飞箭、脚下生风。

上午八时,我们如约赶到学校,校园静悄悄的,一切如常,唯一变化的是帐蓬不见了,侦察班的战士们不见了,我们最好玩的兄弟们不见了,他们去了哪儿?大家失去了道别的机会。

我们看了看校园,各位老师均未到校。于是,我们悻悻地朝新寨队蒋校长家走去。

校长蒋国元是位中年汉子,中专毕业后就一直在这个学校任教,他已成家立业,小孩都十岁有余,妻子是新寨队职工,他家就在新寨队的球场边。

他见到我们很高兴,也很热情,立刻招呼我们在火塘边坐下,并张罗着煮饭,时至十一时许,饭菜上桌,大家围坐在饭桌边,准备吃好饭后就回学校做开学前的准备工作,饭吃到一半,十二时,越南方向炮声响起,越军向我边境炮击,打来三发炮弹,炮弹在新寨队前的橡胶林地中爆炸,弹片四处乱飞,扫得橡胶树叶唰唰地响,吓得全队职工迅速跑出家门,乱作一团。

炮声停息,没有了弹片的声音,为防止越军再次炮击,我们和队干一道招呼着全村职工,大家相互关照,扶老携幼,把妇女、儿童和老人招呼到寨子下的防炮洞中。

这是1979年第一次自卫还击战后,为防越军炮击和空袭,由上级拔款、农场组织人员施工而开挖出的防炮洞,足够满足整个寨子的干部职工躲藏,里面可以做饭,可以长期生活。

由于越军炮击,我方同样还击,炮战就这样持续着,每天均在中午或傍晚炮击,很有规律似的,一天2至3个回合,每个回合双方各发射3一6枚炮弹,你来我往,象是在做火力侦察。

由于双方炮击次数持续加密,加上战争气氛越来越浓烈,学校通知停课防炮,听后通知。

没几天,农场接到上级通知组建民兵连准备支前参战,我也被抽调到民兵九连报道,配属40师老山主攻团119团进攻老山,歼灭老山之敌。

五月初的一天上午,我在师指挥所营地见到了周树权班长,他刚乘车从老山阵地到师指挥所办事。

多日不见,我们相互拥抱在一起,两人都控制着情绪,没让激动的眼泪流出来。

但见他消瘦了许多,脸上露多了焦悴的面容,军装也沾满了泥土,显得十分陈旧。

由于双方军务在身,不得耽误,我俩只站立了一会,大约十多分钟,我问起了大家的情况。

他说蒋绍清在带领部队前往某高地潜伏时,在进攻途中不幸被地雷炸断脚掌,血流如注。

据他讲述,当卫生员和担架队的人上前救护蒋绍请时,他对他们说:“不要管我,进攻需要人手,你们去帮助那些更需要帮助的战友吧!我熟悉地形和路线,我自已能回去。”说完他推开担架和卫生员,自已往边界方向慢慢地艰难地爬回。

爬了大约1000多米远,在距离边境线只差20多米时,由于流血过多,将绍清因缺泛及时救助而光荣牺牲。

临别时,他自豪地说:自已立了个三等功,此时,在我为他道贺、为他高兴时,才从他脸上搜寻到了短暂的微弱的一点喜色。

今年初,不知张兴培从什么地方找到了我的电话号码,我在与同学聚会时,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听到他久违的声音和问候,我很高兴,也很激动,高兴的是他还活着,激动的是我们依然还可相邀相约相见,叙叙衷肠!我多想好好与他们聚一聚,谈一谈那场战争,把侦察班的事迹写出来,把侦察员们的事迹写出来,传扬开去,教育我们的后一代,这也是老山红色文化的一部分。

至止,在我脑海中,依然存留着他们在帐蓬里忙碌、在球场上玩耍、在老山上冲锋、在墓碑前耸立的高大形象啊!

在这次收复老山的战斗中,侦察员们个个生龙活虎、英勇顽强,表现出了不怕艰难困苦、不怕流血牺牲的坚强毅志,他们凭借一腔热血和凭借着对地形的了解及对战术的熟练程度,无论是在带领部队打穿播、搞潜伏,还是深入敌阵抓舌头、摸情报;无论是战时冲锋陷阵,还是押解俘虏回营地,他们都出色地圆满完成了各项任务。

为此,侦察班全体战士人人荣立战功,全班荣立集体二等功一次!

后符侦察班人员名单,他们的先遣行动和任务,为收复老山起到了不可磨灭的功迹。他们是:

周树权 (班长)

王达举 (副班长)侦察员:张兴培、向通云、雷启昌、王维德、邓有家、陈政友、蒋绍清(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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