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律师笔记

——写给三十岁的法律男

 

北京徐波律师事务所实习律师   韩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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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看到国浩律师师事务所林仁博律师写了一篇辞职一年的感言（从津城法院到帝都律所-一个小人物的“非华丽”转身），让我感慨良多，马上实习期满，忍不住也想写一写自己实习一年多的感悟，跟大家分享，又或者是说一说心里话，释放一下自己的情怀。希望在自己30岁零6个月的年纪，写点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将来老了也好告诉自己的子孙，哥当年也是有故事的人。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题目取名写给三十岁的法律男，主要是因为在大学毕业后，三十岁左右的法学男同学们，坚持做法律相关工作人我认识的不足三成。因此我想对像我一样为中国法制事业、为依然追逐法律梦想的人们鼓鼓掌。

 

我出生在帝都东北方向燕山山脉脚下一座安静的小县城，名为“怀柔”，怀柔区出自《诗经·周颂·时迈》中的“怀柔百神”，意思是招来安抚。唐太宗贞观年间开始设立怀柔县。就是这样历史悠久、风景如画的地方，给了我作出任何决定的勇气。

 

我想很多法律男都有过类似自己的经历，在考上大学那一刻，终于可以放下包袱，不用在像高中生活那般枯燥无味的考试、做题了，可以彻底的释放自我，自由玩耍，殊不知：“业精于勤，荒于嬉。大学四年的短暂时光，我几乎在娱乐中度过：逃课、打游戏、谈恋爱都有了，缺的就是安静的读书，储备知识，积蓄能量，等到大四临近毕业的时候，同学们考研的考研，考公务员的考公务员，进企业银行的也大有人在，而我自己参加的所有考试都失利了，最后只能被迫去当大学生村官了，当然这不能说大学生村官不好，只是我感觉自己的志不在此，那曾是我人生的低谷期，不愿见朋友，不敢见父母，每天看到的阳光仿佛都是黑色的，脸上总是写满惆怅和失落。

 

但是我心底还是倔强的，我从未放弃作一名法律男的梦想，我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一定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我利用当村官的两年里，在大学附近租了房子，一有时间就去图书馆学习、看书，去弥补我大学四年来的空白，人家大学上四年，我的大学上六年，在两年的时间里，我通过了司法考试，考上了曾经的单位政府法制办公室。之后的生活更是慢慢进入正轨，购房、买车、结婚、生子…..生活好像变得越来越幸福。

 

可渐渐地，自己也发现生活越来越平淡，自己没有了考司考时的动力，生活没有了方向感，每天在政府机关，看着老同志们的日渐佝偻身影，看着办主任秃顶上的聊胜于无的几根毛发，内心一阵惶恐，好像一眼就看到了自己二十年后的样子。

 

尤其是对自己在政府法制机构的工作，好不容易考过司考，考上政府法制工作部门，结果干着机关办公室的活，四年下来，干的活跟法律不说一毛钱关系没有也差不多，学的法律知识都还给老师了，每每当想到这里，我都会问自己一个问题：“你现在除了会处理公文，安排接待会议、办理党务人事工作，你还会什么？”

 

经过2014年一年的深思熟虑，2015年初，我终于下定决心在30岁之前做一个人生转折性的决定，“辞职转行当律师”。最初我对于辞职的想法很简单，让自己的生活充实起来，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陪家人，看着父母渐渐老去，看着孩子慢慢成长，希望自己有个自由点的职业，不求闻达诸侯，只求赚点比机关多一点的钱，用来给家人创造更美好的生活。怎想律师这个行业起步如此艰辛,现实和理想的差距总是很大，下面言归正传，写一写这一年来的感受：

 

一、工作中的收获

 

（一）从零开始，回忆、整理法律知识体系

 

法律是纷繁复杂的，律师也不是万能的，不能掌握所有的法律法规，记得司考老师说过，得民刑者，得天下。尤其是我所在帝都郊区的律所中，民商事案件和一般常见的刑事案件是主要的业务来源，特别是民商事案件，在我实习的一年里，我感觉要占到业务量的90%左右。这就要求自己先从民法入手，回忆整理法律知识体系。民法一般分人格权、身份权、财产权等，而一般常用的大都与财产权有关，财产权一般分为物权、债权知识产权等等，因此，在最初入所的一段时间里，我大量的时间都是在看与民法相关的法条，比如民法通则、合同法、物权法等等，其实目的很简单，就是向慢慢恢复自己对法律的记忆，这个方法还是很重要的，老师曾经说过一句话：“重复是忘却的天敌”，或许现在觉得法律知识忘记很多了，但其实在就在你内心深处，你要慢慢的唤醒他，最后为我所用。

 

（二）阅读大量法学书籍，学会渐渐用法律思维思考问题

 

“书籍是人类的朋友”，人们都说阅读是最幸福的一件事，但其实我这个人非常懒，不爱读书，特别喜欢海坛特哥说过的一句话，我爱读书，但是我更喜欢和优秀的人在一起。作为法律男，我发现不阅读是肯定不行的，因此我买了很多了大咖推荐的书目，其中我就说一说我喜欢的，一些对于像我这样刚入行的实习律师有帮助的几本书：

 

第一本是梁慧星老师写的《裁判的方法》，此书语言通俗易懂，让我对于法律的理解和如何运用法律思维思考、办理案件有重大帮助。第二本王泽鉴老师写的《法律思维与民法实例》，该书比较难懂，建议与梁慧星老师的裁判方法一起比照着看，这两本书我认为对我一年来的成长有着重要的帮助。让我对民法的理解与运用有着重要影响。第三本书，是邹碧华法官写的《要件审判九步法》，该书对于理解法官的裁判思维和方法有着重要的帮助，对于诉讼律师来说，绝对是一本解渴的书籍，可以让我这样的新人了解到如何固定请求权及确定基础法律规范、如何确定抗辩权及法律规范，对于待证实是如何举证，最后法官如何认定事实做出裁判都有重要帮助，也可以说是运用民事法律思维运用到实际案件的指导用书。

 

上述三本书，我建议，按照顺序看，然后结合自己办理的案件慢慢体会，慢慢消化，截至目前，我觉得我还需要时常温习，时常体味，可能一生都会受用无穷。

 

（三）从基础的接待咨询做起，学会与当事人沟通

 

以前在机关办公室，接触的一般都是领导、同事和其他机关工作人员，很少有机会与老百姓面对面的交流沟通，为他们解决实际问题。可是入了这行，我发现，沟通交流接待咨询是最基础的工作。平时觉得自己还算个机灵的人，口齿清晰，法律功底也还说的过去，应对一般当事人应该没有问题。可现实是我接待第一个当事人的咨询就没有顺利完成，因为当事人问我的法律问题，自己仅是对法条有印象，根本不了解该类案件实际的裁判规则，如何准备证据等，给当事人解答的并不明确，当事人对自己也失去了信任，最后的结果是由本所别的律师帮助下，才完成了第一次接待，当时我内心真是无比失落，也让我看到了自己不足，因此，让我在以后的工作中，对咨询、代书工作有了重新认识。

 

（四）学会基本的庭审程序

 

也许有人会说，庭审程序有啥可写的，不就是按照民事诉讼法的规定，按照庭前核实双方身份、权利义务告知、法庭调查、举证质证、法庭辩论等环节走下来不就行了。但我不这么认为，任何事情都是亲力亲为才能得到真实的感受。记得我第一个出庭的案件是一件交通事故的案件，因为没有出过庭，虽然案件准备的非常充分，但是当时的我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记得庭审程序是什么了，法官的问话，自己也回答的前言不搭后语，最重要的自己准备充足的代理词，法官拒绝让我全部陈述，只要求我陈述焦点问题和有争议的问题，最后庭审下来，出了一身汗，带我出庭的郭律师告诉我，不要着急，要稳。这个庭审对我影响很大，让我印象深刻，使我真切的明白了“纸上得来终觉浅”的道理。

 

（五）学会法律基本检索

 

上大学的时候，有一门选修课叫“计算机检索”，我当时选了这门课程，不是因为喜欢，而是觉得这门课好拿学分，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我心里曾想：不就是查东西吗，在互联网发达的今天，随便在哪个互联网引擎内输入想要了解的东西，都能查得到，这算什么课。

但是在真正办理案件过程中，自己才发现，检索可能是贯穿律师执业一生的工具和方法。检索并不是简单的搜索查询，而是需要在有好的专业法律搜索网站，专业的法律数据库等前提条件下，结合运用多种检索的方法才能最终得到你想要的结论。这里我也推荐几个大咖推荐检索的相关方法：高彬LEGAL撰写的《法律检索标准流程》、天同律师事务所李谦律师写的《法律检索为何做不好，体系化思维是关键》，还有天津唯睿律师事务所罗艺律师在iCourt法秀中写的《我的大数据之旅：简单粗暴、直接有效》等文章。上述文章书籍都为实习律师如何进行法律检索提供了好的帮助，我目前还仅仅是刚刚找到法律检索的钥匙，离入门还早得很，希望自己在今后的工作中运用能力越来越好。

 

（六）学会给自己增加信心，干中学，学中干。

 

本项标题是指导老师徐律师在实习中期一次与我谈话的过程中对我的诚恳建议。在实习的前半年里，我买了很多书，心气很高，希望把每一个案件都做到精益求精，但同时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一直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工作，很多案件不敢发表意见，但是思想里还认为很多案件做的不够精细，同时还希望律所能够提供多一些给实习律师的培训。说的简单点，就是自己的想法有点想当然。指导老师在谈话过程中，诚恳的与我交流，给我加油鼓劲儿，支持我的想法，但是要从实际出发，在办案中学习积累经验，遇到案件不能想当然，要干中学，学中干，慢慢成为一名合格甚至优秀的律师。这一番交谈，让我进一步认清了方向，希望给自己将来的工作打下基础。

 

（七）诉讼律师要养成好的习惯。

 

律师是一个必须养成习惯的职业，因为业务量比较大，案件比较多，凡事必须要确定轻重缓急。这里结合自己一年的经验积累，在加上从其他大咖那里借鉴的经验，总结以下几点出庭律师应当有的好习惯，供大家分享：

 

1、要事事想在前面。

 

实习律师要眼里有活，不能等着指导老师派活，要在做好老师交办的工作同时，多问老师还有没有别的工作需要自己做，毕竟律师这个行业经验的积累与工作量的积累是成正比的，因此，我每次在下班或者周末下班前都会问问指导老师还没有其他需要我作的工作。

 

2、要学会作工作记录

 

律师的工作记录必须要有统筹，比如每件案子从收案开始就要制作工作记录表，要把每一步工作步骤全部记录清楚，这样在工作中有哪些不足，哪些纰漏，都能及时发现。特别是在检索过程中，应当制作记录，这一点，我也是前不久在艺律律师写的文章中看到的，自己虽然暂时还没有实践，但是我相信这一点对将来的执业是非常重要的。

 

3、出庭前需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1）核实诉讼请求与诉状是否一致，有无增减诉讼请求。

（2）提醒当事人携带证据原件。本所不收当事人原件，个人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习惯。

（3）提前找好法律依据和相关有利于本方的案例，必要时候可以提交法院，供法院参考。

（4）归纳本案争议的焦点，针对焦点来陈述和举证。特别在庭审过程中，了解法官的思路，从而判断裁判结果。

（5）开庭时一定带着5张以上的白纸，带着黑色签字笔和彩色笔。因为在庭审记录时可以对对方重要观点要用彩笔加重，从而为反驳对方观点作准备。

 

4、庭后工作不能放松

 

（1）提交补充证据：根据法官的要求或者情况的需要，提交对己方有利的证据。注意，如果是法官要求的，必须在法官指定的期限内。

（2）及时向当事人汇报庭审情况。必要时，可以以书面形式的庭审报告向当时汇报开庭情况。

（3）向当事人进行建议。将自己预判的，有把握的案件结果向当事人告知，让当事人提前做好心里准备。

（4）如果协助当事人调解，应当将调解方案以书面形式予以固定，以防当事人反悔。

（5）如有必要，等庭审结束后，结合庭审状况，及时撰写代理词提交法院，供法官参考。

 

二、工作中的不足

 

（一）懒惰。

 

懒惰可能是人的天性。我这人从小就懒，加上大学毕业后的工作性质，无论在村官时期还是在政府法制机关的这几年里，大部分的工作都是有期限的，很少有紧急情况需要处理，一般领导交办的任务，很少有当天交办，当天办理完毕的情形，因此，平时的工作都是自己能够自主安排，机关的生活让自己的懒惰性情更加凸显。

 

可是律师的工作完全颠覆了我以前的思维习惯和工作方法，这里的工作时间紧，任务量大，临时安排的工作多，完全打乱了自己以前的工作节奏。在律所里白天大部分时间需要接待咨询代书，指导老师交办的工作只能晚上加班处理，加之我的孩子只有两岁多，回家之后我还要分出精力照顾小孩，一般加班的时间只能在十点之后。所以最初在律所工作，我几乎适应不了高节奏高强度的工作，每天白天都无精打采。

 

我们律所每天八点钟上班，我开始总是迟到，为此指导老师也跟我谈话，告诉我，如果想作一名优秀的律师，就必须要改掉懒惰的毛病，客服任何困难。为此我也确实改进了不少，但是工作中时常还会有拖延的情形出现，希望自己在今后的工作中改掉自己的坏习惯。

 

（二）毛躁，想问题不深入。

 

我认为，诉讼律师重要工作都在庭审之前，虽然仅仅入行一年，但是，我觉得律师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细，“细节决定成败”，这话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要抓住案件的每一个环节，想问题要全面，深入，而不能浅尝辄止。这一点，我特别敬佩本所郭律师，曾经我看到过她办理一件行政案件，对方提供的证据就有八本卷，而且没有目录和证明目的，但是她并未有任何烦躁，恼怒的表现，而是自己认真整理每一份证据，将对方的证据按时间书序排好，并编辑目录，假设对方可能的证明目的，这一番工作下来，虽然耗费了不少时间，但是案件已经从复杂变为简单，剥茧抽丝，案件焦点问题也浮出水面。郭律师的这种事无巨细的精神，让我真正了解到律师这个行业，光有一腔热血是不够的，要精细，自己在这方面还需要很长的路要走。

 

（三）不能贪心，要用心做好指导老师交办的每一个案子沟通能力较差。

 

前面已经多次叙述，自己跳出体制，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因此，刚入所的几个月，真的就想马上跟着指导老师办理案件，积累经验。但是最初几个月，仅仅是让自己咨询，代书，帮助其他律师整理案卷，帮当事人填写委托手续等等一些零星的杂事。其实自己内心是骄傲的，认为自己还是应当在办理案件中提高自己，可当自己真正办理第一个案件的时候，就出现了很多的问题，比如委托手续中有错别字，当事人的证据目录编辑错误，最重要的是把当事人的判决书给弄丢了，还没有立即告知指导老师，最后还是由指导老师出面才将事件平息。因为这件事情，指导老师很少见的对我进行了一番批评，让我好好反思反思，要求我要用心做案件，加强与她的沟通。后来我真的用心思考、总结。我自己总结认为：案件是每一个环节积累起来的，在整理案件焦点、制定诉讼策略之前，填写委托手续，与当事人沟通等环节是办理案件最基础的东西，只有基础牢固了，才能为将来的诉讼铺平道路，每个案子都是环环相扣的，因此不要贪心，急于求成，要一步一个脚印，我相信用心而不贪心，一定会积沙成塔，积水成河。

 

（四）庭审随机应变能力有待提高。

 

过去的一年里，我也参与本所20多件的案件工作，出庭案件虽然还没有统计，但是10几个庭审肯定是有了。回顾这一年来的庭审情况，自己发现除了庭前要扎实准备外，庭审过程中，如何随机应变，从容应对也是关键问题。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二审的居间合同纠纷案件，自己在一审败诉之后很不服气，洋洋洒洒写了四页上诉状，自认为将原审法院认定的事实部分和使用法律错误部分都指了出来。可在庭审过程中，二审法官让我从新阅读原审认定事实部分，向我提问原审认定事实部分哪里错误，我看了半天足足一分钟没有说话。因为自己发现有错误的部分，原审法院在判决事实部分并未书写。庭审下来我总结，这样的庭审过程是失败的，庭审中随机应变能力太差，一些庭审技巧还需要进一步提高，且当事人也在旁边坐着，虽然自己准备并未出现重大失误，但是庭审过程肯定是不会让当事人满意的。可我并不会气馁，因为这些经验的积累是在一次次庭审中磨练和停下训练中提升的，我坚信未来这些问题都能克服。

 

（五）理论功底不足，不断更新知识

 

正视差距，找准问题，不断进步，这是我目前应当解决的问题。不断学习，不断更新知识可能是律师一生的功课。随着大数据时代的来临，互联网已经让很多不可能变成了可能。同时法律法规也在不断的变化更新，律师只有让自己积蓄能量、储备知识，才能在将来的大时代的竞争中生存。结合自己实际，毕业已经八载，且并非法学著名学府出身，很多知识已经陈旧且遗忘，同时仅仅本科的学历让我感到知识储备的不充足，需要进一步回炉深造。但是学习肯定是需要方法的，如何在繁忙的工作中，不间断学习，可能是今后工作中需要解决的问题，就让学习与工作这对矛盾激励自己不断进步吧，加油！

 

三、自己将来的努力方向和职业规划

 

关于职业规划，一直是年轻律师和实习律师的一个痛点。根据现在的大环境，律师专业花可能是大趋势，在各类的书籍、论坛、讲座中很多大咖的经验都是告诉自己要有专业方向，但是将来的哪个方向，哪个领域可能是像我一样成长型律师的所忧虑的。现在结合自己工作的环境和自身特点，简要规划一下自己将来的发展方向：

 

（一）了解环境。因为自己目前实习的律所在帝都的郊区，全区大部分面积是山区，县城面积很小，人口仅有40万，这对于律师专业化发展是不利的，因为几乎本区所有的律所全部都是综合性的小律所或个人所，一般的律师都是俗称的万金油律师，就是有案件就接，并没有专业领域划分的很细。因此目前还是应当以生活为前提，努力做好律所交办的主要各类案件，为将来专业化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二）认清自我。从自己的教育背景出发，发现自己的兴趣在哪里，长处在哪里，优势在哪里。从办理的各类案件中总结分析，哪类案件自己办理比较顺手，比较有兴趣，因为兴趣是自己的第一任老师。在有兴趣的基础上，认真钻研同一类型案件背后的东西，比如案件的裁判规则。可以通过学习案列，阅读专业书籍，关注典型案件庭审，坚持写作等各种方法武装自己的头脑，为将来专业化发展方向积蓄能量。

 

（三）学会营销。其实自己在这方面是很薄弱的环节，律师营销可能比承办案件更关键。只有让更多人知道你是专业律师，学会推销自己，宣传自己，才能得到更多人的认可，更多案源可能随之即来，案源多了同时就能促进自己更加专业化的发展，这是一个良性的助推器。但是如何营销也是今后学习和提升的重要部分，通过借鉴其他律师的经验，一般可以通过写文章、参加各类论坛，建立专业网站等多种方式提高自己的知名度。我想通过专业的选择加上有效的推广，应该在今后的专业道路上少走些弯路。

 

最后，用行业内部常说的话，作为本文的结束语：“没有小案件、只有小律师”。既然选择加入律师的行业，就要经历成长的痛处，现在身为小律师我相信风雨之后总有彩虹，成功就在远方，为自己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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