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瓷与紫砂壶二

想到老狐狸，老狐狸便出现。老齐的助手，黄山打来电话约我谈一谈。以老齐的作风，象来是后发制人。这次，他主动出击，跟以往不同。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我让乔去见他。乔看着我，欲言又止。有话快说，你一向不是心口不一之人，”乔的犹疑让我不舒服“老谭，我真的有点担心，我们不应和老齐再有什么瓜葛，真的，有的人应离他三千里开外才安全，”“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我避而不见，又不派个人过去，太小家子气了吧，还是得见，得谈，结果如何，我们有控制权，”我拍拍乔的肩，“放心吧，哥们，没事，”“飞烟什么时候回来？”乔的担心溢于言表，不加掩饰，她一向是沉得入气的人，这回怎么了？“老板的私事，你向来不关心的，你违背做人原则，怎么了？江湖跑老，胆子跑小？”我揶揄她，乔叹了口气，“老谭，你能瞒得我吗？我是干什么的，有些人虽然有吸引力，但也足以致命，人到中年，稳定团结是正道，我们得求稳，心稳，身稳，气稳，财稳，公司稳，你稳，我稳，大局稳，稳是第一位的，我什么时候干涉过你的私事？百十来个夏飞烟都不要紧，可一个齐易生，一切都可能破坏，我们还有机会再摔倒，再爬起来？眨眼间十年八年过去了，人生短暂，你的内心的燥动不安，我一清二楚，我一直悬着一颗心，怕狼来，狼还是来了，你了解我的担心吗？”“你是我的王牌，有你，我的心肯定是稳若盘石，你放心吧，不会中计，”我搂着乔的肩，我觉得乔反常，但也不知发生什么事，为了齐易生？不至于吧，齐易生哪有那么大的杀伤力，我怎么也是个男人，我不是为我一个人活着的。为一个或几个群体而活。真是。结过婚，离过婚，养过女人，有过情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识过，一个齐易生，一切都变了？不可能。我打发乔和一个副总过去。自己在办公室处理公司常务。
飞烟从北京打电话来，中午的飞机。我亲自到机场去接她。远远地看到她穿着布衣布裤向闸口走过来。她看到我，张开双臂，大力拥抱我。她的助手，在后面微笑。我送她到她的公寓。飞烟坚持自己的生活空间。她不主张与我同居。也不花我的钱。这女孩，个性很强。有时，我会赖在她的公寓不走。她也不赶我走。但她却不愿住我的家。“洗个澡，睡一觉，晚上一起吃饭，”我送她到家，在电梯口与她吻别，“好，我到你公司去，”她亲亲我的脸，我看她开门，关门，才离开。
到了公司，秘书贝贝告诉我，“有位小姐等你很久了，”指着小会议室，努努嘴，我走过去。几步之遥，心一个劲跳，我知道是谁。每一次都心惊肉跳。天呐。齐易生果然坐在小会议室里。她穿着灰色麻布套装，面情祥和，落落大方，一尘不染。“等我，”我站在门口，她听到声音，抬头，一笑，“可不是，等人是我的长项，”她站起来，“计划做好，请你过目，”我请她到我的办公室，阳光照耀下，齐易生一张脸象是抹上了一层金粉，闪闪发光，我坐在桌子上看着沙发上的她，她的脸上全是阳光。这个女人也三十岁了吧，她怎能么可以这样出众。这样超凡脱俗，然道她真的不食人间烟火？我脑子里根本听不见她说什么，只有眩晕。天使在人间。原来世间真有天使。西方叫安琪儿。齐易生就是一个安琪儿。“你有没有听我说话？”齐易生清了清嗓子问我，“我的计划太乏味是吗？”我回到现实来，“不是的，很好，”我直视她，她迎着我的目光，眼神清澈，“你还是仔细看看，”她把材料放到桌子上，我打电话叫人力资源部的部长过来拿计划书，“她们会跟你们联系，我请你喝下午茶如何？”她点头，“到起国那里？”“好好好，”我起身，贝贝看到我俩一同出去，“谭总，晚上有约别忘了，”她大声说到，“不得无礼，”我小声斥她，她伸伸舌头，齐易生听出贝贝的弦外之音，但没有反映。在众人的目光中，我们俩走出我公司大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