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集性头痛（Cluster headaches）是血管性头痛的一种，因头痛在一段时间内密集发作而得名。该病症发作起来会令患者疼痛难忍、痛不欲生，因此也被称为“自杀性头痛”。而且，该病症没什么有效疗法，因此发病时病人恨不得“以头抢地”、“一死了之”。不过近日美国FDA批准了一款针对该病症的新医用器械“gammaCore”上市售卖，可以说深受折磨的病人们又多了一种选择。
丛集性头痛：痛起来真要命
丛集性头痛的疼痛程度是目前公认的已知最严重头痛，15%-22%的患者具有自杀倾向。不过丛集性头痛所带来的病痛，非亲身经历难以感同身受，甚至有人还会怀疑真的有那么痛吗？其实，关于丛集性头痛给病患带来的痛苦、折磨、煎熬，网上“有视频有真相”，很容易搜索到。不过胆小者还是要慎入啊！
通常来说，丛集性头痛一般具以下特征：
1）具有丛集性，即头痛持续集中发作多次后不发作，持续一段时间后再持续发作，如此反复。头痛发作时段称丛集期，不发作时段称间歇期。
2）部位多集中在眼眶周围，几乎均为单侧，很少出现左右侧交替（偏头痛有这个可能）和双侧发作（紧张型头痛常会这样）。
3）每次头痛可持续 15 分钟至 3 小时不等（不用药情况下）。
4）头痛时伴有同侧流泪、结膜充血、鼻塞、流涕或紧张不安、躁动等症状。
对抗丛集性头痛：没什么好疗法
目前，当丛集性头痛急性发作时，病人可以佩戴面罩进行吸氧，不过花费较为昂贵，而且在美国Medicare和其他许多保险公司都不予医保支付。丛集性头痛还可以通过药物注射进行治疗，但是美国大多数保险公司都会对病人每月在这方面的花费设置上限，通常不超过600美元。
这样会带来一个问题：如果病人发作次数较多，这600美元可能不足以覆盖全部的注射药物费用。因此，一些临床医生让他们的病人自行填写注射药物处方单。神经科专家Matthew Robbins在纽约蒙特菲奥里医疗中心专门收治丛集性头痛患者，他说不管病情是否发作都会给病人开药，“这样病人就能够储备一些药物，以备丛集期头痛发作的不时之需。”
从医学专业角度而言，美国头痛学会近日公布了基于证据的丛集性头痛治疗指南，皮下舒马曲坦、佐米曲坦鼻喷雾、高流量氧疗获得了A级推荐，这也就是上文所说的药物注射和吸氧的专业说法。不过，以上疗法都只能缓解头痛，可谓“治标不治本”。此外，丛集性头痛的预防性的治疗选择很少，其中多数有严重副作用。
“gammaCore”：丛集性头痛患者的“救命稻草”？
近日，美国FDA为位于新泽西的ElectroCore公司研发的一款医疗器械gammaCore开了“绿灯”。
gammaCore简便易用，可以提供无创迷走神经刺激(nVNS)疗法。FDA是根据两项随机试验的结果，最终批准了gammaCore上市。其中一项试验共有133名病人参与，而且研究报告已经公开发表。在该试验中，并不是所有病人都达到了预期目标，不过在较小组别中，病人通过使用gammaCore，丛集性头痛症状“偶有”缓解。而2015年于西班牙巴伦西亚召开的一次国际头痛学会会议上，提交的一份报告显示，gammaCore的无创迷走神经刺激疗法，与标准治疗联合使用时具有临床有效性和成本效益。对照研究显示，采用gammaCore的患者每周丛集性头痛发作次数减少45%，相比之下，采用现有最佳标准治疗的患者只减少13% 。
Matthew Robbins执业的头痛中心组织开展了上述133名病人的随机试验。不过Matthew Robbins对gammaCore的实际效果持审慎态度。鉴于以往获得监管部门批准的新器械未能对偏头痛治疗带来革命性变化，Matthew Robbins说：“我的疑虑是相似的情形会不会也发生在gammaCore上。很难讲这些技术是不是真的优于一些被证实有效的药物，其中一些药物已经临床使用了数十年。”
作者 | 李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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