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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书法》:揭傒斯

元  揭傒斯  楷书跋赵孟頫杂书三段卷  故宫博物院藏


揭傒斯作为元代中期重要的儒臣,为人“忠厚笃实,洞彻内外”,能“知启沃之切闿,待引年而挂冠”从容进退,书法主张“晋人风格”,以儒家思想复书法的“古”,又能寄情于书法之中,仕宦之余做到“游于艺”。元代历史较短,书法艺术又被赵孟頫所笼罩,揭傒斯书学思想不可避免会受影响,但他能够用观书法之“精神”来意会古人,为学习书法提供了很好的参考。同时实用与艺术相兼又使其楷书成就突出于同时代人之上。


揭傒斯书法探微

张函


揭傒斯(1274—1344),字曼硕,龙兴富州(今江西丰城)人。初授翰林国史院编修官,奎章阁授经郎,后迁翰林待制,拜集贤学士,升翰林侍讲学士、阶中奉大夫,封豫章郡公,谥文安。为“元诗四家”“元儒四家”“豫章四学士”之一,也是元代著名书法家。


明代莫云卿概括元代书法曰:


胜国诸名流,众口皆推吴兴……鲜于太常、邓文原、巙子山、虞伯生、郑元佑、张伯雨、揭傒斯、张来仪、钱逵,俱弈弈高流,而行、草则伯机古劲类唐人,真、楷则张、揭淳美,并存晋法,品在子昂上,而名价稍似不及,余不能解。


莫云卿认为元代的书法绝非赵孟頫一人的书法,其他书家如鲜于枢擅长行草书,直追唐人风貌,张雨、揭傒斯二人的楷书也具有晋人风范。莫云卿疑惑的是这些人都没有赵孟頫的名气大。实际上,元代书法在独尊赵孟頫一人的情况下,许多书家都和揭傒斯一样,显得不足言论。然而研究元代书法史,我们却不能不对他们有所关注。揭傒斯身为“元儒四大家”之一,其书法艺术成就同样是不可忽略的。后人对于揭傒斯书法关注较少,究其原因主要有二:一是揭傒斯本身并不以书家自居,其诗文名声远胜书法之名,正所谓“鲜于、赵、邓,诗为书掩;虞、杨、范、揭,书掩于诗”。二是揭傒斯传世书法作品较少且关于书法的著作更是少见,后人对其书法艺术很难窥以究竟。本文根据揭傒斯所传部分作品并参照其生平,就其书法艺术成就、书学思想以及当时的影响三个方面进行分析,使学人对揭傒斯的书法艺术有所了解。


元  揭傒斯  楷书唐胡虔汲蕃部图诗帖


揭傒斯的书法艺术


对于揭傒斯的书法,陶宗仪在《书史会要》中称:“正行书师晋人,苍古有力。”从现有的十几件传世作品来看,绝大多数的作品都是晚年完成的。揭傒斯早年馆于程钜夫门下,至延祐元年(1314)五月由程钜夫等人推荐为翰林编修,负责编撰国史《功臣列传》。揭傒斯在41岁的时候入朝为官,得与赵孟頫、虞集、柯九思等人全面进行书法交流。根据揭傒斯的生平履历来看,我们大致把其书法发展按照入仕前后分为两个阶段。揭傒斯入仕之前没有可靠的作品为参考,难以考察其师承。我们根据揭傒斯书法作品流传最早的《唐胡虔汲蕃部图诗帖》可以简单分析其书法的师承关系。《唐胡虔汲蕃部图诗帖》是揭傒斯58岁时任奎章阁授经郎时完成的作品,书字字势倾斜,结体紧劲,点画丰润,有唐代欧阳询等人楷书特点,闲雅有余,生动不足。与此件作品风格相近的是北京故宫博物院所藏揭傒斯跋杨恒、赵孟頫等三体书《无逸篇》。《无逸篇》字体修长,用笔精整,结构已经由严谨向疏朗发展,这说明揭傒斯的书法开始向晋人学习取法。揭傒斯的侄儿揭轨在《题孙氏遗墨轩》中曾记:“宣文学士吾继父,草书往往追怀素。玉堂多暇日临池,方驾长沙美无度。”指出揭傒斯向怀素、欧阳询等人学习书法,并且主要学习草书和楷书。揭傒斯在入仕前及入仕初的十几年间的书法学习正是从向唐人取法开始转向晋人取法的过程。


揭傒斯除了学习唐人书法外,受赵孟頫书法的影响最深。这一点,我们又能够以元统二年(1334)《赠刘粹衷宰旌德序》和《孔庙田宅记》碑得以印证。前者是一件小行书手稿,结字欹侧,用笔率意,提按中时露锋芒,亦有赵孟頫的影子,任情恣性中少一些精工。后者为正书,方整圆润,气骨稍逊,执使转送清晰可视。以此二件作品来看揭傒斯书法深受赵孟頫的影响。此外,传《揭傒斯行书题苏轼乐地帖》结体宽厚,点画沉实,落笔较率意,缺少变化与灵动,撇捺亦乏轻盈,似乎处于学习赵氏恬静温润之意,又在寻找厚重遒劲的尝试阶段。对于二人的关系,早在揭傒斯入京之初就受知于赵孟頫。赵孟頫对揭傒斯的影响大体从内外两方面来看。从外而言,赵孟頫作为元代书画艺术的典范,其“以翰墨为天下倡,学者翕然而景从”,一言一行都会给学习者以启发。赵孟頫的书法艺术风貌更是成为同时代书家学习的对象;从内而言,揭傒斯从内心认同赵孟頫的书法艺术,并给予很高的评价。揭傒斯在《赠吴主一》诗中记“国朝分隶谁最长,赵虞姚萧范与杨。赵公温温蔡中郎,虞公格格由锺梁”。认为赵孟頫书法同蔡襄书法一样,继承了王羲之书法神韵,而且隶书又在各家之上。而在至元二年(1336)跋何澄《归庄图》后记:“……以赵吴兴书画皆当为天下第一……李士弘平生好写竹临帖,每作一纸,必自求赵公跋,然后与人政欲托不朽也。”可见赵孟頫在揭傒斯心中的地位是很高的。同样,揭傒斯对赵孟頫也是非常了解的,他在《题赵子昂寒翠图》云:“石润欲生云,山寒疑有雨。高林叶尽脱,低篁绿堪数。因之静者要,更觉王孙苦。小草枯树根,茸茸欲华予。”好一个“因之静者要,更觉王孙苦”,揭傒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同时赵孟頫也非常欣赏揭傒斯的才华。延祐五年,由程钜夫撰文、赵孟頫书《赐贞文先生揭君之碑》即是为揭傒斯父亲所书。赵孟頫此时身为一品大员,而为初入翰林的揭傒斯父亲书碑,可见对揭傒斯是很赏识的。延祐四年由揭傒斯撰文、赵孟頫书《龙觉寺长明灯记》,亦可说明二人交情至深,维系之久,彼此之间应该是心照不宣的。揭傒斯入仕后主要是受到赵孟頫的影响,因此康有为称:“自余揭曼硕、柯敬仲、倪元镇,虽有遒媚,皆吴兴门庭也。”


元  揭傒斯  楷书跋欧阳询化度寺碑册


揭傒斯60岁以后的书法作品流传较多,整体上受到赵孟頫的影响,开始追求晋人风骨。后至元年间所能见到揭傒斯作品有四件:至元元年《元十三家跋化度寺碑》的楷书以方笔、露锋居多,提按顿挫中知其追求速度,笔法精炼,骨气瘦峭中,加以沉密雅润,不乏清妙。翁方纲认为“曼硕细楷妍”。《跋何澄归庄图》为其63岁所书,结字略带行书笔意,用笔淳熟,顿挫分明,清劲率意,含赵孟頫的温和之气,不失遒劲;至元四年《跋陆柬之文赋》字体方整,有欧阳询笔意,清雅怡和,规矩多于自然。后年撰并正书《代祀南镇记》,碑额“代祀记”三字又似柳公权,正文书字端庄精细,方圆得当。整体而言,此时揭傒斯书法已经完全成熟,从三处题跋的墨迹来看,又以追求晋人书法的风神骨力为主。


值得一提的是在各种文献中均不载揭傒斯“工篆书”一事。《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卷五十有《性觉妙明通辩大师功行碑》署:翰林直学士中顺大夫知制诏同修国史同知经筵官揭傒斯篆额。此为他晚年之笔,揭傒斯篆书绝非一般可比,篆法李阳冰,工整清劲得宋人篆书神韵。有元一朝善篆书者层出不穷,但被称颂的不多。与揭傒斯同时代的书家均未曾提到其善写篆书一事,所以此篆书尤显得珍贵。


元  揭傒斯  楷书代祀记拓片


元  揭傒斯  楷书代祀记拓片(局部)


揭傒斯的书学思想


元代书法倡导“复古”。书学发展又以郑杓《衍极》和盛熙明《法书考》最具代表。揭傒斯作为元代儒臣,其书学思想自然受到尊古的影响。这首先体现在元统二年他为盛熙明《法书考》所做的序中:


法书肇伏羲氏,愈变而愈降,遂与世道相隆污。能考之古犹难,况复之乎……上方留神书法,览之彻卷,亲问八法旨要……及即位开经筵,下崇儒之诏,天下颙颙然翘首跂足,思见圣人之治,法书之复,其在兹乎。然天下之期复于古者,不止法书也,而于是观也,则盛氏之书,其复古之兆乎?


揭傒斯从儒家正统观念上看待书法,指出书法“复古”是要复兴“圣人之治”,是兴小学,导寻源流,兴简牍之事,辑书史旧闻。揭傒斯把书法当成“圣人之治”的一部分,“复古”者以文字“为经艺之本,王政之始”“本立而道生,知天下之至赜而不可乱也”,从经世致用的角度来解释书法。儒家把“六艺”作为士人修身的重要内容,揭傒斯之所以把书法说成是“复古之兆”,其原因是源于他思想中积极入世的一面。元代科举时有时无,读书人入仕一般为宿卫、儒、吏三条途径。加之元初有四等人之别,仕途对汉族的读书人亦显艰难。揭傒斯早年游湘汉间得识卢挚、程钜夫,后入京馆于程氏门下。其间有“我有琅玕草,欲赠江东客。出门道路长,卷袂空叹息。灵苗世所尚,良士余所惜。神仙无千年,耿耿谁复知”的感叹和“行年三十有九,蠢然而无闻”的入仕渴望。直到揭傒斯不惑之年,由程钜夫等人举荐,由一介布衣入翰林为国史院编修官,直到修《经世大典》、修三史,都是以儒的身份自居。君子立身,务修其本,正所谓“下崇儒之诏,天下颙颙然翘首跂足”。揭傒斯把书法看成君子修身立德的一个标准,所以在复古的思想下,学习篆书而又不谈篆书的事实恰好说明揭傒斯以为兴字学,为书法导寻源流是一种修身立德的行为。


元  揭傒斯  楷书跋陆柬之文赋卷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正是在一种复古的思想下,揭傒斯把“晋人风格”作为书法的最高追求。揭傒斯在65岁《跋陆柬之文赋》时曰:


唐人法书,结体遒劲,有晋人风格者,惟见此卷耳。虽若隋僧智永,犹恨妩媚太多,齐整太过也。独于此卷为之三叹。


揭傒斯认为在唐代书家作品中,能够称得上得“晋人风格”的只有陆柬之的《文赋》。《文赋》通幅以行楷为主,偶尔兼用草书,用笔以圆劲为主,神采出自《兰亭帖》。赵孟頫晚年书法全从此得力,认为此卷书法不在虞、欧、褚、薛之下。揭傒斯初入京师与邓文原、袁桷、虞集、杨载相交友善,以文墨议论,同时又受知于李孟、王约、赵孟頫等人,书学崇尚自然也与赵孟頫等人相近。揭傒斯在至元五年跋《陆继善双钩兰亭序》进一步说“能以支遁道林爱马法观之,方可得其精神于笔墨畦径之外,此亦人间一清赏也”。《世说新语·言语》记“支道林常养数匹马,或言道人蓄马不韵”。支道人回答是意不在此,而是“爱其神骏”。揭傒斯把支道人观马之法,用到书法鉴赏之中,法度之外追求笔墨精神。这正是“晋人风格”的精髓。同时揭傒斯对“晋人风格”的理解,还体现在对智永书法的评价上。他指出智永书法“妩媚太多,齐整太过”,看似晋人风貌,终被笔法所累。李嗣真称智永书法“精熟过人,惜无奇态矣”,张怀瓘称其“半得右军之肉”。揭傒斯对于智永书法的认识或许更多来自于经验。他早期书法学习从唐代人书法入手,后受赵孟頫影响,自然能够体会唐人书法的“法”和晋人书法的“韵”。由法入韵正是由技进道的过程,尚法则体现笔墨,尚韵则体现个人。如何在笔墨和个人之间寻找到合适的点,一直是揭傒斯学习书法所思考的问题。揭傒斯认为“骨力”是获得“晋人风格”的途径之一。传《揭傒斯行书题苏轼乐地帖》题曰:“鹤头虿尾今难见,独向姑苏得此书。读罢玉堂清不寐,满窗文焰贯群珠。”诗中所指“鹤头”“虿尾”正是“骨力”的代表。“鹤头”书应以唐代欧阳询书法为代表,而索靖书法似“银钩虿尾”,都是“骨力”的象征。再结合揭傒斯曾学习欧阳询、怀素书法的经历来看。揭傒斯的书学思想在“复古”思想基础上,追求“晋人风格”,正是把“骨力”作为具体的书法表现,既体现书之“骨”,又体现人之“骨”,反对以法为书。


当然揭傒斯本人书法终未能达到这个标准。试想揭傒斯一生积极入世,官高位显,其言行有所拘束,不可任情恣性,长期的自律心理自然会影响其书法,表现为乏新意、欠筋骨,抒情稍减,婉转流畅有余而变化不足。明人项元汴在草书《杂诗卷》后讲“笔法婉媚,似得晋唐人逸韵”,一“似”字道出真谛,实乃宗唐“似”晋,评论中肯。


元  揭傒斯  楷书田宅记拓片


元  揭傒斯  楷书田宅记拓片(局部)


揭傒斯书法的历史影响


探讨一个书家在当时的书法影响,必然要将其放入那个时代的书家中做比较,其政治影响及名流书家之间的评论是非常重要的参考内容。


元代奎章阁作为皇室珍藏、鉴赏历代书画的处所,在研究古代皇室收藏和书法在上层社会的作用有重要地位,而在此担任职务的儒臣较多。揭傒斯首擢授经郎,与虞集、康里子山、欧阳玄、柯九思等人同在奎章阁。授经郎一职本是教授勋戚大臣之子孙的,揭傒斯于此无人能易。元文宗“恒以字呼之而不名,中书荐用儒臣必问之曰‘其才何如揭曼硕’”。同时虞集为侍书学士,柯九思为鉴书博士,揭傒斯与虞、柯二人能同侍文宗,对“法书名画,珍玩器物,历陈其制作之年世与人之名氏”,既见其受宠之巨,又见其钻研书画之精。


在元代,赵孟頫、赵雍、卢挚、危素、康里子山、欧阳玄、泰不华、周伯琦和揭傒斯均是位高身显的大儒,同时又是朝中颁布重要事情而书写碑文的主要参与者。碑志自唐代士大夫参与书写开始,书法家书写碑文成为一种荣誉,更是身份地位的表现。而且何人撰文、何人书写、何人篆额都成为身份地位的象征。特别是“宋、元以来,并不重撰文之人,而重书碑之人矣”,因而书碑成为衡量人社会地位的一个标准。从现有所能见到的揭傒斯书写的四通碑文来看:《加封孔子制诏碑》是大德十一年(1307)七月加封孔子为“大成至圣文宣王”之事。基于历朝对孔子都很重视,均有封号赏赐,以表皇恩,此类事情就成为历代国家的大事;元统二年《大元敕赐曲阜孔庙田宅之记》是皇帝赐赏之诏;后至元五年《代祀南镇记》是揭傒斯代祀北岳、北海、济渎、南镇时所撰并书的。元代世祖旧制“以正月之吉,分遣廷臣清望夙着简在帝心者,代祀岳渎以召休贶”,揭氏声望于此可见;《天一池记》是揭傒斯为道教发源地龙虎山之池所作记文。揭傒斯参与书写此类重要的碑文一方面是其书法审美符合王政所需,另一方面也体现其重要的社会地位,所以在元代,揭傒斯的书法“殊邦绝域,慕公名而得其片言文字,皆宝而传”,绝非妄谈。


元  揭傒斯  行楷书赠刘粹衷宰旌德序册


元  揭傒斯  行楷书赠刘粹衷宰旌德序册(局部)


与此同时,揭傒斯楷法为家门相传。解缙记:“在至正初,揭文安公亦以楷法得名,传其子汯,其孙枢在洪武中仕为中书舍人,与仲珩、叔循声名相埒云。”其子揭汯,字伯防,以荫补秘书郎,迁翰林国史院编修官,任江西湖东道肃政廉访司事,升秘书少监阶中顺大夫。陶宗仪《书史会要》称其“正书得用笔意”。《江西通志·南昌府》记揭汯“洪武间,召至凤阳书《皇陵碑》竣,赐金放还”。揭汯子揭枢,字平仲,洪武中官至中书舍人,朱谋垔《续书史会要》称其“正书得其家传”。解缙称揭枢书法“与仲珩、叔循声名相埒云”。宋璲,字仲珩,金华人,明初“三宋”之一;杜环,字叔循,金陵人。二人书法得力于康里子山,并善楷书。明代中书舍人大都以书法优异者而授之,揭枢身入其列,可见其书不凡。揭云,字之德,揭傒斯孙,“正书学智永”。揭傒斯后人注重楷法,又都不离智永,难免妩媚太多、齐整太过,被周之士评为“揭曼硕父子美而近弱”,指出其不足之处在于笔力怯弱,筋骨不足。揭傒斯楷法家门相传与其“经世致用”的思想有一定原因。“楷书”是一种实用书体,也是封建士人必须掌握的技能。揭傒斯身入翰林,先后为授经郎、经筵官,加之为文叙事精核严整,持论一主于理,语简而洁,正是帝王所需要的“文、字俱佳”之人,所以“朝廷大典册,及元勋茂德当得铭辞者,必以命焉”。萨天锡称“先生楷书白昼静,家童画纸乌丝匀”,说明揭傒斯的楷书齐整端雅,适于应用。而揭傒斯行、草书骨力不足,难以形成自己的风格,除了自身谨慎行事的性格因素外,也与行草书较少参与朝廷书写有关。


揭傒斯作为元代中期重要的儒臣,为人“忠厚笃实,洞彻内外”,能“知启沃之切闿,待引年而挂冠”从容进退,书法主张“晋人风格”,以儒家思想复书法的“古”,又能寄情于书法之中,仕宦之余做到“游于艺”。元代历史较短,书法艺术又被赵孟頫所笼罩,揭傒斯的书学思想不可避免会受影响,但他能够用观书法之“精神”来意会古人,为学习书法提供了很好的参考。同时实用与艺术相兼又使其楷书成就突出于同时代人之上。揭傒斯书法在元代以及明初均有一定影响,可是在书法的历史潮流中终显得不足,以致很少有人去关注他的书法。我们今天研究揭傒斯书法不是要主观抬高其地位,而是把他作为研究元代书法史的一个视角,目的是更完整地认识和了解这个时期的书法发展。


元  揭傒斯  楷书天一池记拓片


元  揭傒斯  楷书天一池记拓片(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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