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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小才和大才的区别,无能无用是灵魂,这是一种智慧和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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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20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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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鸟想飞,却怎么也飞不高。这个鸟的名字叫意怠。

庄子说:翂翂翐翐,而似无能,引援而飞,迫肋而栖。

如果它单个飞行的话,它不仅飞不高,而且飞得非常慢。那它生存的方式是什么呢?就是依靠其它鸟的飞行带动它,只有依靠其他鸟类的鸟群起飞的时候旋起的那个气流。跟着这个气流,它就能飞得高。

在栖息的时候,因为它的翅膀比较短小,也不能够抵御风寒,只能够在其它鸟的翅膀底下寻求庇护,进不敢为前,退不敢为后,在鸟群飞行的时候,它绝不敢靠前,也不敢断后。在鸟群觅到食物的时候。

它绝不去争抢食物,一直等到其它的鸟类吃完了它才去吃,剩下的它才去吃,没有剩下的它就不吃。这不是施舍,而是完全靠天养。

正因为这只鸟看上去很无能,又很无用。恰恰是它的生存之道,恰恰是它的不死之道。只要这个鸟群在,它就有食物吃,只要这个鸟群在,它就有一个安全的保障,就不会被枪打出头鸟就不会受到外来的伤害。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这只鸟的生存之道就是它和这个鸟群已经完全融为了一个整体,只是这个整体的一部分。其它的鸟也不会排斥它,因为没有这种利益上的冲突。看似夹缝中生存,实则是它使用了整个鸟群的智慧,使用了这个群体的智慧。

这是庄子在《山木》篇讲的一则寓言故事。在讲这段寓言故事之前,是讲的北宫奢为卫灵公赋敛以为钟这则寓言故事。北宫奢用了短短的三个月的时间,把工期为三年的工程干完了。这简直就是神速,王子庆忌专门去问他: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有什么巧妙的方法和巧妙的智慧吗?北宫奢说:我哪有什么巧妙的方法和巧妙的智慧,只是一之间无敢设也。

这个'一之间’就是他能够运用集体的智慧,运用整体的智慧,他能够调动整个卫国的这种资源。他作为卫国的大夫,不是去颐指气使,不是去发号施令,而是像这只意怠一样,他能够把整个的资源在悄无声息、不动声色的状态下调动起来,这叫'一之间’。

从这两则寓言故事,我们可以找出一个共同点,不是那种看上去雷厉风行、咄咄逼人的。反而是善于收敛锋芒、收敛智慧的,这样的人往往被世俗认为是无用,可是他恰恰是集体智慧中的灵魂,不可缺少的一种灵魂存在,之所以会被一些人认为无用,认为无能,就是因为他是一种'大才’而已。

庄子在《逍遥游》篇说: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其负大舟也无力。

如果这水太浅了,这个船是没办法划行的。如果塘前的小水沟里,小水渠里的水只能是一些糟糠,一些草叶在里面欢快的游来游去,哪怕是一个纸杯子在上面都会黏住不动,这就是'水浅而舟大也’,这就是因为船太大了,放不到这水里而已,并不是这个船没有用。只是承载它的这个平台,这个载体不够大而已。

所以惠子把这个大葫芦砸碎了。庄子说他是:拙于用大也。

这个葫芦没有问题,只是你一直想着把葫芦放在水缸里,是这种思维让你裹足不前,因为你水缸太小了,葫芦太大了,葫芦放不到水缸里,但是你把它放到江湖之中,那可是功德无量,可以摆渡他人,甚至可以救人无数。这就是小才和大才的区别。

庄子说:缮性与俗学以求复其初。滑欲于俗思以求至其明,谓之蔽蒙之民。

如果你想从世俗的学问中回到生命的根本上去。如果你想从世人的这种小聪明里面得到那种光明通透的智慧,这都是蔽蒙之民,都是被蒙蔽了心窍的人。

大声不入于里耳,折杨葟荂,嗑然而笑。

真正美好的智慧的语言,智慧的声音,传不到人的内心去。

这些蒙蔽了心窍的人,往往会被什么打动呢?会为一些接谈巷异青楼小曲而乐此不疲,沉溺其中。

好,今天就给大家分享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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