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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带着温暖与爱同行

——姜会民作品集《岁月的回音》序

冬歌||北京 

二O一八年一月十七日,姜会民给平台投了篇稿子。看了作者简介后,得知他曾在厦门海军嵩海公司当过总经理秘书,由此我们便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我是一九九七年调入海军机关的,第一个工作单位是海军生产管理部,主管海军所属的数百家企业。嵩海公司是个外贸公司,当年名气挺大,主要做进口生意,也出过不少状况。为此,我参加机关工作组,去过多次。当时,他刚从军校毕业,还很年轻,故对他的印象并不深。

在后来的闲聊和他的文字中,我渐渐感觉到会民是个非常孝顺的人。他为了照顾年迈的父母,放弃了大城市优越的工作环境,放弃了人生美好的前程,放弃了自己的幸福生活,毅然决然地回到山东农村。仅凭这一点,就应得到我的尊重。一个用行动将“孝道”举过头顶的人,无疑是值得交往一生的人。

会民将他在《冬歌文苑》平台上发表的部分作品结集出版,这是平台众多作者的心愿,也是在文学路上成长、成熟的一个标志,值得祝贺!

会民的第一本文集《岁月的回音》,分为散文卷和诗歌卷两个部分,精选了近年来在报刊、网络上发表的作品。读了会民的散文与诗歌,有这样几点感受:一是语言朴素,接地气,很少有装腔作势,故作斯文的词句;二是感情充沛,指向鲜明,读后令人动容;三是视野开阔,题材丰富,家国情怀色彩浓厚;四是写作技巧娴熟,神形统一,意境高远;五是平民特征明显,眼睛向下,自觉为时代而歌,为普通人立传,饱含深深的爱传递着积极向上的正能量。

会民的文字如同他做人一样真实而富有情感。他写父母,写故乡,写军营,写战友,有一说一,不粉饰,不虚构,不雕琢,每一篇都朴实无华,充满感情。如《我的母亲》,“我至亲的母亲走了,我只当是她去了另一个家,她曾给予的温暖和慈爱仍滋养着我。前几日,我刚满四岁的儿子突然对我说:爸爸,我奶奶死了,你去把她背回来,盖上被子暖和暖和叫她醒来……听了,我一时竟无言以对,眼里充满泪水。”如《怀念父亲》,“朦胧记得我还小的时候,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吓得哇哇大哭,父亲跑了过来 ,边抱着我边哄着我,还用他那黑黑的脸亲我,不想我被他那短硬的胡子弄得又疼又痒,停止了哭闹,破涕为笑了。这是我自记事起父亲留在我心底最慈祥最温暖的回忆。”再如《父亲和山林》,“而今,村里山林上的树木虽没有父亲在时那般繁茂,却也棵棵粗壮,以一派旺盛喜人的景象来回报为它们流洒下心血和汗水的人们!辛酸贫苦的日子早已成过去,如九泉之下的父亲有灵,相信他能感知、且欣慰。”这些心酸的文字,读后无不让人动容。

故乡,是一种寄托,是一种追念,是一种依赖。有故乡的人,也就有了前行的依靠,有了支撑的力量。热爱自己的故乡,是每一个华夏儿女的优秀品德。于军人而言,故乡是一生难以割舍的情愫,在我们的眼里,故乡一切的过往都是美好的。会民也一样,他对故乡有诉说不尽的美好。“故乡的土地可谓春华秋实, 绵绵不绝地供养着乡亲们,也滋养着我。即使她一岁一枯, 寒气肃杀的冬日所散发出的林林总总的气息,也时时围绕着我,深深牵绊着我。”(《故乡的冬日》)“石碾,在过去的几千年里,一直是人类亲密、忠实,而又从不索取的伙伴,经它碾压加工的粮食养育了整个华夏民族!不该忘记它。”(《石碾》)“小溪上美好记忆,恰如人生许多快乐的事,都是短暂的,甚而是一去不复还,历经岁月的打磨,在脑海里仅缩存一个场景,或一幅画面。间或想起时,倘能勾起一段美好的回忆,心里就不由地充满快乐和温馨,这已足够。”(《溪上记忆》)“岁月如梭,转眼之间,三十余年过去了,往日父辈们在山上不计报酬,挥汗如雨的辛苦场景早已随那腐朽的草木融入山体,而他们俭朴勤劳,舍小家顾大家的精神确如这无言的山,年复一年,屹立着,苍翠着!”(《村里的山》)

会民参军时间不算长,但他时刻都在牵挂着军营,对曾经生活过的连队,以及并肩战斗过的战友,有着深深的眷恋与不舍。他在《我的连队营房》中写道,“一九九五年春节来临,此刻 ,冥冥之中,一种思恋牵着我,驱使我回老连队看看,于是我没有回家乡陪母亲过年,而是利用军校假期去了几千里远的老部队。几经辗转,终在除夕那天到达,走近营房一看,已是人去房空,灰蒙的天空下,两排营房对望着,已有些破败的神色,寂寞而清冷,细细的雨丝落在身上,滴在心里,冰得令人窒息。我绕着营区走了一圈又一圈,努力回忆和找寻着过往,都回之我无言的静默。当晚新任的参谋长召集了我熟识的一个老班长和几个老战友,一同在团部吃的新年夜饭,在附近村庄老乡们庆祝新年的鞭炮声中,我双眼湿湿的,心里一会五味翻滚,一会空荡荡的失落。人生,不知要经历多少这样令人伤心的割舍与离别,我真后悔当时没有捧一把营房底下的泥土带在自己身上,因它浸唅着我的汗水,见证了我的忠诚;更因它伴我度过了非凡的日日夜夜,而它的形象早已深深烙在我的心上。再见,我心中的故乡;再见,我日夜思恋的的营房!”

会民毕业于解放军政治学院军事新闻系,写人叙事,都不是个事。可贵的是,他能在平凡的生活中发现人性之美,并用优美的文字表达出来。“说来,我与老刘无亲与故,共事年余,私交也不深,但他待我不薄。这也许就是我从军四年时常想起他的缘故。每次回家探亲我都去副招看看。但物是人非,老刘前年已退休了,工作人员也多是生面孔。他们闲来逛去,无所事事,显然生意清淡得很。此情此景,不知为什么,我的心底突地涌起一阵酸楚。”(《老刘》)“事情过去该有二十年了,甚至已记不清那些陌生朋友的面孔,但他们曾经给予我们母子的温暖,我仍然铭记。于他们当时是出于举手之劳,做过便忘记了,而一路上如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们的情形将会艰难和曲折的多,所以时时提醒自己,不敢忘却,继而督促自己做点有益于他人的事,才觉心安。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的形象在我内心深处愈发变得高贵起来,所给予我们母子无私的温暖也像一簇永不熄灭的炭火,弥久而炙热!”(《不敢忘却的温暖》)“常言:医者仁心。虽说三叔家庭生活并不宽裕,但他行医中从不唯利是图。他怀着一颗善良的心,对一些个着实困难至今尚欠他医疗药费的六七个家庭,三叔也给予同情与照顾。有的家庭出了车祸,有的得了脑血栓后遗症,有的孤苦伶仃……  他虽与他们非亲非故,但他们所欠的医疗费他都给予了减免。他说:就算是帮了人家一把。”(《行走医者》)

在这本书里,有一辑是他近年来创作的诗歌作品。他之所以将诗歌纳入书中,主要是想将“蕴含在诗歌里对万物的热爱之心和悲悯之情”来丰富作品的情感。“花丛中纷飞的蜜蜂们,辛勤地采着香甜的蜜,嗡嗡地不停;横斜飞舞的鸟儿们,把严寒带给它们的苦楚抛于九霄云外,叽叽喳喳,争抢着为这美好的春天代言。轻轻柔和的风里,春意渐浓。”(散文诗《四月的故乡,半梦半醒》)“延绵起伏的山峦高原,是你美丽的乳房/温润的江河,是你甘甜的乳汁/那片片数不尽的丛林哦/是你浓密的秀发”(《大地》)“每个角落/生灵们都因你欢跃、高歌/每个时刻/世界都因你孕育生机/你从远古走来,却从不言语/你行走天穹,四季/从未迟疑,退缩,停歇/你是万物生命依靠的太阳神”(《太阳》)“快乐时它们拍手,拥抱,吟唱/痛苦时它们锁眉,独处,静思/也有争执,愤怒: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却不离弃温暖的家/它们采摘太阳,星月的光/把雨露作霜/将母亲装扮得丰盈漂亮”。(《叶子兄弟》)

会民的文集《岁月的回音》付梓之前,他请我为这本书写个序,尽管日常很忙,但我觉得再忙也应该写。这不仅仅是对平台作者的尊重,也是对其作品的一次集中学习,更是对他一年多来为平台所做贡献的回报。或许我写的尚不够完美,但确实是我的真情表达,欢迎大家给予批评指正。再次祝贺本书正式出版,祝褔会民! 

  2019年10月19日于北京“冬歌文苑工作室”

插图/网络

作家简介

黄玉东,笔名冬歌,江苏响水人,军旅作家,军网主编,特邀撰稿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 ,中国散文诗研究会会员,著有散文集《军旅青春别样红》《向往大海》等,多家图书馆列入馆藏,“冬歌文苑”创始人,散文集《四季恋歌》、诗歌集《歌向远方》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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