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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到了,来和父母一起聊聊爱情!

爹地

妈咪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一首专咏七夕的《鹊桥仙》,曾感动了多少痴情儿女,亦成为最受推崇真爱的唯美诠释。

自古以来,爱情一直是人类传唱不衰的主题,它延续着生命,丰富着世界,给人们无穷的向往和追求。七夕节即将来临,“爱情”自然又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热门话题。那么,爱情到底是什么? 如果现实让你困惑,那不妨穿越一把,走进父母的青葱岁月,看看他们是如何为我们诠释“爱情”的含义的。

相信,看完这几个故事你会明白,真正的爱情,不仅有“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浪漫,更有“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与坚守。

策划/神编小妖

七夕特别策划

相濡以沫的情怀

文/倪慧娟

01

倪慧娟,笔名梅江晴月,浙江兰溪人,现居北京,个人微信号meijiangqingyue,个人公众号:低吟浅唱(rappire)

家的故事

父母之间有没有爱情?我想是有的。他们的爱情是长年累月一起生活的默契,是岁月点滴沉淀之后的相互欣赏,是养儿育女时光里的相互包容。他们不时兴说情话,爱或喜欢都是听不到的字眼;他们不流行给对方买礼物,通常都是看谁缺什么了就买;他们不会手牵手走路,常常母亲在前,父亲在后,因为一个走得快一个走得慢。可是我依然觉得他们之间的爱,热烈而深沉。

父母都是生于四十年代的人,两个人是同一年生的,和新中国同龄。那个年代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自由恋爱一说。年轻的时候,父亲帅气,母亲清秀,为人也没什么闲话。所以只不过双方见了一面,双方觉得初步印象尚可,就拿了聘礼定下了婚姻。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和母亲一同遭遇了一起车祸,两个人都受了重伤,幸好人没事。这样的经历,总让我有一种夫妻本是同命鸟的感觉。几十年里,他们夫唱妇随,恩爱如初,几乎没听见他们吵过架。父亲脾气好,一般不发火;母亲脾气急,但遇事都听父亲的。两个人一起制作了扫帚去城里卖,一起打理着田地,家里有事一起商量,有困难一起扛,有问题一起解决。

我还在上高中的时候,父亲生过一场颇为严重的病,后来他左手的大拇指就伸不直了。那时候,家里的农活都落在了母亲肩膀上,她从无怨言。有时候,她说起父亲的病也悄悄地哭,但抹完眼泪仍然继续忙着家里家外。父亲看在眼里,心里也很着急,他想方设法不拉家里后腿,自己去医院看病拿药,自己煎药吃。那时候,我和哥哥都在上高中,只有寒暑假的时候才能帮忙干农活。姐姐在浦江打小工,贴补家用,因为昂贵的药费,家里仍然入不敷出。要交学费,要交医药费,父母愁得一个唉声叹气一个偷偷抹眼泪。家里实在没钱了,就只能找别人家借。就这样,挨过了最困难的时期。也许同甘共苦的感情最牢靠,父母亲这些年越来越默契,笑容也越来越多。

在家的时候,大清早就能听见他们俩在床上晨聊,聊的都是闲话,也没什么要紧事,但聊得很开心。做饭的时候一个灶台下加柴烧火,一个在灶台上炒菜,嘴里也不闲着。不过,两个人到底还是太冷清了一些。大姑父去世的时候,大姑来家里住了一阵,大姑回家以后,母亲一下子有点不适应了。父亲叫母亲给我打电话,在小外孙女咿呀的电话里图得一时的热闹。尽管冷清,却不愿意到城里来,觉得还是在家里过得舒心,两口子都习惯了乡下的日子。

父亲和母亲长年分工是明确的。父亲大部分时间都在田地里,水田灌溉,秧苗打药,而母亲在家洗衣做饭,收拾家务。每到农忙的时候,母亲也同样成了一个好手,割水稻、打水稻,和父亲两人一起扛打稻机,一点都不娇贵。养蚕的日子,母亲负责给蚕配药水,收拾病蚕,父亲通常打下手。蚕吃桑叶最多的日子,父亲也会和母亲一起采摘桑叶,一起喂蚕。两个人既分工又合作,一起打理着家里的田地。

就这样,两个人守着家里的田园,总也不愿意到城里来和我们一起生活。记得有一次母亲来北京帮我带孩子,父亲一个人在家,她总是担心这担心那,恨不得分身有术,分出一个真身来在家照顾父亲的日常生活。是啊,平常都是她洗衣做饭,留父亲一个人在家,她就会想:菜炒得好不好吃?会不会一个人吃冷饭?衣服多久没洗了?他自己能洗干净么?其实,姐姐家离得不远,时不时地回去给父亲洗洗衣服,可母亲就是放心不下。一个月后,我婆婆回来带孩子,母亲就急急忙忙回去了,她得在父亲眼前才放心。

爱情是什么?不是花前月下的浪漫,也不是美酒咖啡的小资,而是相濡以沫的情怀。所以,我深深相信,父母亲的爱情存在着,那种同甘共苦的陪伴默默地温暖着对方,让他们不舍分离。

夕阳下的笑容

文/罗丹

02

罗丹,女,贵州盘江精煤股份有限公司山脚树矿生产服务公司宣传干事,一个怀揣梦想的80后

家的故事

爱情,是浪漫的花,是激情的吻,是一阵大雨后最清馨的气息,是阳光下最灿烂的笑容。这是我心中爱情的模样,但是父母的爱却平淡得像一杯水,无色无味,无欲无求。

父母一起走过了35年光阴,一张早已泛黄的结婚证,在这杯谈而无味的水里,品出了生活的酸甜苦辣咸,让两颗心在经历35年的风雨后,紧紧相连。父亲大母亲9岁,1米76的母亲却比160的父亲高出一个头,年轻时的母亲苗条、高挑,一头乌黑的长发下那张眉清目秀的脸,引来街头巷尾无数小伙子的青睐,可是母亲却嫁给了其貌不扬的父亲,携手共度了人生最美的时光。

外婆因为生病,在母亲10岁那年便离开了,只是在天堂默默地看着这五个舍不下的孩子。母亲兄弟姐妹五个人,靠的是外公生产队夜以继日连轴转的工作来养活。母亲在家排行老四,尽管这样,还是很早就担起了家里的担子,上初中高中时,每天就要早早起来为全家人生火做饭。母亲常常笑着说,每天到学校时,脸就像没有洗过黑乎乎的,而且基本上天天都迟到,因为学校离家远,因为做好饭再到学校时已经过了上课时间。在那个年代,女孩子上学读书基本是件困难的事,可是母亲却读到高中毕业,父亲也只是小学毕业,这样看似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两个人,在缘分的牵引下成了一家人。父亲的稳重、细心、憨实感动了母亲,让母亲不顾家里的反对,跟着他离乡背井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开始艰苦的生活。那时候的日子真的很苦,没有房子住,父亲和母亲就住在用木板、牛毛毡搭建的临时房里;没有米,母亲就到店子里去赊;没有菜,父亲就在房子后面的空地种上蔬菜,父亲每个月有十多块钱收入,每个月发下工资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还账,有米钱、菜钱和一些零零碎碎借的钱,就这样的日子,母亲从未有过埋怨。后来有了我和妹妹,家里更是拮据,为了让我们能生活得好一点,母亲开起了小饭馆,就在居住的临时房里摆上两张桌子。母亲爱笑,从记事起就常看到母亲的笑脸。矿上下班晚赶不上食堂开饭的职工,发了工资几个约着小聚的朋友,都会不时地来光顾这个简陋的小饭馆,父亲下班后从不在外面逗留,每次都是匆匆忙忙赶回家,帮着母亲收拾桌子,收拾碗筷,在这两个忙碌的身影后,总是能看见父亲呆呆地看着母亲笑,自己也跟着笑,似没有相邀的默契,笑容中露出淡淡的爱。

记忆中父亲总是让着母亲,很少有脸红的时候。唯一的一次,现在已经记不起是为什么了,只记得父亲顺手将一个黑色的桶向母亲丢过来,母亲来不及躲闪,那只桶黑压压地向她的脸砸过来,母亲双手捂住脸,血顺着指缝流出来。父亲当时也慌了,他以为母亲能躲开,他以为桶不会砸到母亲……母亲出院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受伤的鼻梁骨导致母亲经常喘不上气。在医院的半个月,父亲寸步不离守着母亲,无微不至地照顾。父亲仍是默默地不说话,但是内疚让他半个月时间突然老了一大截。从那时起,不管母亲怎么生气、怎么念叨,父亲再也没有回过一句嘴。

现在的我们已经长大,父母亲的双鬓已经沾满白霜,母亲每天仍然笑着念叨父亲,父亲仍然默默地微笑着看着母亲。母亲的念叨每次都是在父亲的沉默中被淹没。每个清晨,父亲会陪母亲爬山,看第一抹阳光照在晶莹的露珠上;每个傍晚,父亲会在饭后陪母亲散步,看最后一缕晚霞落在山后。

夕阳下父母的笑容让我感动,他们就这样默默地爱着对方,没有浪漫,没有山盟海誓,却如涓涓细流,源远流长。

一张补办的结婚证

文/王红梅

03

王红梅,笔名香香豆米,黑龙江省大兴安岭人,闲暇时爱读书写字,喜欢世间一切简单而美好的事物

家的故事

前几天母亲在微信里给我发过来一张图片,我仔细一看,居然是父母亲的结婚证,照片上的父母亲白发苍苍,精神抖擞。我看了很好奇,忙打电话询问,母亲乐呵呵地告诉我,说这是前几天她和父亲在北京通州民政局补办的结婚证,“原来在东北的结婚证不是丢了吗?”我不由哑然失笑,顿时醒悟,怪不得前几年母亲总是问我,我们搬家的时候是否看到她的结婚证。我当时很不以为然,因为父母亲都已年逾七十,风雨同舟生活了一辈子,有没有结婚证又有何妨?殊不知母亲居然一直把此事放在心上,也许这是母亲对待婚姻的一种态度,认真而专注。

父亲认识母亲的时候,他还在东北当兵,当的是报务兵。有一年父亲回老家探亲,适逢他二姨来家里串门,于是二姨在饭桌上说,要给父亲说一门亲,女方是她们村张家的女儿,为人善良纯朴,相貌清秀而且还十分能干。爷爷奶奶听了自然是欢喜的,父亲也就没什么意见,那个年代,大多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自由恋爱的不多。

就这样,二姨很快就安排父亲与母亲见了面,见面地点自然是在二姨家,父亲年轻时相貌英俊,清瘦的面庞,一双剑眉下是圆圆的眼睛,挺直的鼻梁,穿上军装,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擞。母亲比父亲小六岁,自然是青春靓丽的,她梳着两条辫子,穿一件碎花衬衫,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掩饰着羞涩的脸庞。两个人见面虽然没说几句话,但都觉得对方不错,于是这门亲事就订了下来。

父亲在1965 年1月转业,因为业务优秀留在了东北黑龙江嫩江县航空护林局工作,同年九月他回老家和母亲结婚。休完假他先一步回到东北,安置妥当,随后母亲独自一人离开故乡来到冰天雪地的东北黑龙江嫩江县,从此开始了长达近四十年的东北生活,直到1997年父亲退休再次回到故乡北京通州永乐店。

哥哥是在大兴安岭出生的,而我则是在小兴安岭出生,七岁时随父母一同又来到大兴安岭居住至今。这期间父母亲辗转好几个地方工作。在我上小学时,父亲又被借调外地工作,母亲不想搬家,加上我们都已读书,于是便继续留在本地生活。父亲不在家,家里家外都是母亲一个人操劳。母亲好强又能干,她一个人带着我和哥哥,既要出去挣钱又要操持家务,任劳任怨。父亲每年探亲假都是来去匆匆,回来他都是尽力帮母亲干活,在我的印象中,父母亲很少吵架。母亲脾气好,不拘小节,父亲因为常年不在家,偶尔回来也不惹母亲生气。

他们唯一一次吵架是在某年冬天,母亲和邻居去外地照相挣钱,我和哥哥还有父亲在家,那天吃完晚饭我和哥哥就去西边邻居家看电视,中途因停电我们兄妹便回到了家,可是没想到大门紧锁,父亲没在家,我们到处寻找父亲都没寻到,父亲年轻时爱玩牌和麻将,那晚不知是跑到哪里去玩了,我们也不好意思再去邻居家打扰,于是哥哥领着我在大门口徘徊。北方的冬天是寒冷的,尤其是晚上,当母亲回到家,看到我们兄妹两个在大门口徘徊,戴的围巾上和帽子上都挂着一层厚厚的白霜时,她愤怒了。那晚母亲哭了,父亲回来后则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局促不安。

后来,父亲的工作调了回来,结束了和我们长达近十年的两地分居生活,家里的经济条件也越来越渐好。父亲由于常年独自在外地生活,养成了节俭的习惯,回来后我们的很多习惯他都看不惯,脾气也越发乖戾。母亲脾气好,性格温和,对父亲也比较忍让。我那时已上高中,父亲调回来,我和他一度感觉有些生疏,我晚上看书,他就会说我点灯熬油浪费电,甚至我和母亲要钱买衣服也会遭到他的限制,我那时倒十分怀念他不在家里时的日子,自由自在,为此,我常和他顶嘴。

父亲退休后和母亲一同回到故乡生活,他那时已得了脑血栓,是最轻的,只是左腿走路稍有些无力,家里的一切事务几乎又都落在了母亲一个人身上。父母亲虽然还是时常拌嘴,有时甚至吵得面红耳赤,一转身却又和没事人似的。相伴大半生,无论吵得多凶,却谁也离不开谁,如果一个病了,另一个则会担心得如孩子般六神无主。都说夫妻是上辈子的冤家,我想是有一定道理的。

大爱不言

文/伍元杰

04

伍元杰,80后,江苏省沭阳人,系宿迁市作家协会会员。小学语文教师,多次受到县教育局表彰,先后被评为“县学科带头人”、“市骨干教师”

家的故事

我的父母都60多岁了,结婚也已40多个年头了。在我的记忆里,这么多年来,父亲从未对母亲说过:“我爱你”,母亲也从未对父亲说过同样的话,但我知道,父母亲之间,有爱,大爱。

父亲和母亲结婚时家里很穷,父亲是家里的长子,还有7个弟妹。每天天不亮,母亲就起床去生产队干活,回到家里,喝着已被弟妹们搅得像清水一样的苦渣稀饭,母亲只能忍着,只是在没有人的地方,才抬起手去抹嘴角。一天早晨,父亲又要赶驴车出远门拉草,奶奶偷偷地给父亲做了块玉米饼,父亲在吃的时候,趁奶奶没注意,掰了一小块,藏在手心,带回母亲房间给了母亲。这一小块玉米饼,那真是世界上最香甜的饼了,母亲把饼捧在手里,眼里噙满泪水,久久不愿张口。

父亲和母亲也经常拌嘴,不过,每次都是床头吵完床尾和。但有一次吵得很凶,直到母亲哭了,父亲才走出屋,到门口坐在木墩上抽闷烟。一连两天,他们谁也不跟谁说话,这时,我成了传话筒。

“元子,叫你爸吃饭。”母亲做好饭,总是这样吩咐我。

“元子,去问你妈……”父亲遇到什么事要问母亲时,总是这样吩咐我。

第三天的下午,父亲和母亲到田地里给玉米除草,我也去了。

锄到一半的时候,父亲停了下来,把我叫了过来。“元子,喊你妈歇会儿。”父亲对我说,“把水拿去给你妈喝。”父亲把水壶给了我。我便向挥汗如雨的母亲走去。“妈,我爸喊你歇一会儿。”我对母亲说。母亲并没有理会我,只是不停地锄草。“妈,我爸喊你喝水。”我把水壶伸到母亲面前。母亲抬起头来看了我一会,然后接过水壶。

“元子,喊你爸加紧锄,不然今晚锄不完了,水壶给你爸拿过去。”母亲喝了两口水后,对我说。

我接过水壶又向父亲走去,父亲听了我的话,马上站了起来,挥舞起手中的锄头。

草锄完了,我们一起回家,一路上,除了我说了几句话外,父亲和母亲还是没有说话。回到家里,母亲做饭,父亲带我和弟弟妹妹乘凉。要吃饭的时候,母亲喊:“都来吃饭了!”这回没要我传话。吃饭时,父亲对母亲说,农活做完了,明早我去买点木头回来卖。“那我明早早点起来,给你下碗面条吃。”母亲说。那时,我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但我知道,父亲和母亲又“说话”了。

前日,母亲去县城的二妹家,傍晚时,母亲不顾二妹一家人的再三挽留,执意要回家。母亲对二妹说:“家里只有你大(方言,父亲的意思)一个人,他一辈子不会做饭 ,中午还不知道是怎么凑合吃的,我不放心。”夕阳下,父亲站在村口等母亲回家,当父亲看到母亲时,眼里充满了喜悦。一路上,母亲不停地向父亲诉说,父亲专心致志地倾听,自己却把千言万语都埋在心底。我敢肯定,母亲诉说的,父亲倾听的,一定与爱情无关,但与庄稼有关,与生意有关,与他们的子女有关……

来世还做夫妻

我能想到

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

慢慢变老


刊发于2017.8.25《劳动时报.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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