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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尼姑岛:男人不允许踏足,遵守348条戒规,每到11月最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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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04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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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6月4日,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白玉县的阿察乡,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来到这里,她随手抓住一个当地的原住民询问:“请问觉姆岛在哪里?”

原住民面露诧异,不动声色地为她指明了方向,女子微微一笑,朝着她心中的圣地一步一步走去。

觉姆岛是一个特殊的地方,在那里生活着2万多名尼姑,她们摒弃了自己的俗家身份,拥有一个共同的称呼——觉姆。

身为觉姆,她们不但要清心寡欲地生活,还要遵循348条戒规。

由于觉姆岛只接纳女性修行者,因此这里也被称为是“尼姑岛”。

觉姆岛究竟有何魅力,能够吸引这么多女性修道者前来呢?她们在觉姆岛上又过着怎样的生活?

觉姆们的生活

“觉姆”一词起源于藏语,最初这个词语是专属于国王的母亲和姐妹的,就如同满语里的“格格”一样,彰显着尊贵。

由于佛教在藏文化中占据了极其重要的地位,因此随着文化的发展融合,人们开始用“觉姆”来称呼为女性修行者。

与之对应的,男性修行者叫做扎巴,扎巴和觉姆一样,带有尊敬的意味。

觉姆岛位于甘孜州海拔四千米的高原上,这里空气稀薄,蓝天白云下一片红色建筑物蜿蜒而成,这就是觉姆们修行的地方。

每天上午,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觉姆岛上会传来悠扬的钟声,这是清晨的召唤,2万名觉姆几乎同时从梦中清醒。

她们穿上统一的修行服饰,从居住的小屋里慢慢踱步出去,到荒野之中去诵读早课。

除了由修行者建造的简陋小屋之外,觉姆岛上几乎处处都是荒地,当觉姆们走出住处,她们会随意挑选一个地方席地坐下。

有的觉姆会渡过河流,去往修行山,山上有错落有致的、仅能容纳一人进去的木箱,它们被称作是“修行屋”。

“修行屋”顾名思义,就是给觉姆们用来念经修行的。

还有一部分不愿意走太远的觉姆,则会在荒野中双手合十,开始一天的早课诵读。

当清晨的阳光洒落在海拔四千多米的高院上,金色的光晕照拂在每一位觉姆身上,空灵的诵经声随之响起。

无论是身处其中诵读的觉姆,还是旁听她们诵经的局外人,都能够从中感受到心灵的洗涤与净化。

这就是修行的力量,觉姆们抛弃俗世中的一切,就是为了心中的那份信仰。

早读结束之后,觉姆们会各自散去,解决早饭问题。

觉姆岛地处荒凉,岛上物资匮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里既没有通电,也没有任何现代化设施。

所以能够来到岛上,成为觉姆修行的人,必须要下定决心斩断自己和尘世之间的牵绊。

一旦来到这里,就意味着要抛弃一切的功名利禄和烦恼,在岛上没有个性鲜明的个人,只有千千万万相似的修行者。

觉姆们的食物通常都是自己种植的,因为高原气候恶劣,许多作物不能成活,唯一一种能够在这里长势良好的作物是土豆。

因此土豆便成为了觉姆们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食材。

觉姆们吃土豆的时候,也几乎没有任何烹饪的花样,大部分时候她们都只是简单地用白水把土豆煮一下,然后就着粗糙的食盐下咽。

这种对于常人来说难以理解的食物,在觉姆们口中却是难得的美味。

修行之人六根清净,她们对食物没有任何特别的偏好,之所以要进食也仅仅是为了保证自己的生存。

吃完早饭后,觉姆们各有分工,岛上除了觉姆,几乎没有其他人员进来,因此觉姆要负责整个觉姆岛的运转。

她们依靠双手,撑起了整个小岛,从建造房子到解决日常的吃穿住行,觉姆们几乎每件事都亲力亲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是有人想来到岛上修行,就会有专门的人帮她剃度,然后她必须自己建造属于自己的住处和修行屋。

这是传承,也是历练。

觉姆居住的屋子大部分是用木板搭建起来的简陋住所,她们把屋子的外表刷成红色,让其更加接近传统寺庙的外观。

这间屋子虽然不能抵御寒冷,但却足以在黑暗降临的时候给觉姆一个庇护之所。

为什么觉姆岛会成为千万女性修行者的聚集地呢?这座小岛又从何而来。

觉姆岛的由来

1985年,阿秋仁波切游历各处传诵佛法,当他来到甘孜藏族自治州白玉县阿察乡的时候,便被这里的美丽景色深深震撼了。

阿秋仁波切是藏传佛教中的大圆满成就者,他从八九岁开始便接触了藏传佛法,由于与佛颇有渊源,他经常在不需要点拨的时候就领悟到佛法的真谛。

十八岁那年,阿秋仁波切正式出家,他也就此,开始了自己波澜壮阔的一生。

阿秋仁波切的佛法造诣是毋庸置疑的,即使在今天,他仍旧受到许多藏传佛教徒的信赖。

在长达几十年的修行生涯中,阿秋仁波切曾云游四海,为信徒传授佛法,阿察乡就是他所走过的多个地方的其中一个。

通过几次开坛授法,阿秋仁波切发现这里的信众颇有慧根,因此他主张修建了亚青寺,给许多修行者提供了一个能够清修的地方。

而觉姆岛,就是亚青寺旗下的一块地方,亚青寺里的修行者多为男性,他们被称为扎巴。

在离亚青寺不远的地方,昌曲河蜿蜒而过,河流的另一边就是大名鼎鼎的觉姆岛。

从觉姆岛诞生以来,这里就一直是女性修行者的圣地,为了维持觉姆岛的纯净,任何男人都被禁止进入其中。

当然,未成年男性不在此列,这部分男孩被视作是“打破规则”的人,当他们成年之后,才会被“赶”出觉姆岛。

最初的时候,觉姆岛是一片荒芜,这里的大片建筑,实际上是后来的觉姆们,用自己的双手,一砖一瓦搭建出来的。

在阳光下,红色建筑物熠熠生辉,这是信仰的力量。

随着时代的发展,觉姆岛的名气渐渐被传播出去,很多修行者都知道了这里有这样一个专为女性开放的修行地。

为了能够在觉姆岛修行,无数人横跨千山万水而来,只为在这里受到心灵的洗涤。

在这方面,觉姆岛一向实行宽进宽出的原则,无论你是谁,无论你的俗家身份如何,只要你愿意在觉姆岛留下,就能够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不过,觉姆岛永远不会是一个享乐之地,这里是苦修者的天堂,好逸恶劳者的地狱。

成为觉姆,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耐得住寂寞,在日复一日的修行和漫漫长夜中,只有佛法是心中唯一的光。

这里没有现代通讯装备,没有手机电脑,也没有网络,觉姆们打发时间的办法,除了苦修之外,就是干活。

她们要遵守348条戒规,一举一动都有规矩,一旦违反就有可能受到惩罚。

不过,对于修行者来说,这些条条框框本就是多余的东西,她们早已超脱于世俗之外,忘却了一切的俗世欲望。

为了解决觉姆的生活需要,政府会定期为她们发放300元补助,虽然岛上没有商店,但她们可以结伴去外面购买生活必需品。

一般来说觉姆们不会走得太远,小岛附近的商店就是她们会走出的最远距离,她们所购买的东西也并不昂贵,多数是一些锅碗瓢盆之类的生活杂物。

只是,小岛上有一条规定,天黑之后任何觉姆都不被允许离开小岛,出去采购的觉姆也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回来。

这对于觉姆们来说,是一种保护。

虽然觉姆岛上的生活很艰苦,但每年还是有很多人慕名而来,想要加入,同时,也有忍受不了岛上枯燥生活的觉姆,选择离去。

聚散有缘,信仰自由,无论你是想来还是想走,岛上的觉姆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漫长的苦修

对于觉姆岛上的觉姆们来说,每年的六月和十一月是额外重要的两个月份。

六月底,觉姆岛上的2万名觉姆,会渡过昌曲河,来到扎巴们修行的亚青寺,这里金光璀璨,是一座充满了历史气息的寺庙。

觉姆和扎巴们聚集在一起,迎接一年一度的一场盛大法会。

他们除了要在法会上诵经祈福之外,还要一起在空旷的地面上跳起金刚歌舞,以积累功德。

觉姆和扎巴们身着红色的僧袍,长袍在阳光下飞舞,现场充满了安静祥和的气息。

这对于觉姆和扎巴们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时刻,在歌舞中,他们能够洗净内心的污垢,从尘世的烦恼中解脱。

而到了十一月,则是修行者的百日苦修时间。

平常,觉姆们只需要在修行屋中待上短短一会儿,其余时间她们会用来干活或是转山、讲经、购物。

但十一月的苦修期一到,她们就必须从日出到日落都呆在修行屋内,潜心钻研佛法。

修行屋往往只有一平方米的大小,容纳一个成年人已经非常勉强,觉姆们身处其中的时候,必须正襟危坐,才能保证自己不至于被磕到碰到。

因此在修行屋中偷懒是万万不行的,在苦修时间内,所有觉姆都只能打坐静修,这是一种心灵的沉浸。

百日苦修总共有108天,也就是说在这108天里,觉姆们都要过着同样的生活。

高原上寒风凛冽,修行屋根本无法抵御寒风的侵袭,要在恶劣的环境下遵从本心进行修行,本身就是一件十分难熬的事情。

但在修行者的心中,这却是一件神圣无比的事情。

通过百日苦修,有大约600名觉姆,能够从20000人中脱颖而出,成为百日苦修的获胜者,她们能够得到更为精妙的佛法指导。

而其他的人,则遗憾离场,只能继续精进自己的修为,以便有一天能够获得这样的殊荣。

在不信神佛的人眼中,这样的百日苦修仪式似乎有点傻气,但对于有信仰的人来说,她们终其一生,也不过是为了寻找心里的那个答案。

觉姆岛上的觉姆大部分是藏民,她们大多出生于贫困的家庭,没有接触过外界的文化和繁华,家人把她们送来此地,就是为了让她们混一口饭吃。

还有些觉姆,是从外面特意赶来,到此处寻找生命的真谛。

无论觉姆是以何种方式到达这里,她们为了苦修执着的精神都值得我们敬佩。

亚青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对外开放,这里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一般,有着自己独特的生活规则。

只是随着时代的变化,互联网拉近了人们之间的距离,任何地方都不再是不可到达的,亚青寺也是如此。

在甘孜州旅游业飞速发展的惊天,亚青寺也开始顺应时代的潮流,接待对佛法有兴趣的游客。

只是游客到这里游玩,需要遵守一定的规矩。

第一,男性游客只能进入亚青寺,不能进入觉姆岛,这是觉姆岛流传几十年的规矩,直到现在也不曾改变。

第二,到这里游玩的游客,不能表达出对觉姆和扎巴,或是佛法的不敬,比如觉姆就很讨厌有人称呼她们的修行屋为“火柴盒”。

只要游客们遵守了这里的基本规则,尊重扎巴和觉姆,他们还是很乐意与前来游玩的游客进行交流的。

虽然大部分觉姆和扎巴都不通汉语,但只要你找上他们,表明自己想交流佛法的心愿,他们就会连比带划地,讲述自己对佛法的理解。

在今天的觉姆岛,我们很容易就能够看到这样的场景,身着僧袍的觉姆,面带微笑欢迎远方来的客人。

她们手捧经书,为游客传诵佛法,讲述佛经故事,而阳光和煦地洒在她们脸上,成就了一幅美轮美奂的画面。

这里没有红尘俗世的烦恼,只有静修和超脱,佛经会带给游客从内而外的平静。

这或许就是信仰的力量吧。

-完-

文|书书

编辑|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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