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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徐振江《唐代彩画及宋<营造法式>彩画制度》

       建筑彩画和油漆的应用是基于木料防护和审美的双重因素。为了保护木材表面免受燥湿、冷热、风雨和阳光紫外线的侵蚀,为了掩盖木材表面的节疤,斑痕以及纹理,色泽不匀等自然缺陷,施以适当的颜料涂饰是十分必要的。不溶于水的矿物颜料,其细微的颗粒有很强的搜盖性和隔绝性,干后能形成薄的防护层,对于

防止各种侵蚀,有显著功效。并且有的矿物颜料有毒,对于防止蛀虫有一定作用。中国古代建筑多依靠色彩来美化,并能表现人们喜爱的图案和反映时代的艺术成就;它能适应各地自然条件,同环境相配合;它能利用色彩的对比来突出重点建筑物等等。

      我国油漆彩画起源很早,最早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时代后期,至西周时已有史料可考,当时即以色彩作为明贵贱,辨等级的手段。西汉有了发展,朱红与珠玉等配合。到了南北朝,彩画又有了较大的发展,彩画颜料及用色技法愈益精密,出现了晕染叠晕。佛数题材流行,其中以莲花和飞天最多,忍冬草等植物图案也开始兴起。

     隋唐建筑的油漆彩画达到了辉煌壮丽的阶段,外露的木构部分一般刷红丹或土朱,同粉白墙相配合朱白相互衬托,简单明快鲜丽悦目。现存的唐佛光寺,南禅寺,广仁王庙等多采用这种形式。隋唐彩画的部位内檐用于藻井,承(夭花),梁,柱等处;外檐用于立柱,木构栏的栏板等处.外檐的额杭,斗拱多以刷色为主。从彩画作法上来看,唐代彩画的画法和宋《营造法式》的五彩遍装和解绿结华装比较接

近。除此而外,也用白描人物画在额或柱上。例:唐段成式所著《酉阳杂沮》所载寺庙柱上多绘夭王像,梁袱画白描人物。佛光寺大殿的内额上有唐白描人物残迹直接画在木质上。

      在色彩的技法上,已从南北朝的晕染发展成为叠晕,并且日益成熟,变成唐代以来的传统技法。贴金技术从现存资料来看最迟起源于隋,多采用平贴金及描金,以至于到盛唐仍无多大变化。晚唐开始有堆泥贴金和堆粉贴金的作法。堆泥作法分两种:一种是和抹泥顶同时直接塑上去。另一种是模印泥饼,干后用胶贴上去。多用在顶部支条交接点和团花的中心。堆粉贴金是微微突起的效果,多用于藻井中的龙凤,作法和营造法式中的贴真金地相似。唐代亦出现有沥粉贴金的作法,多用于佛像,还出于初期线条扁而粗。

       虽然唐代建筑彩画图案还未形成详细的制度,但从已发现的壁画,金银器,铜镜,瓷器,石雕等看到的花饰图案不但种类繁多,而且题材广泛,综合起来可以分为以下几类:

1.:有蟠龙、行龙。早期龙胸脯高耸,龙体粗壮。晚期则胸脯细小,形体纤细。

2.:有站立状和飞翔状。站立状多勾嚎,长颈,鼓翼,翅尾。飞翔状长尾如同折柳,羽毛左右鱼贯排列。凤鸟多为对鸟,且多口御缓带或花草。

3.天马,天鹿、天狮、狮、犀、熊、鹿、猴、狐、象、蛇、鼠、羊等(即清代走兽)。前三种为幻想兽类,唐代狮有奔腾跳跃之狮和蹲狮,嫉尾毛长,颈毛卷曲。

4.禽类有孔雀、鸳鸯、鸿雁、鹦鹉、鹊鸽、妈鸽、i鹤掀、练雀、白头翁、缓带鸟等种类繁多,千姿百态。

5.水族类:有鱼、龟、摩揭。摩揭为印度冲话中的海兽,长鼻利齿,鱼身,鱼尾的动物。

6.昆虫类:发现有蝶、蜂等。

7.花纹图案:唐代花卉图案种类繁多。

l)按形式分有折枝花、小簇花、串枝花、鹊压枝花、花结、团花、连续花纹。

2)按品种分有牡丹、莲花、石榴、蔓草、忍冬、西蕃莲、海棠等。

8.山岳:用于角隅。

9.如意云、卧云、行云、勾云。

10仙人,人物:主要有仙人、舞伎、乐人、力士、菩萨、飞天等。

      从唐代绘画技法来看,重视线描,骨法用受到强调。但表现立体的设色技法,并没有在绘画中得到进一步发展。由于叠晕提高了彩画色调的装饰性,增加了色调的深浅变化,加强纹样的立体感,利于色彩的统一,因而成为唐代以来的彩画传统技法。在起扎谱子技法上,起稿在隋唐用红土,晚唐和宋用墨稿。

     宋代建筑彩画在唐代的基础上有了很大的发展,并且形成规范化和程式化。宋政和年间将作监李诫著《营造法式》。这一建筑巨著的出现,是发展的必然结果。《营造法式》卷十四彩画制度中详细规定了衬地,调色,衬色,取石色。五彩遍装,碾玉装,青绿叠晕棱间装,解绿装,杂间装,丹粉刷饰等详细作法。从现存宋辽建筑实例中也看到了上述作法。如大同薄伽教藏殿内平棋与檐梁面彩画为解绿结华装,奉国寺大殿梁面彩画为五彩偏装,太原晋祠圣母殿斗拱彩画为碾玉装等等。最近几年仿宋建筑中的彩画,法式制度也得到了实际应用。例如河南开封樊楼中五彩遍装、碾玉装、解绿结华装都有采用。新近落成的江西南昌滕王阁也应用了五彩遍装、碾玉装,解绿结华装的彩画制度。现将法式彩画制度分别叙述如下:

一、总制度:其内容主要讲油漆彩画从打底开始至整幅彩画完成的全部工作步骤。作油漆彩画首先要衬地,然后衬色(),按彩画要求将衬色划成格,其次在衬色上精细画色,叠晕,剔填花纹。如果作五彩遍装或碾玉装,除去储笔描画浅色外,旁边描出线道,同时要画出粉晕,其余部分除用浅黑色描画外,还要用粉笔(沥粉的笔)盖压黑线使色浅。

二、衬地之法:衬地主要作用在于衬托油漆彩画颜色,使油漆彩画有一定比较好的基层,以延长油漆彩画的寿命。作法如下:

1.不论斗拱、梁、柱和壁画,在施画之前均要用胶水通刷。贴真金地则用缥胶。

2.贴真金地,待缥胶水干后刷白铅粉五遍,然后刷土朱铅五遍,其次用稀胶水贴金,用棉花压实,待金干后,用玉或玛脑(及用生狗)击磨增加光泽。

3.五彩遍装地(碾玉装若用青绿叠晕者):等胶水干后,先用白土刷一遍,干后再用铅粉刷一遍。

4.碾玉装或青绿棱间装(刷雌黄合绿者同):待胶水干后用一份青淀,二份茶土混合后刷一遍。

5.壁画地:候胶水干后,用好白土纵横刷,先立刷,待干后再横刷。

三、调色之法:即颜料制作加工的方法。

1.白土(茶土同样):先拣择干净,同稀胶水浸泡少时,待土完全融化后,淘出细而色淡的精华,移入其他容器中澄出清水,用时按需要加入适量胶水即可使用。

2.铅粉:先将铅粉研为细末,用水合成浓度较大的铅粉,水混合物(如贴真金地还需缥胶水拌合),然后再用热水浸一会,等水稍凉倒出水,再用稀胶水研化使稀稠得当使用。

3.代储石(山西代县产储石)(土朱,土黄一样):先将储石捣为细末,然后用稀胶水研淘,取其精华,然后澄去砂石杂质,取其细粉使用。

4.藤黄:按用途不同研细,然后用热水淘去杂质即可(但不可用胶)

5.紫矿:先解开去掉心中绵而无色的,然后将面上颜色深的,以热水拈取汁加入少量稀胶使用。若用于花心使色淡和朱红地内压深,熬使深浅适宜使用。

6.朱红(黄丹同):用胶水调合,使稀稠得当使用(如黄丹特别燥湿,可加一点生桐油)

7.螺青(紫粉同):先研细和稀胶水调合取其清液使用。

8.雌黄:先捣碎后研细,要研的很细,然后用热水淘出精华,放入容器中,澄去清水使用。(淘澄余下的,可再研再淘细华使用)。不能在铅粉,黄丹地上使用。脏石灰和油勿令接近,也不可加嫌素。

四、衬色之法:即在衬地上施底色。

1.石青图案以螺青和铅粉调合为底色,其中铅粉二份,螺青一份。

2.石绿图案以槐华汁调和螺青,铅粉为底色。

3朱红图案用紫粉调合黄丹为底色。

五、取石色之法:对矿物性颜料更精细的加工,按细度不同分类收取的办法。

   生青,石绿,朱砂应先捣使基本细(浮淘青必须研细),然后淘去砂石等杂物,并倒去脏水,将近水的浅色青,绿或朱砂,放入容器研为细粉,用水再淘澄按颜色深浅不同收取,分别放入不同容器中干后使用。颜色最浅的叫青(绿为绿华,朱为朱华)。颜色比较深的叫三(绿叫三绿,朱叫三朱)。颜色更深的叫二青(绿叫二绿,朱叫二朱)。颜色最深的大青(绿叫大绿,朱叫深朱)

六、彩画制度:

()五彩遍装:五彩遍装是一种级别较高的彩画,颜色华丽高贵。是由唐代风格发展起来的。宋代又有了发展。其基本画法是四周外棱留有线条叫作缘道。缘道内用青(或缘或)叠晕,空缘(即内缘道)和缘道对晕。

1.五彩华分华文、琐文、飞仙、飞禽、走兽、云文等类现按类分别叙述如下:

1)华文类:

①华文:包括海石榴华、宝相华、莲荷华、宝牙华、太平华、牡丹华。

②团科、合子及纹类:包括团科宝照、圈头合子、玛瑙地、鱼鳞旗脚、圈头柿蒂。

2)琐文类:包括琐子、覃文、罗地龟文、四出、剑环、曲水。

3)飞仙类:包括飞仙和殡伽(人首鸟身神话飞人)

4)飞禽类:包括凤凰、鹤鹉、鸳鸯.其中飞禽人物包括真人、女真、金童、玉女、化生。

5)走兽类:包括狮子,天马、笋宁羊、白象。其中骑跨走兽人物包括拂林(人牵狮子图案)撩蛮(人驯白象图案)、化生(儿童图案)

6)五彩华的应用:华文画于梁、柱、额上或者在华类之间画行龙、飞禽、走兽。飞禽,走兽适宜用红色笔描于白粉地上。或者将颜色节淡一些。如果方析全画飞禽走兽则整个地用云文补空。

7)用色技术:①以青作为底色,华文用赤黄,红绿颜色间隔,外棱用红叠晕。

②以红作为底色,华文青绿心中以红间隔,外棱用青色或绿色叠晕。

③以绿作底色,华文用赤黄,红、青间隔,外棱用赤黄或青,红叠晕。

④牙头(相当于清式找头部分)如用青绿色为底色,赤黄色为牙‘以红为底色,以二绿为牙。

⑤枝条以绿为底色用藤黄汁罩面。用丹华或稀矿水节淡青红地。如单枝条为白底色,用二绿随墨线,绿华合粉罩面,用三绿,.二绿节淡。

8)叠晕的方法:叠晕自浅色开始,先为青(绿为绿华,朱为朱华)紧挨着为三青(绿,三朱)然后是二青(二绿,二朱)最后为大青(大绿,深朱),在大青以内用深黑罩心(绿用深色草汁罩心,朱用深色紫矿罩心)。青华留出铅粉地一晕。凡刷赤黄颜色,先刷铅粉底色,然后用朱华调合铅粉压晕,再用藤黄通罩面,然后再用深朱压心。

9)对晕的方法:斗拱,昂,梁额外棱线条叠晕深色在外,花内剔地叠晕浅色在外,与外棱浅色对晕。

10)彩绘的方法:①柱:柱头画细锦或琐文,柱脚画同样花纹和柱头对应。锦上(或下)画青,红或绿色叠晕一道。柱身画海石榴华等(或在花间画龙凤。

②檐额,大额及由额:额两头画三瓣或二瓣如意头角叶,额身如以红色作底色,可画青地碾玉装或五彩装。

③椽头:可画青色和红色间隔的叠晕莲花,或者画出焰明珠(即火珠),也可画簇七车训明(以上都浅色在外),叠晕宝珠(近似于清代虎眼),还可以画叠晕合螺玛瑙。

④椽身:接近椽头处画青、绿、红晕三道线,每道宽在3cm以内。椽身除画六等华外,也可青、绿、红底色上画团科,方胜,两尖或四尖入瓣。也可白底色,外边画浅颜色,内按瓣的方园描花,用五彩浅色填中间色(如青、红底色画团科、方胜在斗拱、梁袱上叫海锦又称净地锦。)

⑤飞子(即飞椽):画青绿连珠,棱身晕,方胜或两尖或团科。如椽肚画遍地花,矩形两侧画两晕青绿棱间,若椽肚为素地锦两侧画三晕或两晕青绿棱间。飞椽椽头画四角柿带(玛瑙)

如果飞椽画遍地花则椽子画素地锦(椽子画遍地华则飞椽画素地锦)白版,红、青、绿地内两尖科素地锦。大边檐画三角叠晕,柿蒂花或霞光。

()碾玉装:碾玉装是仅次于五彩遍装的画法制度,其画法是外棱四周画缘道,缘道用青或绿叠晕,如用绿叠晕,缘道以内在淡绿底色上描华,花的间隙用深青颜色。在花与绿道之间的空缘部分与外缘道对晕。

1.华文及琐文:基本同五彩遍装,华文内无写生华,豹脚合晕,偏晕,玻璃地,鱼鳞旗脚画法,但有龙牙蕙草的画法。琐文内无琐子画法。青绿二色叠晕画法也和五彩遍装一样。

(但碾玉装画法有青绿不可间隔的地方。在绿浅晕中用藤黄汁罩色的叫绿豆褐)卷成的花叶和琐文,在叶、文的旁边留粉道作叠晕,由浅至深。地以大青大绿剔地。(有花纹较肥的,绿地用二青,青地用二绿,在花纹描淡以后,以粉笔紧挨着墨线描画的叫映粉碾玉,这种画法只适宜在小处用。)

2.各部位画法:

1):碾玉华中间画自描花卉等或者用素绿柱顶画五彩锦。柱脚画红晕或青晕莲花。

2):椽头画出焰明珠,簇七明珠,或者画莲花。椽身画碾玉花或油绿。飞子正面作合晕,两旁退晕或者油绿色,望板(即仰板)红色(或者画碾玉装)

()青绿叠晕棱间装:(三晕带红棱间)

1.两晕,三晕棱间装:

青绿叠晕棱间装的作法是外棱线条用青色叠晕的,其构件本身用绿色叠晕(外棱线条用绿色的,构件本身用色。)其外棱线条浅色在内,构件本身叠晕浅色在外,压着粉线,内外形成对晕。外棱线条用绿色叠晕,紧挨着绿色的为青色叠晕,当心(即中心部位)又用绿色叠晕的为三晕棱间装。

2.三晕带红棱间装:外棱线条用青色叠晕,构件本身用红色叠晕,当心用绿色叠晕的叫作三晕带红棱间装。

3.棱间装彩绘方法:

青绿叠晕棱间装柱身画箱文或油绿色,或者画碾玉华,柱头画四合青绿退晕如意头,和柱头对称的柱脚画青晕莲花,或画五彩锦,或者画团科方胜、素地锦。椽身油绿色,椽头画明珠莲花。飞子下面和大小连檐作青绿退晕,两旁油绿色。

()解绿装饰屋舍(解绿结华装):

解绿刷饰房屋的作法材昂、斗拱等构件通体刷土朱色,边线及燕尾,八白(下面详述)用青绿两晕间隔(如斗用绿色则拱用青色)线条深色在外,粉线在内。梁袱,檐额四周用线条封闭,两头对称画如意头。如画松叶花纹,梁袱先用土黄通刷,然后用毛笔画界线,紫檀色填空,中间用墨点节。(拱、梁下面刷红色,也有在红地内画簇六毯文与松文构件相交称卓柏装。)

斗拱、方衔、椽身在红底色上画各种花纹的叫解绿结华装。柱头及柱脚刷红底色,上用雌黄画方胜或团华,或者五彩画四斜或簇六毯文锦。柱身通刷合绿画松文。椽头或者油绿色,或者画青绿晕明珠。如椽身刷合绿,它们的析也作绿底色画苟文或者油绿色。

()丹粉刷饰屋舍(黄土刷饰)

丹粉刷饰房屋的方法,木材面上通刷土朱,下棱用白线条,下面用黄丹通刷。拱头及替木(包括绰幕妨、仰楷、角梁等)头下面刷红丹,近上棱刷白色,燕尾(即两端收分部分)上部横刷白色。

檐额或大额刷八白(按额长度用朱红刷七个隔〔类似间柱〕将额分为八份,在隔与隔之间均刷白叫七朱八白简称八白)。作法按额宽,若宽在一尺以下者分为五份;一尺五寸以下者分为六份;二尺以上者分为七份,各以当中一

份刷八白(这里六份者,当中无法为一份,法式交待不清,作时可适当调整。)柱头柱脚刷朱红,长度按额宽,上下并界分线。柱身、椽、拎及门窗等均刷土朱。(破子窗子程及屏风难子正侧,椽头均刷红色)平阁或版壁用土朱刷板并用红丹刷子程及牙头护缝。

额上边的墙壁或补间铺作间隔较远的拱眼壁,画影作在中间。上部先画斗,斗用莲花承托。(若项子身内用土朱则莲花用红丹。若项子身内用红丹,则莲花用土朱刷,都要用粉笔勾出花瓣。)中间为项子,其宽以适当为原则,项

下分两脚,长按壁内净长的3/5(两头各空一)。脚的宽度同项子宽,两头收斜尖,从上向内斜五寸(宋营造尺)。假若作花脚,如脚身刷红丹,则翻卷叶刷土朱。脚身刷土朱,翻卷叶刷红丹(都需用粉笔压棱)

刷土黄的方法同刷丹粉,唯不同的是以土黄代替土朱。(影作内的莲花用土朱或红丹描绘,还要用粉笔勾出花瓣)

土黄解墨缘道的刷法,以墨代替粉线,在线边缘用粉线压棱。

丹粉刷饰土朱的必须刷土朱两道,并用胶水罩面,如刷黄土则不用罩面。唐代土朱刷饰不用红丹,且很少花饰作法,如佛光寺,南禅寺土朱刷饰。

()杂间装:

杂间装作法是每间各式制度相间隔组合,使华色艳丽。各种作法配置比例如下:

1.五彩间碾玉装:五彩遍装六份,碾玉装四份。

2.碾玉间画松文装:碾玉装三份,画松文装七份。

3.青绿三晕棱间及碾玉间松文装:青绿三晕棱间装三份,碾玉装三份,(法式本原为两份疑误加一份)画松文装四份。

4.画松文间解绿赤白装:画松文装五份,解绿赤白装五份。

5.画松文卓柏间三晕棱间装:画松文装六份,三晕棱间装二份,卓柏装二份。杂间装的配置按此比例为准则。红、青、绿三晕棱间装与五彩遍装及画松文等相间装的大约依此比例按实际情况加减。

   从以上唐代彩画作法和宋营造法式彩画制度可以看出,唐宋彩画有其共性,但和明清彩画作法有很大差异。从发现的实例可以看出,衬地的作法都比较简单,而不像明清地仗那样繁琐和复杂。其原因可能是唐宋古建筑相对较明清少,而木材丰富,容易达到优质木材,不须作很复杂的衬地而能保证油漆彩画的质量。从彩画图案上看,唐宋彩画尤其是宋代彩画虽然有一定规律,但比较灵活,题材也比较广泛,不像明清彩画特别是清式旋子彩画那样严谨。由于唐宋彩画现存实物较少,尤其是唐代彩画所存更少,只能从很少的实物和资料来进行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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