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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长达5年之久的“大海之约”

5年前,“中国著名作家獐子岛行”活动5年后再相聚的约定,而今成了由獐子岛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大连日报社和人民文学出版社联合举办的“中国著名作家再进獐子岛”的现实。

5年前,中南大学文学院副院长阎真眼中“世外桃源”般的獐子岛,如今是否纯净依旧?贝类、鱼儿是否依然享受着清澈的海水?还有养老院的老人们、走访过的劳模们……

8月7日,还未登岛,作家们已经感受到了獐子岛的变化。今年5月首航的“两岸幸福一号”高速客船从大连港抵达獐子岛仅需1小时40分钟,让5年前约3个小时才能到达的记忆成为历史。

 观看潜水采捕,是和5年前同样的采风环节,然而作家们的“坐骑”已经换成了去年8月试运营的旅游观光式半潜艇采捕船。码头停泊的蓝色木质、铁制渔船少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白色的玻璃钢船,玻璃钢船航速快、舒适度高、使用寿命长、维修费用低。

 作家们乘坐的海钓船船长张立新是獐子岛有名的“黑鱼王”,上过中央电视台的节目——《远方的家》。10年前,因为有一手擅长找黑鱼多海域的本领,被送了个“黑鱼王”的绰号,以至于现在很多人只知道“黑鱼王”,而张立新这个本名倒是少有人提了。47岁的“黑鱼王”子承父业已经20多年了,4年前,他的工作由传统的渔民变成了驾驶海钓船带领游客找鱼、钓鱼。每天能收获多少鱼?“那要看游客多不多……有鱼了……”同“黑鱼王”之间的交流不断被上钩的鱼儿打断,黑鱼、黄鱼……下一线四饵很快就有三四条鱼上钩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儿。

人民文学出版社编审胡玉萍对5年前戴着头巾、手套的工作人员,拿着放在冰沙中的虾夷扇贝一个一个全手工操作的场景记忆犹新。如今,在2013年建成的獐子岛贝类加工中心,绝大部分工序实现了机械化,这一日本进口的虾夷扇贝自动生产线让胡玉萍惊叹不已。原种厂内,贝柱颜色介于金黄色与橙红色之间的虾夷扇贝新品种“海大金贝”已经产业化;发展了冷链物流产业;还与电商合作,活海鲜送到家……

“棒打獐子瓢舀鱼”的旧时民谣、“面朝大海,现捞现吃”的海鲜品鉴,终于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海“鲜”的感叹、只要看到海就不时有人发出“水太清了”的感喟……5年间,表面上大变了模样的獐子岛又在很多地方坚持着不变的自我。

 两日的獐子岛行让河北省作家协会主席关仁山感触最深的是人情之深厚。“安定”则是《作家文摘》原社长刘进元的感受。5年前的獐子岛给胡玉萍的最初印象是宁静与纯净,这样的印象在5年后离开时依然留存在心。

在养老院门口迎接作家们的还是5年前的两位老人——如今已经71岁的杨宝春和88岁的石家友。5年的岁月似乎并没有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几位作家都不禁感慨他们看上去一点没变。杨宝春还是那么害羞,她记得5年前的相遇、看过活动结束后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走进獐子岛——中国作家獐子岛行》……在养老院门前相同的地方,他们开怀地唱起《夫妻双双把家还》感染了现场所有的人,而唱歌正是他们每天最爱的娱乐方式。养老院现有34位老人,每位老人的房间门旁都有一个小标牌,上面除了负责人的姓名,还有隽永的语句:“把美的记忆带走,把好的心灵留下。”也许很多疑问的答案正隐含在这样不经意的细节中。

除了生产车间,獐子岛贝类加工中心一楼还设有獐子岛各个时期代表性“能人”的展示牌。“5年前我采访过王有家,他怎么去世了!当时他看起来身体很好,是个很硬气的人。”郝在今看着王有家的介绍不仅惋惜。5年前郝在今曾在《小岛外面是大洋》一文中写道:“改革开放初始,一些老典型惶惑不知方向,獐子岛却在调动个人积极性的同时坚持集体经济。王有家带领船队鏖战对马海峡,捕捞量胜过日本渔船。”2009年10月,就在作家们离开獐子岛两个月后,王有家离开了人世。然而,獐子岛没有忘记他,他的故事留在了这个亚洲最大的贝类加工中心醒目的地方,被人们口耳相传。

獐子岛就这样在变化中显现着不变。

“留住原来的海,耕出未来的海。”大连市作家协会主席素素在参观獐子岛岛史馆后的留言中这样写道。留住原来的海才可持续发展,才会有未来,而獐子岛人对海洋生态的保护意识与行动让素素看到了可以期待的未来。

“耕海万顷,养海万年”,正是用这样的理念,獐子岛建成了2500平方公里的海洋牧场。“对于因海而生、向海而兴的獐子岛来说,我们生存和发展的历史是中国海洋文化的点滴缩影。”獐子岛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吴厚刚说。

 一位作家在微信朋友圈发了海鲜大餐的照片后,有人回复要组团来岛。作家们告别獐子岛之际,恰好有客船驶抵沙包子码头,獐子岛迎来的新客人超乎想象得多。獐子岛人已经意识到了这样的需求,休闲渔业是獐子岛的又一个发展方向。去年底投入使用的獐子岛新客运站日发旅客可达4000人、即将兴建的四星级酒店将极大地改善住宿条件……

5年后再登獐子岛的北京市作家协会副主席毕淑敏多了一个新“任务”——开设一期《海岛讲堂》。听说要讲“幸福”,这让毕淑敏有点为难,“因为我感觉獐子岛人都挺幸福的。”然而,毕淑敏意识到幸福是没有止境的,环境优美、享受碧海蓝天是幸福,心理健康、内心温暖而有力量更是幸福。

时隔5年,獐子岛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的共赢让毕淑敏5年前的感受而今依然鲜活:“在獐子岛人身上,寄托着人类和海洋和谐共生的美好远景。”

让我们与作家们再次定下5年后的“大海之约”,那时的獐子岛又将呈现出怎样的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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