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夏,镇江一中部分师生到郊区八公洞支农,在一个荒山坡上开辟灌溉渠。太阳辣,气温高,人人汗如雨下,口渴难耐。不一会儿,农民送来一桶凉茶,同学们蜂拥而至。
有同学发现,李开朗老师蹲在不远处的水塘边,双手掬起塘水,咕噜咕噜地大口喝着。那水塘,只有一个篮球场大小,李老师所在位置对面,一头水牛在水塘里翻滚着,塘水混浊。
有位老师不解。李老师解释说:“桶里凉水不多,让他们喝吧。塘水,我能对付。”
二 公平公正
事情发生在1972年六月。
镇江一中某初中毕业班教室。
早读时间,班主任李开朗在“训话”。李老师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变得更加阴沉。
他指着讲台个一包“西湖龙井”,用一口京腔普通话吼道:“这是哪位同学家长干的?放到我办公室抽屉里。”
没有一人吭声。
停顿了一下,李老师继续说:“面临毕业了,到哪个单位?早就讲过,择优分配。不搞暗箱操作,全部张榜公布。你送一包茶叶,你托人找我求个情,就想分个好单位。如果这样做,公平公正到哪儿去啦?我不成了狗屁教师!”
说着说着,抓起茶叶包,狠狠地扔到窗外。转过身来,余怒未消,接着说:“今天我要求你们带个口信回去,警告少数家长,不要耍小聪明。再发现此类事,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三 童心未泯
大约2005年的某一天。我在359医院对面人行道上,偶遇李开朗老师。
我说:“李老师,你登载在《镇江日报》上的文章——《我和围棋》,昨天我拜读了。”
他很惊诧,反问:“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说:“这还有假?”
“好,好!我相信。今天有事没空。明天,我到报社找老洪要稿费去。”
年近八旬的老人,轻松几句话,赤子童心,尽显无遗!
2022—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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